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狠色道:“過去的十多年里,他們沒有能殺掉我?,F(xiàn)在,更沒有這個可能!今日之事,我沒有任何過錯。父皇,就算是要殺我,也需要理由吧。”
南長鋒笑著說道:“王爺,你說的不錯。看來刑大人說的不錯,王爺你內(nèi)秀其中,整個大蕭朝堂都錯看你了。我們大蕭國失去你這個太子,是我們大蕭的損失啊。”
蕭策見狀看向了一側(cè)的那些死囚們。
“這次還多虧了刑大人,送給我們這些寶貝。”
南長鋒順著蕭策目光看去:“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王爺便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不同之處?看來刑大人一番苦心也沒有白費。”
蕭策說道:“那南大人,我也不為難你。還是麻煩你去宮里走一趟,把我的意思,如實的告訴陛下。”
說著,蕭策走到了南長鋒的耳旁,輕聲說了一遍。
南長鋒聽完,訝異的看著蕭策,拱手道:“王爺,你真乃神人。這樣一來,定能兩全。”
蕭策擺了擺手:“南大人過譽了!就是勞煩南大人了。”
南長鋒拱手道:“職責所在。”
說完,南長鋒急急忙忙前往皇宮。
...
蕭策見狀在剩下的隊伍之中喊了一個名字。
“燕甲。”
人群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男人相貌普通,不過,一雙鷹鉤鼻配合著一雙犀利的眼睛。
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不凡。
燕甲這個人,也是在蕭策看著剛才那些他們的資料里發(fā)現(xiàn)的。
這個人在軍營里擔任弓手之職,自稱有著百步穿楊的本事。
他是犯了逃兵罪被判死罪的。
不過,蕭策不認為這樣的人會去當逃兵的。
其中肯定有隱情。
“王爺,我在!”
蕭策沒有廢話:“本王命你大都統(tǒng)之職,統(tǒng)帥千人,你自己挑選。在這邊等候著!”
燕甲聽著蕭策的話之后,有些愣神:“王爺,我曾是逃兵,才被判死刑。”
蕭策看向了燕甲,冷冷道:“我只信我看到!世人皆說我是廢物,你覺得我是嗎?”
燕甲一雙銳利的目光搖頭:“不是!”
蕭策拍了拍燕甲的肩膀:“本王從沒有看走眼。你覺得你還會當逃兵嗎?”
燕甲目光堅定:“自然不會。”
蕭策便也不再廢話:“那就好好干。”
說著,蕭策就帶著剩下的千人回到了太子府。
剛到了太子府邸,就看著門口停著不少馬車。
林忠正在門口迎接。
看著蕭策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回來。
林忠就走過來:“王爺,一切還順利嗎?”
蕭策笑著回道:“當然一切順利,你這邊京都的各家權(quán)貴都到了嗎?到了我們就開始?”
林忠見狀:“王爺,你是真想賣???”
“不賣,留著干嘛?本王要么不回來,但凡回來,本王就要住皇宮了!”
若是這天之前,林忠一定是覺得太子在說瘋話。
但是,經(jīng)過蕭策今天這一連串的操作,讓他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王爺,不過,你在京都鬧這么大,就算是那些權(quán)貴們都不敢來。來的不過是一些商賈。”
“商賈也行,商賈還有錢呢?”
蕭策說著,就讓林忠?guī)贰?/p>
...
此時皇宮之中,榮和平已經(jīng)在養(yǎng)心殿里。
“陛下,漠北王封了,他帶著三千死囚已經(jīng)把錢財司給圍住了,這是要造反啊...”
榮和平添油加醋的控訴著蕭策。
蕭定邦聽面色鐵青,一拍桌子說道:“他這個廢物畜生,先打了陽兒,現(xiàn)在竟然敢公然帶兵去堵朝廷衙門了!朕還在皇宮,他就敢如此囂張跋扈,為非作歹。”
蕭陽連忙接茬:“是??!父皇,蕭策那個廢物,是不是瘋了?”
蕭定邦黑著臉起身:“去把黑胄甲衛(wèi)全部給朕叫來,隨朕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剛走出去,迎面就撞到了急急忙忙過來南長鋒。
榮和平連忙道:“南大人,你急急忙忙,是不是你們尚軍司也被圍了?”
南長鋒點頭,拱手就對著蕭定邦說道:“回稟陛下,漠北王拿著欠條來問我們要三千猛將兵器甲胄,還有錢糧。”
蕭定邦說道:“哼,他是公開和朕叫板嗎?那么,朕親自去看看!”
“陛下,臣以為,陛下你去不妥。你難道沒聽說嗎?這個事情,其實和漠北王并無太大關(guān)系。”南長鋒道。
蕭定邦一愣:“什么意思?”
榮和平剛才添油加醋,把不利于蕭陽的事情都沒說出口,連忙道:“南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還成了陛下的錯了不成!”
南長鋒看向了榮和平說道:“榮大人,你沒有如實跟著陛下說嗎?這事情,若不是二皇子殿下從中阻攔,也不至于此。”
蕭定邦看向了榮和平和一旁的蕭陽,見兩人目光閃躲,也猜出了一二。
“南大人,此話怎么說?”
南長鋒就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的。
“父親,我的本意是...”
蕭定邦大手一揮說道:“陽兒,你做的也不錯!說的也不錯?他那個廢物,不過是借機生事罷了。”
南長鋒都驚了,他知道皇帝偏心,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偏心至此。
果然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呼吸都是錯的。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如今大蕭國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和眼前這個陛下也不無關(guān)系啊。
蕭陽見蕭定邦沒有怪罪,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父皇,那么,咱們就以反叛罪,將他抓起來?”
南長鋒連忙道:“陛下不可,此事被漠北王弄的滿城盡知了!而且,漠北王此事占理,若是貿(mào)貿(mào)然將他抓起,恐...”
蕭定邦見南長鋒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問道:“恐什么?”
南長鋒匍匐在地:“恐生民變!若是消息傳到漠北,突厥大戰(zhàn)在即!也恐動搖軍心!”
蕭定邦目光銳利,他心里其實后悔了。
他現(xiàn)在完全是屬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那南大人,依你看如何?”蕭定邦問道。
南長鋒道:“其實漠北王也并非要陛下的賞賜。而是要陛下的一個護身符,畢竟陛下的賞賜漠北王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這些賞賜之中一部分還是犒軍的!若是拿著漠北王拿著一張欠條去犒軍,怕是會引起動蕩!”
“所以,臣以為,可以先把三千死囚們的兵器,錢糧給補上。而后,再給出一部分犒軍的錢糧,至于給漠北王的賞賜,漠北王自己都說了可以體諒。”
“那么,陛下就可以給漠北王的封地賞賜寫個欠條文書,犒賞軍隊,以及三千死囚兵器錢糧發(fā)放下去。”
“這樣一來,可以表示朝廷確實困難,但是在這么困難的情況下,還愿意犒賞戍邊將士!足顯天威!也可堵住百姓們幽幽之口。”
蕭定邦聽著眼睛微亮說道:“你覺得他會同意嗎?那你覺得給多少錢糧合適?”
南長鋒道:“陛下,若是相信臣,臣定會讓漠北王滿意。漠北四郡一共四萬守軍,按照尚軍司犒軍規(guī)矩,一般都是每人五兩-十兩不等。臣以為,大蕭國財政緊張。就以每人五兩銀,五斤糧來犒賞。”
“這樣一來,犒軍的錢糧一共是二十萬兩白銀,兩千石糧。算上三千死囚糧草。一共也就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一萬石糧草,足以!”
蕭定邦聽著雖然還是有些肉疼,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行,榮大人,你就跟著南大人去把朕的旨意給蕭策給傳達吧。”
說著蕭定邦又去寫了一份文書。
南長鋒拿著皇帝的旨意,就躬身離開。
蕭陽一臉不忿:“父皇,真的是把這么多錢糧給他??!”
蕭定邦面色難看道:“哼,還不是因為你逞口舌之快。不過,朕也自有打算。讓他空著手走,他反而安全。若是給他這么些錢糧,勢必會影響他的行軍速度。而且,等同于一只肥羊招搖過市!”
“那些暴民們能不搶他的嗎?南大人說的對,我們給的那部分是犒賞三軍的。若是蕭策帶著這些錢糧被搶了之后,戍邊將士們能放過他?到時候,朕也能夠追究他的責任!到時候,朕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撤了他的王位!屆時,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弄死他不比踩死一只螞蟻容易嗎?”
“父皇圣明,若是這樣,他本來是想來問我們要保命符?萬萬沒想到,是要了一張催命符回去?”蕭陽一掃剛才的頹色,一臉激動的說道。
蕭定邦看著蕭陽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道:“在那個廢物離開之前,你也別去找他了。說不定你九叔已經(jīng)在他那邊給你下了套了。”
蕭陽腫著臉點了點頭說道:“父皇,兒臣知道...待他離開了京都,有他好受的。”
此時太子府邸里,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出價!
蕭策用的是拍賣的方式。
本來一開始這些商賈們,還是有些顧忌。
畢竟,蕭策畢竟是個廢太子。而且今天在京都鬧的這么大...
他們生怕花錢買了宅子,結(jié)果被皇帝給沒收了。
后來鎮(zhèn)國王直接過來打保票。
這些商賈這才紛紛出價。
不過,看著他們的出價。
蕭策有些失望,因為這么大一個太子府,他們出價了半天,才十多萬兩白銀。
看來古代的房價還是不太行。
鎮(zhèn)國王蕭定山看著蕭策表情說道:“策兒,怎么嫌少???”
蕭策苦笑的看著鎮(zhèn)國王:“九叔,這還是你的面子。不過蚊子腿再少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