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李建必然對我心生恨意,恨不得即刻地殺我,這可能會是個機會!”
“眼下,必須要找些可信的人手。”
李辰腦子在急速地思索。
從此刻起,他必須精打細(xì)算,一步也不能大意,如此,才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
李辰被封壽王,即將前往藩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百姓們只是議論了下也就算了,不過那些權(quán)貴官員們知道了后,卻少有人發(fā)表意見,都是選擇了沉默。
鎮(zhèn)北侯府。
鎮(zhèn)北侯楚雄,在聽說了此事后,心情很是復(fù)雜,有些無奈,又有些慚愧,最后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忽然,下人來報告:“侯爺,九皇子前來拜訪!”
“殿下他竟然來了?”
楚雄一臉的意外,慌忙地朝門外走去。
李辰站在鎮(zhèn)北侯的府門前,打量著這座高大宏偉的府邸,心中正琢磨著自己的計劃。
很快,正門吱吖一聲地大開。
鎮(zhèn)北侯楚雄出府,恭敬地向他行禮:
“臣楚雄,拜見殿下,微臣怠慢之處,還望殿下恕罪。殿下,請入內(nèi)說話。”
李辰搖搖頭,道:
“算了,我已被封壽王,要盡快地離京,就不打擾侯爺了,我也不想讓侯爺有不必要的困擾。”
“殿下說笑了,殿下到臣的府中,只會讓臣倍感榮幸。”
楚雄笑著道,心中卻拿不準(zhǔn)李辰的目的。
李辰也沒心情跟他打啞謎,直接地道:
“侯爺,咱們開門見山的說話,侯爺當(dāng)初還沒有顯貴的時候,令愛與本王曾經(jīng)訂過婚約,雖說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后來我母親病逝,就不了了之,但此事千真萬確,你說是否?”
楚雄臉色一變,他正擔(dān)心這個,沒想到擔(dān)心什么來什么。
他神情變幻幾下,很多的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到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道:
“是有這回事。”
“侯爺你認(rèn)下此事就好辦了。”
李辰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笑道:
“我今天來,就是為和令愛解除婚約的,只是,本王有個條件。”
“什么?”
楚雄聽得愣住。
李辰的操作,絕對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作為大雍的君侯,楚雄能有今天的地位,其人脈和勢力,都是不用質(zhì)疑的。
李辰只要稍微有腦筋,就知道和自己的女兒成親,對他絕對只有好處。
本以為他是來催婚,沒想到,竟然是解除婚約。
李辰不按套路的出牌,讓他有些懵了。
李辰看著楚雄,道:
“侯爺打算如何地選擇?你是愿意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還是,讓你的女兒跟本王去荒蠻的巫郡完婚?”
“請問殿下一句,您所說的條件又是什么?”
楚雄小心地問,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不僅是武勇,更要心細(xì)。
李辰沉聲道:
“兩個要求。”
“其一,此去巫郡路途艱險,身邊必須要有些護衛(wèi),我要三十名武藝的好手,還有他們的家人,一齊隨我前往巫郡。”
“其二,最近一段時間,兵部發(fā)生了軍資挪用的貪污案件,事情鬧得很大,牽連有上千人,我想讓他們都發(fā)配往巫郡。”
“侯爺愿意答應(yīng)嗎?”
楚雄一聽,松了口氣。
只要三十名護衛(wèi),這對他根本算不了什么。
至于那些已經(jīng)定罪的人,將他們發(fā)配到邊遠(yuǎn)的巫郡,以楚雄的人脈來說,此事也并不難操作。
反正,都是要發(fā)配往邊遠(yuǎn)的地帶,去西南巫郡也差不多的。
“臣一定辦到。”楚雄急忙把話接下來。
不管怎么說,李辰現(xiàn)在是藩王,能夠跟他友好地解除婚約,算是了結(jié)他的一塊心病。
李辰也是毫不遲疑,立刻將事先寫好的,解除婚約的文書交給給他。
并跟楚雄越好了時間地點,讓他將護衛(wèi)送過去,然后就離開。
楚雄望著著李辰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書。
他本覺得會因此而安心,哪知道,心中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
鎮(zhèn)北侯府,后院。
一名位容貌秀美的少女,正亭亭玉立在院中賞雪。
這時候,楚雄走了進來。
“父親,您找女兒有什么事情嗎?”
少女名叫楚若蘭,正是楚雄的女兒。
楚雄將文書遞給她:“你看看。”
楚若蘭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了一看,秀眉不由微微地蹙起。
“壽王主動地解除婚約,真是怪了。”
楚若蘭雙眸回轉(zhuǎn),猜測著李辰的動機。
楚雄道:“你也覺得奇怪?比起他提出的條件,還不算什么。”
說著,把李辰的兩個都說了出來。
楚若蘭聽了后,思索一番道:
“皇上并沒有派給壽王兵馬,去巫郡的路上千里迢迢,是需要些得力的護衛(wèi),不過,他要兵戶貪污案的犯人想做什么呢?”
“為父也是回過頭來,怎么想怎么不對勁,此子跟以往大不相同了,雖說剛剛只簡單交談了幾句。”
“但為父感受得到,此子冷靜、細(xì)密、而且舉止沉穩(wěn),不像是二十不到的青年該有的氣度,真是不得了啊,只是可惜了...”
楚雄連道幾聲可惜,在他看來,去巫郡就藩,跟流放也差不了多少。
楚若蘭見父親不吝地夸獎,心中也有些好奇,口上卻說道:
“父親,壽王的事還是不要過多的摻和進去的好。護衛(wèi)可以給他,但不要直接地通過我們侯府,以免被人抓住話柄。”
“嗯,我差點忘了。”
楚雄一拍腦袋,連連地點頭。
......
李辰的別院。
回來后,李辰又去負(fù)責(zé)打掃皇宮的直殿監(jiān),找來一個中年的太監(jiān)。
“王淮,你在宮里多少年了?”李辰問道。
王淮回答道:“回殿下,也快二十年了。”
李辰點了點頭,笑道:
“我剛記事的時候,記得母親就叫我親近你,說,辰兒,這宮里面,只有王淮信得過。日子過的快啊,現(xiàn)在我都成年了,你也年近四十了。自從我母親去世,跟你疏遠(yuǎn)了許多,你不會怪我吧?”
“殿下!奴才怎么會?!當(dāng)年奴才剛?cè)雽m,就犯下了大錯,要不是淑妃那時候一力地救下我,奴才早就是一具枯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