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有些驚訝:“尹姑娘,我要去的是漠北邊疆。”
“不錯,我跟著你去的就是漠北邊疆?怎么著?你昨夜跟著我說的那一番話,你的雄心壯志,莫不成是吹噓的?你怕我跟著你,發(fā)現(xiàn)你其實也不過是繡花枕頭?”
蕭策見尹盼兒略帶挑釁的話,臉上笑容更甚了幾分:“尹姑娘,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懼?你愿意跟著,我定會護你無恙!”
說著,又看向了尹惟庸:“尹相,你也同意嗎?”
尹惟庸道:“太子殿下,現(xiàn)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一切明日早朝之后,再說吧。時間也不早了,太子殿下,就先請回吧。”
蕭策看著尹惟庸道:“尹相,你這次叫我來,是所為何事?”
尹惟庸面色一沉道:“我想看看,你說的話,有著幾分真,幾分假!”
“尹相,現(xiàn)在可否有了判斷?”
尹惟庸笑著點頭道:“我確實需要重新認識你一下。”
寒暄了幾句之后,蕭策也沒有廢話,就回去了。
...
翌日
金鑾殿之中。
在文武百官山呼百拜之后。
蕭定邦坐在龍椅上道:“諸卿平身!”
大臣們呼啦啦起身之后,蕭定邦道:“諸愛卿,有本可奏?”
這會尹惟庸就率先道:“陛下,臣有本奏。”
蕭定邦就大手一揮道:“奏!”
尹惟庸手持笏板,躬身小碎步上前。
“稟陛下,理兵司前來稟告,說是漠北邊疆來報。突厥的首領已經(jīng)在集結(jié)了兩萬多的騎兵!看著他們此舉,并不像是來打秋風的。更像是要大舉進攻!鮑將.軍派三百里加急,請求增兵,以御突厥大舉來犯。”
這個消息是真的,尹惟庸也是一大早收到了這個消息。
蕭策心中高興不已。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正準備瞌睡,就有人遞來枕頭。
蕭定邦眉頭緊蹙道:“諸位愛卿,怎么看?”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回稟陛下,臣以為,不能向邊疆派兵。如今,白蓮教教唆的百姓們民變四起,各方軍隊鎮(zhèn)壓暴民都不能自顧,根本沒有辦法抽身去支援漠北。”
“臣也以為,他們突厥人只不過是入冬前的打秋風。他們年年如此,告訴百姓們藏好糧草,躲避些時日,突厥人搶完就回去了。”
“臣附議,漠北四郡已經(jīng)有著四萬的守軍。他們就算是兩萬騎兵,我們兵力也占優(yōu)。只要鮑將.軍據(jù)守不出,他們突厥人也沒有辦法,一旦入冬,突厥人的糧草跟不上,他們自己就退了!我們重中之重,應該是圍剿白蓮教的人!”
聽著一行大臣們的建議,都是不同意派兵的。
蕭定邦也不太愿意出兵,畢竟漠北四郡本就是隸屬荒漠,又常年受到突厥人侵擾。所以,當?shù)匕傩諅兌祭Э嗖豢?,需要常年國家補貼。
蕭定邦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去告訴鮑將.軍,讓他據(jù)守漠北!待清理了白蓮教之后,再去支援!”
鎮(zhèn)國王聽著上前道:“陛下,不可!漠北之地,乃是我大蕭的屏障。此次,他們集結(jié)兩萬騎兵,肯定不是來打秋風這么簡單的!漠北之地有著四萬守兵不假,但是漠北之地廣袤無垠,各個守城不到三千!而皆為步兵,整個漠北地區(qū)只有三千騎兵。”
“若是他們兩萬騎兵集一點進攻,我們定會被打的措手不及!若是漠北四郡被突厥占領,我大蕭失去了一道緩沖屏障,他們進可攻,退可守。屆時,大蕭中原腹地將再無寧日。所以,陛下,萬萬不能放任不管!必須要進行增援。”
“臣弟請求,領兵支援漠北!”
蕭定邦說道:“鎮(zhèn)國王,你的忠心朕知道了。不過,你身上傷痕累累,舊傷未愈,已添新傷!朕不忍你再帶兵出征!”
說著,扭頭看向了場內(nèi):“鎮(zhèn)國王說的確實不錯,國內(nèi)白蓮教之患確實要緊,不過突厥之患,同樣也如鯁在喉?不知,有哪位將.軍愿意帶兵前往支援?”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開口。
畢竟誰都清楚,漠北是個什么地方?
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去了就等同于流放。
而且漠北邊疆的統(tǒng)帥乃是二皇子親舅舅鮑安。
鮑安那個人,有功勞,他必搶。
有鍋他第一時間甩出去了。
這些年來去過不少,將.軍,要么和他同流合污,要么就被他排擠的客死異鄉(xiāng)。
蕭定邦見狀面色不好看道:“怎么著?難不成,除了鎮(zhèn)國王之外,就無人愿意前去支援了嗎?”
蕭陽聽著下意識的看向了蕭策。
蕭策看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上前一步道:“回稟父皇,兒臣愿意帶兵前往支援!”
蕭策此言一出,滿朝文武嘩然。
蕭定邦眼底閃過了一抹喜色。
“太子,你要帶兵去支援?你可知要去何地?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戰(zhàn)場!你可想好了?”蕭定邦道。
“父皇,兒臣想好了。兒臣知道!如今突厥集結(jié)大軍,要攻擊我大蕭國土。此時若是由我去帶兵支援,一定能夠鼓舞士氣...也會讓邊疆將士們感受到了父親對于他們的關心。”蕭策道。
沒等蕭定邦開口,鎮(zhèn)國王就開口道:“陛下,臣弟以為不妥。太子乃是國之根基,漠北之地又是兇險萬分...萬一,太子有著三長兩短,恐傷國之根基!”
這會蕭陽開口道:“九皇叔,你此言不妥。你這是在看不起太子嗎?太子說的不錯,若是由他去前線支援,將士們定會大受鼓舞?還是說,九皇叔你覺得太子殿下太過于庸碌,讓突厥人看到了之后,丟了我大蕭國威。”
沒等鎮(zhèn)國王開口,一旁尹惟庸就開口道:“二皇子殿下,鎮(zhèn)國王的憂慮并不不妥。太子乃是國之儲君,國之根基,戰(zhàn)場瞬息萬變,若是太子有著一些意外,朝堂必定震蕩。所以,還是請?zhí)拥钕氯迹?rdquo;
蕭策見尹惟庸把話遞上來了,連忙就說出了自己的需求:“父皇!不知你是否有此顧慮?”
蕭定邦真的是不想廢話了,直接答應下來,不過,還是要走走場面:“尹相說的不錯,你雖然天資愚笨,性格懦弱,但是你終究是太子。你若是死于突厥人之手,那么對于我們將士非但沒有鼓舞,還會是一個天大的打擊!所以,太子,你的心意朕領了!”
蕭策道:“父皇!其實這些年來,兒臣深感自己愚笨,不堪太子重任。兒臣愿自辭太子之位!兒臣想著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想去歷練一番!為表兒臣決心,兒臣斗膽請父皇封兒臣為漠北王,領漠北四郡!”
“若父皇答應,兒臣愿在此起誓,定不讓突厥兵馬踏足漠北一步!若不把突厥打的俯首稱臣,兒臣此生誓不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