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抬頭看去,就見到門口一道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馬先生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看到走進來的只是個毛頭小子,馬先生直接炸毛。
“哪里來的豎子,真是膽大包天!”
“你是說我?”
陸長生聽到馬先生的話,臉上掠過一絲笑意。
“不才正是那落鳳山上的傳人,陸長生是也。”
看到來人又是陸長生,歐陽振國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本以為,上次給了他那些錢,他就相當(dāng)于跟歐陽家劃清界限。
這一次這小子怎么陰魂不散地又來了!而且手里還提著很多東西。
歐陽振國一陣頭疼,這小子不是想要來提親的吧!
但沒等歐陽振國說什么,馬先生已經(jīng)是面色一沉。
“什么落鳳山,什么陸長生,哪里的野廟,沒聽說過。”
“你如此孤陋寡聞,還敢要這么多錢?”
陸長生故作震驚的樣子,說道。
“你,你說什么!”
馬先生大怒,起身指著陸長生,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陸長生咧嘴一笑,說道。
“馬先生,你想掙這份錢,不想這份力,你覺得歐陽家能用你?”
“呵呵,不用我?我還懶得讓你們用呢!”
說著,馬先生起身,直接拂袖而去。
“馬先生,哎馬先生,價錢的事兒好商量啊。”
歐陽振國想要追出去,但那馬先生卻走得飛快,根本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看著離開的馬先生,歐陽振國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地走回來。
看著站在大廳里面,一臉笑意的陸長生,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憤怒。
“你又來干什么?”
“沒什么,我來看看阿姨,畢竟自從上次之后,我就再也沒聽你們說起過阿姨的狀況。”
陸長生說著,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歐陽振國這時候雖然生氣,但他心里很清楚,這病確實是陸長生治好的。
這一點,是不容否認(rèn)的。
所以,聽到陸長生要探望自己的妻子,歐陽振國還是忍住了心中怒氣。
二樓,陸長生推門進去。
就看到歐陽晴正在幫母親擦拭胳膊。
歐陽夫人的情況看上去仍是有些不容樂觀。
不過,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你來了,坐吧。”
歐陽晴的情緒不太對勁,只是冷冷地跟陸長生說了一句,便低下頭接著給母親擦拭身體。
陸長生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脈搏。
“不錯,夫人的脈搏很正常,這幾天也該換藥了,我去開點藥過來。”
陸長生說著,轉(zhuǎn)身在旁邊寫起方子來。
寫完了之后,陸長生將它遞給歐陽晴,道。
“一定要按照我醫(yī)囑上面的來,不能自己亂搞啊。”
“知道了。”
歐陽晴臉色呆滯,輕輕地揉捏著歐陽夫人的肌肉。
陸長生站在旁邊,看了幾分鐘。
“歐陽小姐,你是在擔(dān)心兩天后的大會吧。”
“什么?”
聽到陸長生的話,歐陽晴眉頭微微一蹙,抬起頭來看向他。
她眼神里的詢問,就讓陸長生明白了,她在驚訝自己怎么知道。
陸長生微微一笑,說道。
“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實不相瞞,因為這個消息我們得到得太晚了,所以這城里面有能力的醫(yī)生都已經(jīng)被叫走了,只剩下馬先生了。”
歐陽晴面帶苦難,說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現(xiàn)在馬先生也走了,這可給你們省下不少錢。”
“你說什么?”
聽到陸長生的話,歐陽晴的動作瞬間凝滯,她死死地盯著陸長生。
馬先生走了,那就相當(dāng)于說宣告了他們歐陽家的“死刑”。
“完了,完了,沒有了馬先生,我們到時候,豈不是……”
看著歐陽晴難過的樣子,陸長生忍不住說道。
“放心吧,到時候我跟你們?nèi)ァ?rdquo;
“你,你別開玩笑了。”
歐陽晴看著陸長生,長嘆一聲。
他可能確實有些本事在身上,但是要說參加這種省級的比賽,想都別想。
參加的人,那水平都是極高的。
況且,那些人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中醫(yī)。
之所以歐陽震華覺得這個馬先生要的價格太高,就是因為他的年齡才四十歲。
而陸長生才二十多歲,那帶出去先不用管有沒有那個能力,首先就會被人笑掉大牙。
“算了,這一次也許是歐陽家的命不好,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歐陽晴滿臉絕望,搖了搖頭,繼續(xù)給母親捏腿。
陸長生看著歐陽晴的樣子,一陣心疼。
他知道,自己在這里再多待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便起身告辭,沉聲道。
“開會那天,我一定會幫你們的,放心吧。”
歐陽晴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回應(yīng)什么,便接著又開始按摩母親的腿。
從歐陽家里面走出來,陸長生的心情十分復(fù)雜。
他知道歐陽晴其實還是愿意相信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對歐陽家是十分不利的。
歐陽夫人此時抱病在床,最后一個能用的醫(yī)生,剛剛還離開了。
家里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就只有歐陽晴一個人,自然會焦頭爛額。
但既然答應(yīng)了別人,陸長生就一定要做到。
所以回家之后,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接開始拼命地吸收那股氣息。
很快,比賽的日子就到了。
這是整個城市的大事兒,畢竟是省城下來的項目。
所有的電視臺都在轉(zhuǎn)播,整個會場門口,豪車林立。
圍觀的群眾,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一度造成了交通擁堵,社會名流也都紛紛現(xiàn)身。
歐陽晴和歐陽振國一前一后,走進大廳里面。
這大廳的范圍很大,而且裝修極其奢華。
即便是歐陽振國和歐陽晴看見了,也是忍不住贊嘆。
歐陽振國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廳,苦笑一聲。
“若是當(dāng)天能夠留住馬先生,我想這個房間我們也是可以進去看看的。”
“爸,過去了就別說了,這就當(dāng)我們來學(xué)個經(jīng)驗罷了。”
歐陽晴安慰著歐陽振國說道。
歐陽振國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他知道這是歐陽晴在安慰他,始終不動聲色。
“喲,這不是歐陽振華嗎?”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其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
歐陽晴扭頭一看,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當(dāng)?shù)氐囊涣骷易澹榧摇?/p>
洪家的代表,是洪家老大洪深。
他身材矮小肥胖,禿頂,還戴著一副眼鏡。
走到歐陽振國的面前,四處看了看,說道。
“哎,歐陽兄,你的醫(y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