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惟庸臉上露出了一抹欣賞之色道:“哈哈哈,他可不是造反。你沒聽見說他說嗎?”
“太子剛才幾番推脫,但是二皇子剛才口口聲聲說了,陛下的賞賜是一分不少,是下面府衙抗旨沒有給!所以,太子殿下去討要,有理有據(jù)!”
尹盼兒眼睛微亮的說道:“所以,這是連環(huán)計?”
尹惟庸點了點頭說道:“盼兒,你說的不錯!咱們都被太子騙了!咱們回去吧。”
尹盼兒看著尹惟庸,有些詫異道:“回去?咱們不去看了嗎?”
尹惟庸點頭說道:“不用看,無論如何,這局太子穩(wěn)贏了。盼兒,為父為你準(zhǔn)備一下行李。”
尹盼兒有些詫異:“父親,你答應(yīng)我跟著去了?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
尹惟庸目光銳利:“就算是現(xiàn)在不是,以后肯定還是他!盼兒,你的眼光很準(zhǔn)!”
說完,尹惟庸讓馬車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去了。
...
蕭策帶著三千的死囚直接去了錢財司。
錢財司的司長榮和平。
聽到了動靜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著了。
榮和平身高并不高,一米六左右身高,體重怎么著也得有著兩百多斤。
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著一個球一樣。
“漠北王,你...你...你這是做什么?你這是要造反嗎?”
論起關(guān)系,這個榮和平是蕭陽的表舅。
蕭策笑著把兜里的那些欠條拿了出來,走到了榮和平面前道:“榮大人,這些個欠條是你寫的嗎?”
榮和平也沒有否認(rèn):“不錯,漠北王!不錯,正是我寫的。漠北王,你也知道如今...”
蕭策沒給榮和平哭窮的機(jī)會:“不知道,你給我欠條的事情,父皇知道嗎?”
蕭策的一句話,讓榮和平頓時噎住了。
“榮大人,我也不是來為難你。剛才,二皇子跟著我說,你們各個府衙,拿不出錢...我也表示理解,我本就想著不要了!但是二皇子說了,陛下是君無戲言,給出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我若是不收就是抗旨!”
“既然這樣,我就不得不收了。不過,既然不得不收,這個欠條可不行。陛下給我上次,已經(jīng)傳出去了。現(xiàn)在漠北軍民們,都等著我去呢。特別是漠北戍邊的將士們,都等著呢。我若是拿著欠條去,他們不得手撕了我。”
“所以,還請榮大人諒解!若非拿出父皇文書,讓我有著一個交代!要么,就讓我的漠北軍跟著榮大人,看一看咱們大蕭國錢財司是真的連這些錢都拿不出了!”
蕭策說著頓了頓,繼續(xù)道:“還是說...榮大人是故意克扣呢!”
榮和平面色難看:“不是沒有錢糧,是錢糧已經(jīng)都有了用處。王爺,你別來為難我。”
看著圍觀的百姓不少,蕭策道:“父皇旨意的用項就不是用項嗎?榮大人,我也不為難你。我也不是要這個錢,你們錢財司有困難,沒錢,只要父皇同意用欠條的方式,把賞賜給我。我也認(rèn)了!”
說著,蕭策看向了身后的死囚,喊道:“韓達(dá),你們誰是韓達(dá)。”
很快從一側(cè)隊伍出來了一個身材壯碩,滿臉絡(luò)腮胡的雄壯男人。
“王爺,我就是韓達(dá)。”
“本王命你為大都統(tǒng),統(tǒng)領(lǐng)千人!”
蕭策對著韓達(dá)說道。
韓達(dá)一臉詫異道:“王...王爺...你確定?”
蕭策是從登記的信息看出,這個韓達(dá)之前就是統(tǒng)領(lǐng)五百人的小都統(tǒng),是因為休假期間見家中妹妹,老母被當(dāng)?shù)貦?quán)貴欺負(fù),他一氣之下,打殘了權(quán)貴的公子一條腿。
這才被判了死罪。他在軍隊之中的時候,立功不少,有著百人斬之稱,驍勇異常。
剛才看到了這個人的資料的時候,蕭策就印象深刻。
如今看著韓達(dá)的體型和面相,就是一個將相之才。
“怎么?覺得自己沒本事?還是不敢來當(dāng)?”
韓達(dá)拱手道:“王爺,韓達(dá)領(lǐng)命!定不辱王爺?shù)馁p識。”
蕭策笑著說道:“行,那就命你帶著一千人,守在錢財司!要么榮大人交出父皇的命令的手書,要么就讓榮大人交出父皇答應(yīng)的錢糧。否則,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
韓達(dá)拱手道:“遵命!”
榮和平氣的渾身的肉都在顫抖著:“你...你...你...王爺...你要做什么?”
蕭策對著韓達(dá)說道:“記住,不可對于榮大人無禮。萬不可與之發(fā)生沖突!”
韓達(dá)躬身道“遵命!”
韓達(dá)領(lǐng)過兵,當(dāng)即就點了一千人出來。
蕭策看著剩下兩千人說道:“你們隨著本王來,你們乃是父皇賞賜的寶貝。若是這樣怎么能行呢...”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尚軍司的司長,南長鋒也已經(jīng)在等候了。
蕭策上前躬身道:“南大人,你怎么在此等候了啊。”
這個南長鋒也算是朝中少有的中立派,和鎮(zhèn)國王的關(guān)系不錯。
南長鋒苦笑一聲道:“王爺,你剛?cè)ュX財司。你如此大鬧京都城,臣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自然是知道下個目標(biāo)是這邊了。”
蕭策躬身,把剛才甩鍋蕭陽的說辭說了一遍。
“既然二皇子說了圣旨不可違,我本想靠著自己辦法去解決。但是,我也不敢違背圣旨啊。你看看,我的這些戰(zhàn)士們,穿著這些死囚服,總不是辦法...出去也是有損皇家顏面是不是!”
“還請南大人,去調(diào)撥三千套甲胄,還有武器兵器,輜重交于我們!跟著錢財司一樣,若是,父皇同意欠條。只要有著父皇手書,我也定當(dāng)不會為難南大人的。”
南長鋒見蕭策把場面話說完了,躬身道:“王爺,我也體諒你。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策笑著說道:“這是自然。”
南長鋒到了一側(cè)之后說道:“王爺,你這樣是不是在玩火啊。你應(yīng)該知道,這其實就是陛下的意思。”
見南長鋒直言不諱,蕭策也開門見山:“南大人,我又何嘗不知。但是,若是,我不鬧這一出。我去了了漠北之后,漠北那些人,來問我討要。你說,我拿著你們的欠條,能不能平復(fù)他們!若是有著父皇手書,也就是我的保命符啊。”
南長鋒點頭說道:“王爺,你就不怕這么做,陛下一怒之下,讓你...”
南長鋒沒說下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