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邦見蕭策當(dāng)場翻供,面色陰沉:“你這個畜生,這是把朕和滿朝文武都當(dāng)猴耍嗎?你親口承認的口供,還想當(dāng)場翻供嗎?”
說著,蕭定邦看著一側(cè)停住的黑胄甲衛(wèi):“你們愣著干嘛,把這個畜生打入天牢!”
“喏!”
原本愣住的的黑胄甲衛(wèi)應(yīng)聲上前
蕭策繼續(xù)喊道:“回稟父皇,兒臣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奸淫了宰相大人之女!”
蕭定邦沒有說停。
黑胄甲衛(wèi)上前一把將蕭策抓住,拖了出去。
蕭策也不慌,有條理的喊道。
“昨夜兒臣說的欺負尹相之女!昨夜酒醉發(fā)現(xiàn)了尹盼兒在床畔照顧兒臣,以為是在做夢,這才失態(tài),拉扯了尹盼兒幾下,撕破了她的衣服。不過,尹盼兒誓死反抗,拿著一柄小刀刺傷了我。我這才知道那不是夢,當(dāng)即就給尹姑娘道歉了。”
“萬萬沒想到,怎么就有人把父皇你們請來了!兒臣以為,這是有心人故意構(gòu)陷兒臣。”
“昨日二弟看床上的血跡,并不是落紅。而是尹盼兒刺傷兒臣后的留下的血跡...”
“而且,尹姑娘都未曾說兒臣奸淫于她!”
見無人應(yīng)他,蕭策看向了尹惟庸:“尹相大人,你來為我說句公道話啊。就算是不為了我!就當(dāng)為了尹姑娘的清譽,你不能讓我蒙冤??!否則,不就是坐實了尹姑娘被我奸淫嗎?”
尹惟庸眼睛微寒,他心中也是萬般不愿。
他是千算萬算沒算到眼前這個廢太子,有著如此心計。
如今他也沒得選。
太子昨天睡了他女兒之后,幾乎是打斷了他全盤的計劃,讓他進退兩難。
“且慢!陛下,太子殿下所言非虛,昨夜盼兒回府之后,與我說了此事。與太子殿下說的一般無二。”
蕭定邦見尹惟庸轉(zhuǎn)變話鋒,心中有著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目光冷冽:“尹相,那你剛才太子認罪的時候,為何不說?”
尹惟庸拱手道:“陛下,剛才太子殿下認罪!臣也以為是小女被玷污了。現(xiàn)在看來,全是誤會。”
在一旁的鎮(zhèn)國王蕭定山見時機成熟,上前道:“陛下,既然如此。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
沒等鎮(zhèn)國王說完,蕭陽打斷道:“皇叔,怎么就真相大白了?他說那床單上是他的血就是他的血了嗎?我們不能聽信他一人之言。”
鎮(zhèn)國王道:“昨日的那些證物皆由典罰司保管,是人的血還是落紅之血,讓典罰司的仵作一驗便知。陛下,事關(guān)尹相之女的清白,此事不能擅斷!”
蕭陽冷哼一聲:“父皇,既然如此,讓仵作去查驗!”
“好!既然這樣,本案還有諸多疑點!先把那個畜牲打入天牢!待刑大人,去把昨夜證物去做檢驗。”蕭定邦厲聲道。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滿面剛毅的男子上前一步:“回稟陛下,昨夜那床單,臣已命人查驗過。確非女子落紅。”
此人正是典罰司的刑守律。
蕭定邦眼睛銳利了幾分。他倒也不懷疑刑守律被人收買。
刑守律是大蕭國赫赫有名鐵面判官。
“刑大人,既如此,你為何不提前報!”
刑守律躬身道:“回稟陛下,因為一個染血床單對于此案,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不是尹姑娘的落紅。我們也不能就此斷定尹姑娘沒有被太子奸污。”
“剛才太子殿下的說辭,讓臣也以為是認罪了。不過,現(xiàn)在太子已把事情原委說清講明,外加尹相也愿在一旁佐證!如今既沒有實證,當(dāng)事人也沒有指控和追究。”
“現(xiàn)在依臣看,太子奸淫罪不成立!最多就是酒后失德,好在并未發(fā)生嚴重后果!按照大蕭國律,并不需要進行處罰。”
鎮(zhèn)國王見狀道:“陛下,既如此太子殿下雖無罪,但也有過!可以讓他禁足太子行宮,靜思己過,以儆效尤。”
蕭陽見狀上前:“九皇叔,刑大人,你們這么說未免太武斷了吧!昨夜,我送尹姑娘回府。尹姑娘跟我哭訴口口聲聲說了,被這個畜牲給奸污!”
“只不過,這個畜牲威脅尹姑娘!這才讓尹姑娘不敢說出實情!如今尹相這么說,怕也是顧忌自己顏面吧!刑大人,我說的可否作為,我身為尹姑娘的未婚夫,可否作為當(dāng)事人指控!”
刑守律目光如常道:“回稟二皇子殿下,這是自然。”
蕭陽扭頭:“九皇叔,他犯的可是奸淫罪!若只是禁足太子行為,你這樣的包庇也未免太明顯了!”
蕭策見狀喊到:“二皇子,你別血口噴人。你若是有實證,你拿出證據(jù)!若是,我空口白牙的說,我還看到你奸淫你家老母豬呢!”
蕭陽萬萬沒想到,蕭策平時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人,竟然敢如此懟他。
“你…”
鎮(zhèn)國王沒等他開口,就打斷道:“二皇子殿下,太子殿下話糙理不糙!本王還是那句話,有證據(jù)你拿出來!本王定不袒護,若無證據(jù),想要把一些欲加之罪扣在太子頭上,本王也不會同意!”
說著扭頭對著皇帝拱手道:“請陛下嚴查,此事確有蹊蹺。太子醉酒了,有小廝,有侍女照顧即可。為何由八桿子都打不找的尹姑娘去照顧?此案疑點重重,請陛下圣斷,不要放過一個人壞人,同樣也不要讓好人無故蒙冤!”
蕭定邦目光冷冽:“九弟,你放心!太子也是朕的兒子。朕不會冤枉他的!但是,就因為他是太子,朕更不會包庇他!”
說完看向一側(cè)尹惟庸:“尹相,二皇子說的可是實情?你是不是有所顧慮!無論發(fā)生什么,朕定不會讓二皇子負了你女兒的!他永遠是二皇子正妻!若是太子這個畜生做了非人之事,朕定不饒他!”
尹惟庸面色不變,這個事情怎么回事,他也參與其中,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他很清楚蕭定邦再給他再施壓。
但是,他也清楚,他也不敢落井下石。
否則,蕭策這條瘋狗,非得把他和他女兒一齊拖下水。
“回稟陛下,剛才臣所言,確實就是小女昨夜跟我所言。至于其他,臣不知。臣以為,當(dāng)嚴查!”
“若是太子所為,請陛下為小女做主。若是太子未曾做,也請陛下還太子一個清白,畢竟太子之位乃是國之根本,如今朝局動蕩,邊疆不穩(wěn),若是易儲,怕也會引起動蕩!”
蕭策聽著尹惟庸這個老狐貍,這會還在和稀泥呢,心中暗道:“這個老東西,還真的是活的一手好稀泥!昨夜已經(jīng)把應(yīng)對之策告訴了尹盼兒。若是按照他的計劃,只要他早早的把他需要的東西拿出來,哪有這么多事情!”
“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對于蕭陽心懷幻想啊?不想站在自己這一邊!既然如此,我就來添一把火吧。”
念及此,蕭策擼起袖子,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刀傷
“父皇,這是尹姑娘刺的傷口。而且,坊間都知道,兒臣乃是一個天閹之人!天閹之人,如何奸污!”
蕭陽指著蕭策道:“皇兄,你真是嘴硬啊。不撞南墻不回頭啊!”
“父皇,我們只需要把尹姑娘請來。請宮中嬤嬤驗明正身。尹姑娘是與不是,一驗便知!”
蕭定邦聽著點頭說道:“不錯,這個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沒開口,尹惟庸眼睛銳利了幾分道:“陛下,二皇子,這個不妥吧。”
蕭陽本就有些不悅,略帶威脅道:“尹相,如今你和尹姑娘不愿意出來指證!我們不能讓這樣的畜牲逍遙法外?。∪羰?,尹姑娘愿意把真相說出來,那么,自然也不用讓嬤嬤來驗明正身了。”
尹惟庸冷哼一聲道:“二皇子殿下,盼兒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就不曾為她名節(jié)考慮過嗎?”
蕭陽接茬道:“尹相,我正是為她考慮,才要給她一個清白。尹相,你可否要說實話?還是...”
蕭策見狀拱火道:“父皇,以為此法不妥。就算是證明了尹姑娘不是完璧之身,也不能就說是兒臣所為吧。”
說著扭頭對著刑守律道:“刑大人,你說是不是!”
刑守律點頭拱手道:“太子殿下,不錯!若只是證明尹姑娘不是完璧之身,也不能給你定罪,還需要各方佐證!”
尹惟庸見狀徹底穩(wěn)不住了,若真是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是最大輸家了。
他現(xiàn)在沒得選,必須要按照蕭策所說的做了。
“陛下,太子殿下,確實是冤枉的!我有一鐵證,可證!請陛下查證!”
尹惟庸說著拱手拿出了一份奏折。
蕭定邦看了一旁太監(jiān)一眼,太監(jiān)躬身上前接過了尹惟庸的奏折。
拿著尹惟庸的那份奏折,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下意識看了一眼尹惟庸。
又是怒目看向了一側(cè)二皇子蕭陽。
蕭策明知故問道:“父皇,不知尹相拿出的是何鐵證,可否證明兒臣無罪!”
蕭定邦怒目看向了蕭策一眼,幾乎是壓著牙關(guān)道:“此案已有定論,太子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