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救救我,救救我,我都是因?yàn)槟悴诺米锪颂拥?hellip;…”看秦壽并非想象中那般好拿捏,談修誠只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沐清漪身上。
可沐清漪卻只是蹙了蹙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狀元郎不知禮數(shù),不守規(guī)矩,理應(yīng)受罰。”
“……沐清漪,你真是個無情的女人,再怎么說,我也是因?yàn)槟悴?hellip;…”
啪!
眼看談修誠還想道德綁架,秦壽直接揮手,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
談修誠愣了,他的臉頰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足以見得,秦壽這一巴掌有多用力。
秦壽也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媽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這廝一巴掌自己的手還怪疼,原主這具身體沉迷酒色,實(shí)在是有些廢,看來以后,他得強(qiáng)身健體了……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身體不給力,即便當(dāng)太子的路上有再多的美人,他也無福消受。
思考結(jié)束,秦壽又冷眼睥著談修誠,“本太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偽君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自己惹禍了,還妄圖將責(zé)任推到一個女人頭上,你還算不算男人?”
“本太子的未婚妻可沒有要你來找她,一切都是你一廂情愿,咎由自??!”
“惜風(fēng),拉下去,將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本太子重責(zé)五十!”
“是。”楚惜風(fēng)當(dāng)即將談修誠拉下去,而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板子聲,以及談修誠的哀嚎慘叫。
聽著他的慘叫,沐清漪不由得嗤笑出聲。
美人一笑,百媚頓生,秦壽有些看呆了,但很快又回過神來,“沐姑娘笑什么?”
沐清漪道,“人人都道我朝太子殿下是個好欺負(fù)的軟柿子,而今,狀元郎卻踢到了鐵板上……還有太子那首詩真的絕妙,當(dāng)入選大夏詩詞集前十!”
“沐姑娘謬贊了,我不過是見沐姑娘天人之姿,有感而發(fā)。”秦壽道。
“這般絕世好詩,旁人細(xì)心推敲一輩子也未必作得出,太子僅僅有感而發(fā),便已是巔峰,足以見得,太子才情無雙,昔日那些有關(guān)于太子的傳聞也都是假的,對嗎?”沐清漪試探。
秦壽幽幽一笑,“湊巧罷了,也許下次,我便不能作出好詩了。”
“我相信太子。”沐清漪十分認(rèn)真的道。
這倒是讓秦壽一愣,“我與沐姑娘今日不過初次相見,沐姑娘為何如此信我?”
“因?yàn)?,你能從昨夜那場死局中全身而退,還能牽著趙家父女的鼻子走,僅憑這一點(diǎn),我就相信太子不是個普通人。”沐清漪答。
秦壽面色凝重,沐清漪能看穿自己昨夜那般操作,父皇一定也能。
所以才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東宮,難道他也懷疑自己多年來都是在藏拙?
那今日作詩一事會不會莽撞?若泄露鋒芒,皇貴妃和二皇子那邊怕也會坐不住……
看他思緒萬千,沐清漪緩緩開口,“太子是擔(dān)心,鋒芒太甚,引起皇貴妃和二皇子的猜忌?”
秦壽又是一驚,這個沐清漪怎么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蟲?
沐清漪笑道,“太子放心就是了,經(jīng)過今日的事,無論二皇子還是皇貴妃都會受到陛下的敲打,短時間內(nèi),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殿下你,若真的胸懷大志,也可借此機(jī)會,發(fā)展實(shí)現(xiàn)。”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沐清漪一語就點(diǎn)破了眼下時局有利于秦壽。
沐清漪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讓秦壽不禁高看了她一眼,“人人都說戶部尚書之女趙沉魚是女中諸葛,可今日,本太子卻覺得,沐姑娘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只是不知道,沐姑娘對于你我聯(lián)姻之事怎么看?”
沐清漪掩唇一笑,“或許,我與殿下能成就一對神仙眷侶呢?”
“你同意嫁給我了?”秦壽一怔。
沐清漪點(diǎn)頭,又搖頭,“我與太子素未相識,僅僅一面之緣,就要成婚,未免太過著急,但,太子是個有趣的人,若太子愿意,臣女想與太子接觸一段時間。”
秦壽點(diǎn)頭,他知道沐清漪這是想再觀望觀望。
不過,他也不介意,誰家女子成婚不得好好的看看對方的人品和實(shí)力?
“好,本太子答應(yīng),不過既然沐姑娘不抗拒成為本太子的太子妃,我也有一個要求。”秦壽道。
“太子請說。”
“本太子希望,今日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fā)生了。”
“請?zhí)臃判?,既然清漪已?jīng)被陛下定為太子妃,清漪一定會與其他男子保持安全距離。”沐清漪承諾。
其實(shí),今日那談修誠是她故意讓人放進(jìn)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這位太子殿下的反應(yīng)。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這位太子殿下不是傳言中的窩囊廢物,所以,以后,她也不打算再接見任何男子。
對沐清漪的回答,秦壽很滿意,畢竟,他可不想成為天下人眼中的綠王八,哪怕只是傳聞也不行!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在此事上讓步。
與沐清漪做好了約定,秦壽就離開了太傅府。
畢竟,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畢竟,他這個太子的根基還不夠穩(wěn)。
回去之后,秦壽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中,思量著眼下的局勢。
一有趙安父女可能是與匈奴暗通、害死鎮(zhèn)國將軍的內(nèi)奸,這父女二人很早就想搞死他了,卻在他的手底下吃了虧,肯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jì)的除掉他,以報那晚之仇。
二有皇貴妃、二皇子及其一眾黨羽盯著自己的儲君之位,虎視眈眈,不容忽視。
三有夏皇暗暗的觀察著自己,但這個便宜老爹對原主甚是寵溺,理應(yīng)不會構(gòu)成威脅……
他現(xiàn)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發(fā)展自己的心腹。
可若想讓人效忠,就必須有錢,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除了有錢之外,他還需要防止各種暗殺,楚惜風(fēng)或許很厲害,但他更想擁有自保的實(shí)力,更想在沒有楚惜風(fēng)的情況下,也能游刃有余的自保。
短時間內(nèi),像楚惜風(fēng)那樣習(xí)武肯定是不行的,但他可以發(fā)明武器?。?/p>
想到這里,秦壽的眼睛倏地一亮,“對!搞錢!搞武器!”
等老子有錢有武器后,一定第一個搞死趙安和秦浩,以絕后患!
但要如何才能弄到錢呢?
秦壽的眸子危險的瞇起,倏地有了一個好主意:眾籌!
他辦事,讓朝中大臣來買單。
而且,眼下正好有一個合適的機(jī)會,他與沐清漪被父皇賜婚,可喜可賀,理應(yīng)大辦酒席,酬謝諸位大臣的關(guān)注……
“楚惜風(fēng),你速速給朝中文武送去請柬,就說慶賀我得父皇賜婚之喜,今晚,我將在東宮大擺宴席,望諸位大臣切勿空手而來,哦,不對,是人到就好,禮不重要。”
“……殿下,你確定禮不重要?”秦壽的算盤珠子打的楚惜風(fēng)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你別管了,反正請柬就按本太子說的寫。”秦壽笑得一臉狡黠。
“……可殿下,喜宴在我朝只有婚喪嫁娶才辦,您只是被賜婚,這不妥吧?”楚惜風(fēng)蹙眉。
秦壽道,“賜婚也是婚,何況這是父皇賜婚,理應(yīng)同慶!怎么?莫非朝中文武還能質(zhì)疑父皇賜婚不是大喜?看來他們對父皇有意見啊……”
阿嚏!阿嚏!
此刻,還在金鑾殿中議事的多數(shù)大臣都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噴嚏,莫名覺得后脊背一陣涼意。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楚惜風(fēng)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又要用道德綁架那一辦法來對付朝中文武了。
太子慶賀皇帝賜婚之喜,你不來?那就是對當(dāng)今陛下有意見!
即便這些朝臣不滿秦壽昔日作為,人不會到,但禮卻是缺不了的……
而這位太子辦喜宴的根本目的,怕就是為了收禮。
太子,真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