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
桃花村各家各戶的燈已經(jīng)亮起,但泛黃的燈光卻異常微弱,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螢火蟲一般。
陳乾的身影從山上飛馳而下,不一會就到李家門口。
他推門而進(jìn)正要喊李倩倩時,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片漆黑。
他面色一緊,神情不由緊張起來。
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偏遠(yuǎn)地方都通上電了。
就算生活再拮據(jù),但晚上開燈已經(jīng)是常事了,李倩倩家的燈怎么還沒亮?
難道已經(jīng)睡了?
想到這陳乾為難起來了,李杏花是日勞夜累積攢的病,修羅九針雖然讓她蘇醒了,但第二次扎針必須要在短時間內(nèi)借著夜間陰氣引血活氣。
否則效果大打折扣,嚴(yán)重的話還會被靈氣反噬氣血變成植物人。
陳乾不再猶豫,剛要扯開嗓門叫醒她們,不料耳后突然傳來重物落下的沉悶聲。
陳乾身形一閃,直接雙龍出海。
下一秒,他就愣在原地。
手指傳來的軟糯圓潤,和隔著衣服的體溫,讓他瞪大雙眼。
緊接著。
就聽到李倩倩嬌嗔聲,“啊,流氓。”
啪!
來不及躲閃,李倩倩手里的扁擔(dān)就重重打在陳乾頭上。
“倩倩?”陳乾試探性的叫道。
“陳乾哥?”
“是我。”
陳乾正好奇李倩倩怎么突然偷襲自己,眼前忽的一亮,李家院子里的燈打開了。
只見李倩倩白皙的臉頰布滿紅暈,低著頭恨不得鉆到地里去。
良久。
她才夾著聲音,支支吾吾道:“陳乾哥,你的手。”
陳乾這才看清自己手里的東西,居然是李倩倩的兩座高峰雪山。
不大不小,五指剛好能握緊。
他下意識的捏了捏,耳邊立馬傳來李倩倩的喘氣,“嚶。”
松開手,他剛要解釋,李倩倩卻撒腿就跑了。
陳乾故作鎮(zhèn)靜,回味著剛剛的觸感。
只能仰天長嘯,李倩倩可是被他當(dāng)做妹妹的。
他居然對她做出了這種行為。
禽獸??!
“陳乾,進(jìn)來吧。”
“倩倩不是故意的,她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
“先吃飯,然后你幫我扎針吧。”
李杏花抿著嘴站在電燈下,一臉看戲模樣。
陳乾也不多話,但是從吃飯到結(jié)束就再也沒看到李倩倩。
他有點哭笑不得。
都大學(xué)生了,怎么還害羞了?
想著他就走到李杏花床邊,只見李杏花躺在床上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陳乾長呼一口氣。
修羅九針每施展一次,就要耗費一次靈氣。
看來得想個辦法一勞永逸,不然長期下去,他可撐不住。
誰知李杏花突然開口,“陳乾,你看倩倩怎么樣?”
突如其來的疑問,讓陳乾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實話實說,“很好,又乖又體貼人。”
“長的還漂亮。”
“這三年來,要不是你們兩照顧我,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李杏花也不應(yīng)聲,話鋒一轉(zhuǎn)嫣然笑道:“那就好。”
“開始吧。”
陳乾差點笑出聲,“杏花姐,這次扎針換穴位了,你得脫掉外套。”
“?。?rdquo;李杏花有點意外,但還是照做,只留下了貼身物件。
陳乾看著眼前沒了臃腫衣物遮擋的李杏花,眼里多了些意味深長。
就算長年的辛苦勞作,也沒有把她的皮膚曬黑。
此刻她的肌膚紅里白透,腰如柳條,兩根大腿在短褲的包裹下顯得渾厚圓潤。
這么好的身材,只能用兩個字描述。
完美。
不愧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村花。
看著陳乾的出神,李杏花笑而不語,任由他各種打量。
“咳咳。”陳乾察覺到李杏花別樣的眼神,趕緊行動起來。
他摸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銀針,找到位于胸骨下端和肚臍連接線中點處的中脘穴,食指下沉。
在感知到皮膚的柔嫩之際,一股靈氣躍然出現(xiàn)在銀針上,隨著針尖沒入體內(nèi)。
李杏花頓時感覺到體內(nèi)積郁已久的一團氣被粉碎,整個人舒暢無比。
陳乾看到李杏花眉目舒展,知道第一針已經(jīng)出了效果。
因為怕下錯針,他只能移動身子摸索起來,最后眼神瞄準(zhǔn)李杏花的小腿內(nèi)側(cè)。
找到三陰交穴,直接落針。
不容李杏花反應(yīng),她就感覺到足尖傳來一陣酥麻,因疾病帶來的困乏一掃而空,氣力隨之而來。
此刻她的身體仿佛活的新生一般,異常舒適。
“杏花姐,在扎針這段時間你一定不要碰冷水。”
“不然寒氣入體,頑疾又會復(fù)發(fā)。”
陳乾等靈氣在三個穴位徹底釋放后,收起銀針叮囑道。
呼。
這次施展修羅九針,沒有讓他感到昏厥,絕對是修煉起了效果。
只是沒想到效果這么明顯。
看來自己得再努力一下,這樣才能提升實力,和王大海碰面時才不怕他的練氣七期。
陳乾起身,“杏花姐,那今天就先到這,我就回家了。”
李杏花正沉浸在舒適中,聽到陳乾要離開,急忙起身指著桌柜上的塑料飯盆,“把那個拿上,是倩倩給你拿的大餅,你餓了就吃些。”
看著烙的金黃的大餅,陳乾也不拒絕,要是晚上修煉餓了起碼肚子不會挨餓。
拿起塑料飯盆,陳乾剛要離開,卻敏銳的感覺到一股不易察覺的靈氣傳來。
他警惕的掃視四方。
現(xiàn)在王大海為了陳家地契視他為眼中釘,說不定派了修真者跟蹤他。
修真者殺人如麻,要是對李家姐妹下了手,那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可掃視一圈后,周圍一切正常。
難道是剛剛扎針時,靈氣沒控制好外漏了?
不應(yīng)該啊。
疑惑之間,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桌柜上的陶瓷花瓶上。
只見花瓶外體破舊,甚至只要一用力就會碎成片。
陳乾納悶無比,本該在冬天開放的水仙花,此刻枝葉繁茂,而且還有三四個花骨朵。
這是怎么回事?
陳乾在腦海中拼命搜索,接著就愣在原地,對李杏花說:“杏花姐,這個花瓶送給我吧。”
李杏花聽到這話嘴角明顯上揚起來。
花瓶?
我看你是要那束花吧,那可是李倩倩寧愿不吃飯都要悉心照料的花。
莫非,陳乾對李倩倩真的有意思?
先是說她體貼聽話。
現(xiàn)在又想借著拿花瓶的名義看花思人。
仿佛看到妹妹的終身大事,李杏花急忙點頭,“好好好,你拿走。”
陳乾拿起花瓶喜出望外,差點笑出聲來。
哈哈哈。
煉丹有望了。
他敢確定,這個花瓶絕對是修真者視若珍寶的神器。
煉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