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心中唾罵,面上彈劾。
“陛下,鎮(zhèn)國將軍夫人都這副模樣了,還用問嗎?還請您賜死太子,以平鎮(zhèn)國將軍以及邊關(guān)將士之怒!”
“請陛下賜死太子!請陛下賜死太子!”
而趙安與賢妃分別看到自己的女兒、侄女變成這副模樣,瞬間明白,秦壽這家伙是真的得手了……
娘的!二人紛紛在心里爆了粗口,這廢物太子怎么敢?
他們是要用趙沉魚將其拉下儲君之位,引萬民與皇室離心,但趙沉魚的身子不能破啊,這般美人,他們還想讓她發(fā)揮更大的價值……
該死!
這秦壽是真的該死啊!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叩頭,“請陛下賜死太子,不然臣/臣妾就撞死在這金鑾殿上!”
看父親和姑姑都這么給力,趙沉魚也附和道,“陛下,您若是不處死太子,妾身,妾身沒有臉面在存于世間了,不若和鎮(zhèn)國將軍一起去了……”
這怎么行?
鎮(zhèn)國將軍剛剛戰(zhàn)死,若趙沉魚再因為被太子侵占自盡,他就更加無法和天下萬民,以及邊關(guān)將士交代了!夏皇咬牙切齒,雙目憤然的盯著秦壽。
在父子之情和大夏存亡之中,還是優(yōu)先選擇了后者,“太子,你可還有話說?若無,朕就廢黜你的太子之位,判你死刑!”
從進了御書房后,秦壽就沒說過話,他暗暗的看著趙安與賢妃演戲。
這本來就是他們布的一場局。
他們兄妹二人,一個掌控大夏財政,一個身為寵妃,又作此局,怕不是想謀反?
秦壽的眼底一冷,對夏皇道,“兒臣無話可說,請父皇賜死!”
賜死?
夏皇本來是想賜死秦壽的,可看到他這般淡然無畏的模樣,卻不禁蹙了眉,他這個兒子平日不是最怕死了嗎?一點小傷都非得太醫(yī)院全體治療,結(jié)果太醫(yī)還沒到,傷口就愈合了。
今日這是怎么了?
百官也紛紛訝異于秦壽的表現(xiàn),這太子不會是嚇傻了吧?怎么一句都不辯駁,主動求死?
就連趙安,賢妃,趙沉魚三人都不禁蹙起了眉。
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秦壽長身玉立,一字一句的道,“但父皇,死有輕如鴻毛,亦有重于泰山,兒臣身為大夏太子,這么多年來都碌碌無為,兒臣愧對百姓,愿在生前,用我這條命,再最后為大夏,為百姓做點事。”
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
秦壽光是這一句話,就已經(jīng)讓夏皇與滿朝文武瞠目結(jié)舌,這個廢物太子平日里寫個文章都和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毫無重點,怎么能說出如此精辟的話來?
“你……能為百姓做什么?”夏皇不由得問。
秦壽緩緩開口,“父皇,如今匈奴壓境,鎮(zhèn)國將軍戰(zhàn)死,邊關(guān)士氣消弭,軍心不振,兒臣愿以太子之名,親赴戰(zhàn)場,用這條命,鼓舞士氣,保衛(wèi)大夏國土完整,與子民太平!”
“還請父皇成全兒臣一片為國為民之心!”
親赴戰(zhàn)場?
此言一出,趙安、賢妃與趙沉魚的目光都變得無比陰沉。
秦壽這哪里是求死?他分明是想在邊關(guān)躲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此事被朝臣遺忘,他再隨便壓榨幾個手下功勞,便可戴罪立功免于一死,重回京城。
這廢物太子什么時候竟然如此有腦子了?
“陛下不可!太子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不廢黜太子之位,不立刻處斬,如何能安天下忠義之士、邊關(guān)萬千將士的心?再說了,臣不認為太子殿下去了邊境,能做出什么有利于大夏的事!”趙安第一個站了出來。
殺鎮(zhèn)國將軍,廢太子,離間皇室與朝臣百姓之心,是他一連串的計劃,若按秦壽的來,他的計劃將大打折扣,他距離那高位便又遠了許多。
女兒的清白也將白白犧牲。
“請陛下廢黜太子,賜其死罪!??!”趙安看夏皇久久沉默,再度叩首。
賢妃也依樣做到,“請陛下廢黜太子,賜其死罪!”
而趙沉魚,為了逼迫夏皇就范,更是轉(zhuǎn)頭就向著御書房內(nèi)的盤龍柱撞去,“將軍,妾身受辱,一副殘軀不干不凈,不配活于世上,愿與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