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麻木的腳踩油門,快速向前開。
那輛桑塔納并沒有追上來。
但是我知道,她全程都在緊緊的追著我,她不會放過我的。
看來我的這一次出逃,或許早就在那些警察的監(jiān)視之下了。
“虧我還以為我跑的快。”
我苦笑一聲,不過很快我就緩過神來。
我想了想,連忙拿出手機來給老楊他們撥了個電話回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老楊,我被那些條子給盯上了?,F(xiàn)在有輛車就跟在我的后面,你幫我查一查,我這種情況算得上是逃逸嗎?”
我真不知道,我現(xiàn)在算不算違法犯法了。
老楊聽了我的話之后,連忙安慰我。
“別擔心,那些警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就是你,更何況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大不了到時候警察問我們的時候,我就說你跟我們打過招呼了,你保證你的電話全程暢通,怎么著不可能是什么犯罪逃跑。”
聽到此話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剛才想起來,那些警察只是囑咐我最好在家里面呆著,從來沒有提醒我說,絕對不能夠出門。
那現(xiàn)在我就算是出門,他們也沒有權(quán)利非得要我留下來。
我頓時放下心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這次能不能證明我的清白,也就看我能不能在孫瑤的老鄉(xiāng)找到一些東西了。
我們根本不敢再放松警惕,雖然說剛才幾次意外,已經(jīng)弄得我神魂俱疲。
我甚至想要找個服務區(qū)休息一會。
但是看著那輛陰魂不散的桑塔納,就那么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后面。
我加速的時候,它并不會緊跟著加速,而是會繼續(xù)維持著原樣的速度行駛在車道上。
但是當我向前面開出幾公里之后,那輛車又會不緊不慢的跟過來。
看來果然是刑警們開車,他們對于跟蹤的技術(shù)簡直已經(jīng)掌握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又不會是我發(fā)現(xiàn)任何的問題,又會全程的跟蹤著我,讓我完全沒辦法擺脫他們的視線。
我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冰涼,我甚至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辦,才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六子,你在聽嗎?”
從電話聽筒里面突然傳出來的聲音,瞬間將我的理智給喚了回來。
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我還沒掛老楊的電話呢。
想到剛才那包香煙,我連忙追問老楊這東西是不是他放進來的?
老楊被我問的一愣,他沉默了半晌之后,接著搖了搖頭。
“我可抽不起芙蓉王那種好東西,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我拿那種玩意放車里嚇你干什么?”
老楊說著,語氣中又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惶恐和擔憂。
“六子,你這會肯定是惹上大事了,你開車的時候小心點,千萬別再碰上那些玩意,也別走夜路知道了嗎?”
我只能點點頭,老楊雖然說也懂一些門道,但是他畢竟不是專門經(jīng)營此道的人,他能給出這些建議已經(jīng)實屬不易。
我也不能再要求太多。
我隨后直接掛了電話。
只是沒有想到剛按下掛機鍵,緊跟著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我疑惑的盯著手機屏上的陌生號碼,猶豫半晌還是接了起來。
我從來不是被動的人,這個年代打錯電話的已經(jīng)很少了,萬一對面是熟人找我有事呢?
電話接起來之后,電話聽筒的那頭立刻就傳來了秦川焦躁的聲音。
“六子,我打你電話為什么打不通呢?”
我一愣,立刻找到了秦川的電話。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電話居然被我給拉進了黑名單。
里面果然有十幾條未接電話,我瞬間更加茫然,誰動了我的手機?
為什么他會在我的黑名單里。
“秦川,我剛才沒聽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硬著頭皮這么應付了一句。
秦川顯然也沒把我的回答放在心上,他明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六子,我找你是有急事要說。你聽我講,你剛才確實在屋子里面看到人了對吧?而且那個人就是你的發(fā)小對不對?”
我點點頭,當時的畫面仍然歷歷在目,那恐懼的慘白的臉,甚至差一點就沖著秦川撲過來的模樣。
直到現(xiàn)在我想起來心臟都狂跳不止。
“可是剛才我找了醫(yī)生過來,結(jié)果病床上面的人壓根就不是你發(fā)小,所以是不是燈光太暗,咱們兩個都看錯了。”
秦川說著,又在聊天軟件上給我發(fā)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剛才我看到那張病床,只是此時的病床上面躺著的人,分明是一個年輕的陌生人男人。
這男人我壓根不認識,他正在不停用力掙扎,想甩開周圍的那些醫(yī)生們。
屋子里面的窗簾已經(jīng)被拉開,屋內(nèi)一片通明,再加上那些身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氣氛已經(jīng)不再像剛才那樣令人惴惴不安。
可是躺在床上的家伙怎么就不是發(fā)小,反而變成了這樣一個小青年了呢。
“秦川,你別跟我開玩笑。我現(xiàn)在真的有急事,你們要是再拿這種玩笑耍我,我可就要跟你們生氣了。”
秦川這小子平日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嚇唬女孩,然后英雄救美。
當然這過程當中,要是能夠順帶捉弄我們幾個,那他就更美了。
這小子就喜歡在別人的身上取樂,也是閑的沒事了。
他要有這閑心思,多去想想發(fā)財?shù)穆纷樱f不準早就娶上媳婦成家了立業(yè)了,也不會因為錢不夠而高不成,低不就的。
見我滿臉不悅,秦川連忙沖我解釋。
“六子,我確實是個開玩笑的人,但是我不會拿這種事情跟你胡說,你覺得剛才我是在跟你演戲嗎?”
他的聲音越發(fā)的急促,鼻孔擴大,呼吸沉重,滿臉急迫死死捏著手機,看起來精神不比我好上多少,顯然他也已經(jīng)快要被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嚇破了膽。
這樣的秦川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扯謊的人?
難道說我剛才看到的一切,真的不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