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看向了一側(cè)的林忠。
忠叔一臉詫異道:“王爺,您讓我準備現(xiàn)銀是要發(fā)軍餉?”
蕭策點頭:“去拿上來!”
他昨天還不知道來的人是死囚。
不過,他很清楚,要收買人心,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錢。
所以昨晚的時候,就讓林忠把鎮(zhèn)國王蕭定山給的銀票,兌換一些出來。
防的就是皇帝出爾反爾,而皇帝是真的沒讓他失望。
林忠心想著蕭策敗家。
不過剛才抽蕭陽的時候那個氣勢,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林忠點頭,拍了拍手。
就有著幾個小廝上前,這幾個小廝也是林忠一起帶過來的信得過的手下。
沒一會之后,十五個箱子被抬上來。
箱子被統(tǒng)一的打開。
陽光的照耀下,那些白銀都發(fā)出了陣陣光芒。
看的那些死囚們的眼睛都搓著手!
蕭策繼續(xù)問道:“你們想不想干?想干的來領錢!”
“干!干!干!”
蕭策一點都不驚訝眾人的反應!
畢竟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來點直接的!
“好!你們也別先著急!”
死囚們看著馬上有錢拿,對于蕭策這個金主爸爸,自然是肅然起敬。
“既然是重賞,自然是有著重罰!”
“父皇讓本王建立的是一支,敢打仗,能打仗,打勝仗的王牌之師!”
“所以,不管你們之前是人是鬼!”
“接下來的軍紀,你們都豎起耳朵聽好了!一共就三條!”
“第一,所有行動聽從指揮!若有不服從指揮者,斬!”
“第二,不擾民,不拿百姓們的一針一線!若有違者,斬!”
“第三,臨陣怯戰(zhàn)、退縮者,斬!全隊退縮,斬隊長!隊長殉職,斬全隊!”
“總結(jié)一點,那就是服從!對于本王的絕對服從!”
蕭策一字一句說道“能做到的左側(cè)排隊,來做抗擊突厥,戍守邊疆的戰(zhàn)士。”
“做不到的,站在右邊。本王會帶著你們?nèi)ツ?,按照你們的罪名,秋后問斬?rdquo;
蕭策此話一出,所有人一股腦的排到了右邊去。
林忠馬上就派人分發(fā)銀倆,簽字畫押。
并且按照蕭策的吩咐,一一寫下這些人犯下的罪名。
蕭策也要根據(jù)這些人的罪名,再具體安排。
...
蕭陽本想要走,但是一直被大雷給攔住了。
他的兩個貼身侍衛(wèi)被死士們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一般。
看著蕭策看向他,蕭陽不由有些膽寒。
“蕭策你想干嘛!你...”
蕭策看著蕭陽面露懼色,不由冷哼一笑。
“你別緊張??!你不就是想要去告狀嗎?大雷,讓他走!”
蕭陽生怕大雷把他抓回去。
等跑遠之后,才指著蕭策腫著臉說道:“蕭策,你等著...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本皇子若是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京都城,本皇子就跟你姓!”
蕭陽說完之后,看在原本排隊的那些死士們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他才慌忙離開。
蕭策看著蕭陽真的是被氣糊涂了,他們不都是姓蕭嗎?
看著蕭陽慌張離開。
林忠本來忙著發(fā)錢,見狀還是走過來:“王爺,你怎么把他放走了?再怎么著,我們也應該走之前把他放走???把他放走,我們不是自找麻煩嗎?”
蕭策擺手說道:“我堂而皇之暴揍他,這消息肯定是傳出去了。瞞是瞞不住的!忠叔放心吧。你趕緊去發(fā)錢,我自有打算!”
林忠見蕭策一臉信心滿滿,就去忙自己的了。
蕭策則是讓大雷搬了一個太師椅就在門口這么坐著。
本以為是三千人少,結(jié)果光發(fā)錢,就用了兩多個時辰。
...
皇宮御書房之中。
蕭陽跪在了皇帝的書案前:“父皇,蕭策沒把你放在眼里。兒臣,是以你的名義去犒賞他的...他竟然公然毆打與我。”
蕭定邦一臉心疼的看著蕭陽:“陽兒,那個畜生竟然如此毆打于你??欤】旖刑t(yī)!”
“不過,那個廢物怎么敢打你的!他瘋了嗎?”
蕭陽見狀,就愈發(fā)激動的把前因后果哭訴了起來。
蕭定邦聽完面色鐵青的說道:“鎮(zhèn)國王是不是在!”
蕭陽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搖著頭說道:“父皇,九叔沒在...不過九叔的那個老管家林忠在給蕭策那個廢物做事。”
蕭定邦聽完點頭說道:“那就說得通了,肯定是鎮(zhèn)國王在后面給蕭策那個廢物出謀劃策!陽兒,你中他們的計了!”
蕭陽還沒太明白:“父皇,什么意思?。?rdquo;
蕭定邦一拍桌子說道:“陽兒,那個廢物畜生肯定是受到了鎮(zhèn)國王的指點!這是把你放在火上烤。你就不應該一沖動罵那些死囚的。”
“朕畢竟把那些死囚給了那個廢物畜生,他們也算是支援漠北的戰(zhàn)士。要知道朝堂之上,朕答應那個畜牲的可是三千雄兵,本就是想讓他吃這個啞巴虧。”
“他也算是吃下了這個啞巴虧!你卻是堂而皇之的辱罵那些死囚,蕭策又是故意拱火。把這個事情鬧大了傳出去,讓漠北軍民們知道,在突厥大舉進犯前夕,朕派的是一支爛人死囚隊伍,你讓漠北的軍民們怎么想?本來讓他吃下了這個啞巴虧就行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僥幸到了漠北之地,有的他吃苦了。你啊,還是沖動了!”
蕭陽滿臉不忿道:“那父皇你的意思是...兒臣只能白挨這頓打了?”
蕭定邦搖頭目露兇光的說道:“當然不是,那個畜生敢打你。就如同在打朕!你不要急!他只要離開了京都,怕是會遇到白蓮教暴民的截殺啊!”
蕭陽見狀那張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連忙匍匐在地上道:“謝父皇!”
....
一側(cè)太子府外。
一群死囚們,領取完了軍餉。
一個個拿著軍餉,那臉上表情別提多美了。
本來他們聽著要去把他們編入漠北王的漠北軍,他們以為一定是某個炮灰軍隊。
后來,他們之中有著一些消息靈通的。聽說了漠北王就是之前廢物太子,他們更是失望了。
因為太子被廢了,雖然封了王爺,不過封地是漠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是封王,其實就等同于流放!
不過,就剛才蕭策的舉動,幫著他們出氣,親自暴打二皇子。
這還是傳聞之中那個狗能尿他一腳的廢物太子嗎?
這些死囚們看著手中白花花的五兩白銀,心中確定了。
說太子是廢物的言論,謠言!一定是謠言!
蕭策看著領了錢的死囚們的精神狀態(tài),和剛才完全不可同而語。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蕭策從太師椅上起來:“諸位戰(zhàn)士們,只要你們聽本王的。這個每月五兩白銀只是開始!只要你們干的好,每個月十兩,五十兩,甚至于一百兩!本王也是給得的!”
“本王沒別的,就是錢多!”
...
蕭策唾沫橫飛的一陣畫餅,這也是他擅長的!
他剛才看著蕭陽威脅這群死囚的時候,這群死囚們毫不畏懼的眼神。
蕭策就覺得這些個死囚不簡單。
剛才翻閱他們的罪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死囚們。
一部分都是周圍各郡的不畏強權(quán)得罪了權(quán)貴和門閥的府兵,衙役。
還有大部分都是剿滅白蓮教之中不利,被白蓮教逃脫被將領們拉著背鍋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犯了十惡不赦的死罪!
蕭策興奮不已,可不是普通死囚,而是一群寶貝。
做這個事情的人,應該是典罰司的鐵面判官刑守律。
他應該是不方便和皇帝明著作對。
但是也看不慣皇帝的行為,這才給他特意挑選的這些死囚。
蕭策看著把這些死囚們忽悠的眼睛都冒著光,繼續(xù)說道:“剛才二皇子說了!父皇對于漠北之地非常重視!對于抗擊突厥的事情也十分的上心!還賞賜于本王十萬黃金,百萬白銀,以及五十萬石糧草!本王不要都不行!”
“剛才二皇子說了,父皇的圣旨既然下去了!但是,現(xiàn)在那些衙門們,竟然敢拿著一張紙條來糊弄我們!父皇的賞賜不是給本王的!是給漠北軍民們的!他們那些衙門的官員們,竟然敢父皇的旨意,視若無物!”
“你說衙門們抗旨克扣屬于你們的糧餉,你們能答應嗎?”
這會這些死囚們頓時就沸騰了!要知道大蕭普通兵士每人每月也就不到八百銅錢。
到了蕭策這邊就每人五兩白銀,翻了六倍都不止。
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是真金白銀拿到手了。
眾人自然是嗷嗷叫了。
“不答應!不答應!”
“那本王帶著你們,去問他們把父皇答應的賞賜要回來好不好!”蕭策繼續(xù)煽動道。
“好!好!好!”
蕭策說道:“既然如此,所有人都有,列隊!跟著本王去討要父皇給我們的軍餉,錢糧!”
蕭策說完,大手一揮,就走在了最前面。
死囚們一個個身穿著囚服,氣勢洶洶的跟在了蕭策身后。
此時一側(cè)馬車里的尹盼兒一臉擔憂道:“父親,蕭策,他瘋了嗎?他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