如我所料,這些家伙根本就沒有手腳,只有腦袋上的那張嘴能攻擊人。
我彎腰護住吳雪鳶,只覺那些東西在我的背上瘋狂的啃咬。
不過沾到我的血之后他們又紛紛散開,影入漆黑的夜幕之中。
吳雪鳶用力推開我,有些氣急地說道:“你不要命了,讓你回去找爺爺你干嘛不聽!”
我卻是笑了笑,抬起自己的手臂,只見上面有好幾個齒印。
“先前我只咬了你一口,現(xiàn)在咱們是互不相欠了吧。”
生死關頭剛過去,她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
“你就這么瞧不上我?”
“哪兒的話,不是你說的咬你一口就要對你負責嗎。”
她氣憤地回了村子。
吳老道得知此事當即緊張起來。
“丫頭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那些家伙?”
吳雪鳶點了點頭,吳老道嘆了口氣。
“沒想到他們還不肯放過你。”
這時老太婆疑惑地問道:“師兄,到底是什么人要害雪鳶?”
吳老道說道:“具體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魯班書》。”
這時劉詩瑤正在旁邊為我包扎傷口,突然抬起頭來。
“魯班書?”
吳老道側過臉看向她。
“怎么,你這丫頭知道魯班書?”
劉詩瑤恍然搖了搖頭。
“只是曾經好像聽人說過。”
吳老道說道:“公輸家的名聲那么大,你聽過也不奇怪。”
老太婆問道:“你說的魯班書是魯班留下的那本遺作嗎,這和雪鳶有什么關系?”
據我所知,魯班擅長機關密器,被奉為木匠的祖師爺。
他復姓公輸,名叫公輸班,因為是戰(zhàn)國時期的魯國人,所以又被后世之人稱為魯班。
吳老道告訴我們,公輸班不止是木匠祖師,他本身也非常的精通風水數(shù)術。
他所寫的《魯班書》囊括了風水、土木、機關、符咒、醫(yī)術等方面的玄機,堪稱玄門著作。
公輸班雖然是戰(zhàn)國時期的人,但其所屬的公輸家族卻一直延續(xù)到了當代,那本奇書也一直在公輸家族內部傳承。
直到十幾年前,有一伙賊人襲擊了公輸家,搶走了《魯班書》,并滅了公輸家滿門。
最后只有一個小女孩幸存,被恰巧路過的吳老道救了去。
這個小女孩也就是雪鳶,她本名應該叫做公輸雪鳶,是跟了老道之后才改姓了吳。
據說公輸班的《魯班書》里暗藏玄機,若非公輸家的血脈,外人是想破腦袋也參悟不透。
所以盡管那群賊人搶走了魯班書,卻夜無濟于事。
吳老道把公輸雪鳶收做自己的孫女,又改了她的姓氏,就是防止那些賊人惦記。
但是之后的一些年月里,那些家伙還是多次來搶奪公輸雪鳶。
吳老道借著龍虎山天師道的勢力保全了公輸雪鳶,那些家伙近十年都再沒出現(xiàn)過,沒想到今晚又來了。
《魯班書》由好幾個部分組成,據說其中最玄妙的一部分叫做《鬼工圖》,其中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只可惜《鬼工圖》在一百多年前就遺失了,就連公輸家也沒有《鬼工圖》的原卷。
吳老道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為了保證公輸雪鳶的安全,當即要帶她返回龍虎山。
老太婆說道:“師兄你先別著急,就算要走也等天亮之后再動身。
還有就是你走之后,我家火旺該怎么辦?”
吳老道說道:“讓他來龍虎山,我可以引薦他拜入天師道。”
對于這件事,我心中早有定論。
我跟著吳老道學道法是為了壓制修羅的天性,但卻不可能因此違背與劉詩瑤的諾言。
當晚我?guī)蛥抢系罓攲O倆收拾好東西,等著天一亮就送他們離開。
清晨時分,外婆突然急匆匆地把我叫醒。
“不好了火旺,出事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外面的天剛蒙蒙亮。
“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兒呀?”
抬眼一看,吳老道也在堂屋里站著。
“雪鳶不見了。”
我猛地一驚。
“什么!她不是和師父您在一起嗎,難道那些鬼東西又來了?”
吳老道一時也說不清楚。
他念著今天要趕路,昨晚讓雪鳶早些去休息,可今早去房間就不見人影了。
我心道這可麻煩,那些鬼東西居然能在吳老道眼皮子底下?lián)屓恕?/p>
正當這時,我發(fā)現(xiàn)隔壁劉詩瑤房間敞著門。
劉詩瑤平時喜靜,晚上睡覺那扇門都是關得緊緊的。
這時我進屋一看,發(fā)現(xiàn)床上居然沒有人,一時間更是吃驚。
“難道我姐也被那些家伙抓走了?
他們抓雪鳶是為了破解魯班書,抓我姐卻又是為了什么?”
吳老道雖然見多識廣,且心性沉穩(wěn),但此刻丟了心愛的孫女也亂了陣腳。
老太婆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些鬼物再猖狂也不可能在師兄面前放肆,而且以師兄的本事,不可能察覺不到她們進了屋。。
很明顯帶走雪鳶的是另有其人!”
我本沒明白她的意思,但很快反應過來。
“外婆,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是我姐帶走了雪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