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冤屈?帶走!”蕭定邦厲聲呵斥道。
蕭策被黑胄甲衛(wèi)給拖走,嘴里還是喊著:“父皇!九叔,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醉酒后,如今才醒來!而且,都知道我...我是一個天閹之人??!”
鎮(zhèn)國王蕭定山想說什么。
被一側(cè)皇帝打斷:“老九,朕知道你一直把這個畜生視若己出!若非你的再三包庇,讓他目中無人,才讓他敢做下這禽獸不如的事情!如今鐵證如山,你若在幫著他辯駁,可就有包庇之嫌!”
“慣子如殺子?。∶魅账玖P殿之中,朕會請三司一同會審!他也是朕的兒子,朕不會冤枉她!更不會放縱他!”
鎮(zhèn)國王見皇帝如此暴怒,便也不再說。
蕭定邦看著一側(cè)還在哭泣的尹盼兒,對著蕭陽說道:“陽兒,去把尹姑娘送回去。”
說著拂袖離開。
蕭陽上前輕扶尹盼兒,卻被尹盼兒給躲開了。
尹盼兒剛才看的清楚,蕭陽看著床上那個落紅的時候,眼底是一抹的興奮和得逞。
剛才審問小廝的時候,根本沒有為她未來的名聲考慮,他并未有著任何憐惜。
蕭策說的不錯,蕭陽就是把她當成一顆棋子。
跟著蕭陽上了馬車。
“盼兒,我也沒想到,那廢物竟然還能行男女之事。不過你放心,這次那個廢物死定了!你也算是幫我們大蕭國鏟除了一個禍害。”
尹盼兒目光冷冽的看著蕭陽道:“二皇子,我算不算是為了你失了身子。”
蕭陽點頭說道:“是!是!當然是!”
尹盼兒看著蕭陽道:“那我需要你立下字據(jù),寫下今日之事。他日一定會娶我為正妻,他日的太子妃,甚至于是未來國母!”
蕭陽見尹盼兒尷尬一笑,略顯為難道:“盼兒,你說這事八字沒一撇呢...又是從何說起!我許諾于你的,自然是作數(shù),又何需文書。再者說,按你所說留下文書,豈不是授人以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可是謀逆、造反的死罪?。?rdquo;
尹盼兒看著蕭陽道:“二皇子殿下,此事明日一定會傳的滿城風雨。你讓我來做這個事情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跟著我發(fā)誓說那個太子乃是是個天閹之人!結(jié)果呢...我不再相信你的嘴了!”
蕭陽面色尷尬道:“盼兒,這是誤會...我也不知道他真的能行?。∧闶菫槲也攀Я松碜?,我定然會好好對你的!不會辜負你的!”
尹盼兒看著蕭陽的虛偽的嘴臉,有些惡心:“那就把你如何讓我去陷害太子的事情寫下來,讓我做個保障!”
蕭陽頓時面露難色道:“這個...”
尹盼兒說道:“我只不過需要一個保障罷了!這事情我父親和我都參與了!若是捅出去,于你于我,都是滅頂之災(zāi)。我只是要一個保障!我已經(jīng)為了你們把最珍視的東西都丟了,你難道連一紙文書的保證都不愿意給我嗎?這叫我如何信你的許諾?”
見蕭陽還是一臉難色。
“二皇子若是為難的話,那么我只好為自己考慮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承認太子輕薄于我。為了我的名節(jié),我定會讓我父親為太子翻案!你要知道,只要我不承認,這個案子就實錘不了!”尹盼兒冷聲道。
蕭陽目光銳利了幾分:“你是在威脅我嗎?這事不管你認不認,你是不是處子之身,宮里嬤嬤一查便知。屆時不管你認不認,蕭策必須死!我也實話跟著你說了,若非父皇的首肯,你覺得我敢這么做嗎?所以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尹盼兒心中惡心壞了:“那你就試試!且不說我父親會不會同意讓宮里嬤嬤來查我。沒有我的口供,你覺得鎮(zhèn)國王那關(guān),你過的去嗎?你寫?還是不寫!”
蕭陽心中怒不可歇,但是尹盼兒的話,又無不道理,愣是強壓怒火。
這次只要尹盼兒配合,蕭策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來宰割。
看著尹盼兒一副著急模樣。
念及此,蕭陽道:“盼兒,我也沒說不愿意。我寫!我寫!”
...
大內(nèi)天牢之中。
蕭策被關(guān)在牢中,躺在了一側(cè),心情非常的愉悅。
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剛才床底上的衣服,還有床上的落紅,是他故意讓皇帝他們發(fā)現(xiàn)的。
原因無他,他必須要讓他們覺得穩(wěn)操勝券,這樣他才有機會。
而且,他也確實看上了尹盼兒這個又美又潤的美人。
只有讓宰相尹惟庸知道,他最疼愛的獨女是自己的女人了,才會讓宰相尹惟庸沒有退路,來幫助自己。
若是順利的話,尹盼兒此時此刻已經(jīng)幫他弄到了一個免死金牌了。
...
翌日,皇宮內(nèi)的大內(nèi)司罰殿中。
皇帝正坐中堂,鎮(zhèn)國王蕭定山領(lǐng)著一行皇子還有皇親國戚立于右側(cè)。
宰相尹惟庸,以及一行朝中重臣立于左側(cè)。
皇子蕭定邦召集他們,正準備審判太子昨晚強占宰相之女之事。
蕭定邦四下看了一眼,見所有人都到齊了道:“去把蕭策那個畜牲給押上來。”
沒一會之后,蕭策就被黑胄甲衛(wèi)押到了大殿之上。
蕭策被押上殿之后,一臉正色,臉上看不出一絲懼色。
給皇帝行禮之后,昂首挺胸的站著,宛若是他在審判別人一樣。
蕭定邦眉頭微蹙道:“你這個畜牲,你可知罪?”
蕭策躬身匍匐在地上:“回稟父皇,兒臣知罪!”
全場嘩然。
眾人皆以為,蕭策會辯駁幾句,沒成想竟如此乖乖認罪。
蕭陽在一側(cè)覺得蕭策有貓膩,連忙問道:“那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蕭策看了蕭陽一眼,沒有理會!
蕭定邦就問道:“那你可知,自己犯下何罪?”
蕭策這會開口:“父皇,兒臣昨夜酒后失德,欺負了尹相之女。兒臣愿承擔一切后果和責罰!”
全場又一次嘩然。
鎮(zhèn)國王厲聲道:“太子,你切勿被屈打成招。你若是冤屈的,本王定還你一個公道!”
蕭定邦聽著鎮(zhèn)國王的話,目光銳利道:“鎮(zhèn)國王說的不錯,太子你要好好想想!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若是你敢欺君,那就是罪加一等!”
蕭策聽著道:“回稟父皇,回稟鎮(zhèn)國王,兒臣確實欺負了尹相之女!”
蕭定邦本以為會費些心力,萬萬沒想到,如此順利。
看向了一側(cè)鎮(zhèn)國王道:“好!既然你已經(jīng)認罪。那么,九弟,你最為精通大蕭律令!按照大蕭律令,太子該當何罪。”
鎮(zhèn)國王面色難看,他其實很清楚,這些年來諸如此類的陷害太子的事情,已經(jīng)有過太多,太多了。
本來鎮(zhèn)國王已經(jīng)糾集了一些大臣準備為太子辯護。
如今太子自己都沒辯駁,全盤認罪,讓他們有力都無法使。
“回稟陛下,按照大蕭律令奸淫罪,其罪當斬!案犯雖為太子,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應(yīng)先廢黜太子之位。”
見鎮(zhèn)國王頓了頓。
蕭定邦繼續(xù)道:“就廢黜太子之位即可嗎?”
鎮(zhèn)國王面色陰沉,沒有接茬。
蕭陽道:“回稟父皇,按大蕭律令,不僅要廢黜太子之位,還應(yīng)關(guān)入大牢,秋后問斬!”
蕭定邦點頭看向了鎮(zhèn)國王道:“九弟,沒有錯吧。”
鎮(zhèn)國王面色鐵青,沒有回答。
蕭定邦道:“鎮(zhèn)國王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好!諸位愛卿,還有何異議?”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人開口。
蕭定邦見狀,厲聲道:“既如此,從即刻起廢黜蕭策太子之位。即刻押入大牢,秋后問斬!”
蕭策眼中射出一抹寒芒,他本以為最多是廢黜太子,誰成想這個狗皇帝,還真的是想弄死自己。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竟然真的對于自己動了殺心。
一側(cè)黑胄甲衛(wèi)剛想上前。
蕭策目光微寒,非常隱蔽的看了一直未開口的宰相尹惟庸一眼。
見尹惟庸微微點頭。
蕭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呼喊:“父皇!兒臣雖有罪!但不至死!而且兒臣也是遭人陷害,真兇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