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一臉狡黠的笑道:“這個活交給我,五萬塊就能幫你搞定!”
五萬只賺四萬八是吧?
陸游鄙視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忽然問道:“你這么一大早的就過來了,有看到我媽嗎?”
“哦,她呀,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過你放心,我讓無雙和阿姨說過了,到時候她直接過來就行了。”
陸游卻覺得有些詫異,搬家和修老屋這么重大的事,以自己對母親的了解,不可能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陸游還沒想通,就被趙燕的一句話打斷了。
“這些東西讓他們搬就好了,你要不要上山?我陪你一起去!”
陸游連忙擺手。
“昨晚剛下了一場大雨,現(xiàn)在山路難走,這時候再去不安全的。”
頓時,趙燕滿臉失落。
兩人談話間,陸無雙已經(jīng)喂完了雞,正一個個的往里面塞。
畢竟此前她一直在上學,所以幾乎沒有干過家里的農(nóng)活和重活,雞一扇翅膀,就把她嚇的驚呼連連。
陸游趕忙過去幫忙,等雞圈都收拾好了之后,才讓陸無雙和趙燕先過去,自己晚點再過去。
趁著今天上午沒有什么事,陸游打算先把診所開了,然后寫一張牌子在外面。
之前有留過自己的電話號碼,可是用粉筆寫的,昨天一陣暴雨過后,墻上啥都看不到了。
這一次,陸游打算去打印店直接打印出來。
村子里原來有一家打印店,可是后來生意太差,就直接搬到了鎮(zhèn)里。
陸游騎上心愛的摩托車,順著小鎮(zhèn)的街道一路往前,終于找到了一家打印店。
或許太早的緣故,打印店里面并沒有什么顧客。
加上這里本來就是照相館,所以這么早,幾乎不會有人光顧。
“老板,現(xiàn)在能打印東西嗎?”
陸游見店里沒人,便沖著后院嚷了一聲。
很快,就有一個系著圍裙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小游嗎?長這么大了啊!”
女人一眼就認出了陸游,可陸游對這個女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是你王姨啊,你忘了?”
王姨?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陸游總算是有些印象。
可伴隨著這個印象的,是略顯尷尬的回憶。
年輕時候的王姨,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俏佳人,當時陸游的年紀不大,總能聽到身旁的小伙伴提起這個人。
王姨當時是住在村里一個老房子里面,洗澡的地方還是以前老式的那種茅草房,四面都漏光。
村子里年紀稍小一些,又比較調(diào)皮的小孩經(jīng)常會去偷看。
當時少不經(jīng)事的陸游也被小伙伴生拉硬拽去看過一回,那也是自己青春期的一個微小縮影,也是他在成為男人之前的一個啟蒙老師……
“王姨,原來你的打印店開在這里了啊,我這才知道呢……”
陸游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
王姨倒是比以前要成熟許多,聽說她結(jié)婚以后,那個男人嫌棄她不下蛋,就勾搭上了另外一個女人,跑到外地去了。
沒想到這么多年,王姨還是一個人。
“你也不怎么常來鎮(zhèn)上,倒是你以前生病住院的時候,我還看過你一回呢。”
“當時你媽媽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哦,我們這些鄰里都看不過去,可也幫不上什么忙,大家只能湊了一點錢。”
“后來我搬走之后,也很少回蓮花村,我那個男人以前就是被村子里的狐貍精勾走的,更不想回去了。”
“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呢……”
王姨很是健談,而且手腳利索,一邊聊著天,也不忘干正事。
將電腦打開之后,便抬頭問道:“小游,你要打印什么?”
陸游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了紙上。
“王姨,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想要在診所外面貼張紙,萬一我不在診所,也能聯(lián)系上我。”
“哎呦,我們小游出息了啊,居然還會看病吶!”
說著說著,王姨就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陸游的頭發(fā)。
“過去快六年了吧?你看著比以前強壯了不少呢!”
王姨應(yīng)該也就三十出頭,只是當初男人跑了,生活過的比較拮據(jù),所以氣質(zhì)更顯得沉穩(wěn)了一些。
有了女人味的加持,那股風韻便沒了歲月強加的痕跡。
“來,你先坐著,我這打印機還是以前的老式的,打印起來比較慢。”
說著,王姨先將紙上的號碼打在了電腦文檔里面,將紙放入打印機之后,便能聽到打印機吱吱呀呀運行的聲音。
這道聲音很是微妙,一下就將陸游拉回到了那個懵懂的青蔥歲月!
“王姨,其實剛才你要是不叫我的話,我或許還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前段時間媽媽還跟我提起過你,說以前我剛出院的時候,都是你往我們家送雞蛋,給我補充營養(yǎng),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
王姨很喜歡笑,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越發(fā)帶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看到你現(xiàn)在很好,王姨也能放下心來了。”
打印機的運行果然很慢,聊了這么久,還沒打完幾個數(shù)字……
陸游正想著要怎么扯一些話題來緩解此刻相逢的尷尬時,王姨卻忽然搖晃了一下腦袋,隨即扶著旁邊的桌子大口喘氣。
“王姨,你怎么了?”
王姨食指抵著額頭,另一只手扣住桌子,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
“不礙事,應(yīng)該是老毛病又犯了……”
陸游連忙將她扶在了椅子上坐下,有些擔心的問道:“王姨,你以前有什么老毛病嗎?”
“就是頭暈眼花,去了幾次醫(yī)院拿藥,但都沒什么效果,然后我就再沒管過了。”
“最近興許是變天,頭又開始痛了。”
看著王姨越發(fā)難看的臉色,陸游連忙說道:“王姨,你這應(yīng)該是頸椎的問題,壓迫了頸椎神經(jīng),所以才會頭疼,我?guī)湍惆磯阂幌录珙i,應(yīng)該能慢慢緩解。”
“能行嗎?”王姨皺著眉頭問道。
陸游點了點頭,隨即便自顧自的將手按在了王姨的肩膀上。
剛開始,王姨心里還是有種本能的抗拒。
畢竟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碰過自己的身體。
可感受著那股雙掌帶來的溫熱,頭的確是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