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姜凡正在品嘗甜點。
會場的美食皆出自大師之手,只看不吃,是一種浪費。
他端著一塊提拉米蘇,朝座位走去,不料與一抹倩影撞了個滿懷。
奶油掉落,順著那女人天鵝頸滑落。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曖昧。
“不好意思。”
姜凡被女人深不見底的事業(yè)線驚得面紅耳赤,趕忙去找紙巾,誰料想,女人伸出修長的食指,蘸了蘸奶油,含在了嘴里。
怎叫一個風(fēng)情萬種了得?
“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嗎?姜少。”
這個稱呼,令姜凡起了雞皮疙瘩。
剛才惶恐,沒來得及看女人的容顏。
此刻定睛,原來是老熟人。
“柳如煙。”
“咯咯咯。”
她的笑聲宛如銀鈴,一顰一笑攝人心魄,“我還以為,姜少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小女子了呢。”
“呵呵。”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姜凡。
那些個遭受苦痛的日子,這位聲名顯赫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可沒少當(dāng)幫兇。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如今的他,豈會被美色所誘惑?
“借一步說話?”
柳如煙美眸勾人,瘋狂暗示。
“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
他隨手將提拉米蘇扔進(jìn)了垃圾桶,“倒胃口!”
“你,你還生我氣呢?”
誰承想,柳如煙竟靠在他身上,梨花帶雨,哭哭啼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當(dāng)初,我是被逼的!我一直惦念著老姜總的知遇之恩,可楚家姐妹心狠手辣,我要是不那么干,他們就會對付我。”
她緊緊抓著姜凡的手,聲淚俱下,“我家里還有生病的老母親,我爸欠了一屁股賭債,還有個上高三的弟弟,一旦我被開除了,我……全家人就沒了活路。”
“姜少,您能原諒我嗎?”
“有意思。”
姜凡嘴角閃過一抹玩味之色,是不是混跡歡樂場的女人都是一個師傅培訓(xùn)的?
要不然,為何都是這一套說辭呢?
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于是,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走廊。
“姜少,其實,我以前就喜歡你,只是老爺他們把二小姐許配給了你,我不敢多想,如今,我終于可以勇敢追求我的愛了!”
不料,眼看四下無人,她瞬間就朝姜凡撲了過來。
這般主動,令人驚訝。
男兒血氣方剛,哪里受得了這種撩撥?
更何況,是柳如煙這等角色。
他強(qiáng)硬地想要推開,可身體的本能不斷吞噬理智。
“姜少?我很可怕嗎?為何這么抗拒?你知不知道?每次他們那么對你,我心里都痛得要死。”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一個人躲在陰暗的房間里哭泣,發(fā)誓,總有一天要好好疼愛你,彌補(bǔ)你受的那些委屈。”
“好在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把你還給了我。”
烈焰紅唇,綽約風(fēng)姿,試問天下兒郎,哪個不心猿意馬?
可姜凡分明從她嘴角看到了一抹狡黠。
“以后,就讓我好好疼愛你,怎么樣?”
“我做你的好姐姐,怎么樣?”
“呵呵。”
此時,姜凡的野望早已不復(fù)存在。
“若是三天之前,你說這種話,我肯定信了。”
姜凡毫不留情地推開她,一臉冷淡,“誰派你來的?楚夢妍還是衛(wèi)盛京?”
“我……”
柳如煙愣在原地,一臉錯愕,這個小廢物什么時候能頂?shù)米∵@種誘惑了?
“滴答!”
兩行清淚垂落,柳如煙快步上前糾纏。
“姜少,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壞女人嗎?”
“不,你比我想象的更壞!”
“為什么?要不要我把心掏給你看?”
自古真誠是必殺技,能成為公關(guān)經(jīng)理,她的演技自然是絕頂?shù)摹?/p>
“是嗎?那你掏一個我看看?”
姜凡神情戲謔,“要不要我去找一把水果刀給你?”
“你,你怎地如此不解風(fēng)情?難道,是我不夠美嗎?”
柳如煙還在堅持,可姜凡的目光只有冷漠。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惡心人,我姜凡,早就不是那個愣頭青了!很快,我就會把她們踩在腳下!”
沒有絲毫留戀,姜凡轉(zhuǎn)身就走。
“桀桀……”
不料此時,卻傳來一聲怪笑。
“精彩!真是精彩!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看到這一幕???”
一個流里流氣的微醺男子,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柳如煙,“小美女,那個蠢貨不知道憐惜你,哥哥我來???”
他放肆地上下其手,囂張跋扈。
“來,那邊有房間,陪哥哥玩玩好不好?”
“你,你放開??!混蛋,我不認(rèn)識你,滾?。?rdquo;
“啪!”
可那男人態(tài)度強(qiáng)硬,反手就給了柳如煙一巴掌,“給你臉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走!”
接著,居然直接拖走了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