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拖進(jìn)死胡同里面猛掐脖子,我覺得這次必死無疑了。
關(guān)鍵時刻,幾只黃皮子突然從角落里面竄出來,周邊的霧氣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散過去,黃皮子的輪廓逐漸清晰。
它們目標(biāo)明確,直接撲上去撕扯黑白無常的手腳。
黑白無常痛得嗷嗷大叫,直接甩開迫害我的手。
我獲得片刻喘息,連忙支起身子往遠(yuǎn)處移。
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他們甩開咬在手背上和脖子上的黃皮子后,不顧流出來的鮮血,一步一步逼向我。
我猛的反應(yīng)過來,陰差怎么可能會流血?
他們分明就是人!
我說我怎么會看到黑白無常,原來是有人裝神弄鬼想弄死我。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
我厲聲質(zhì)問。
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更沒有犯下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認(rèn)為我會和任何人結(jié)為仇家。
更何況,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讀書。
而爺爺在我記事起就一直幫著鄉(xiāng)親們處治各種怪事。
“呵呵,你去地獄里面問閻王吧!”
黑無常負(fù)責(zé)拖住那幾只黃鼠狼,白無常則是拿出一把尖刀朝我刺過來。
我歪頭躲開,尖刀直接釘在我身后的土墻上。
不得不說這白無常的力氣可真大,手執(zhí)尖刀都能鑿墻,一看就是練家子。
在躲白無常的攻擊時,我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青筋爆起,里面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黑紅血?dú)狻?/p>
他修煉的是邪術(shù),還是將自己死后的魂魄直接獻(xiàn)祭的那種!
我心下一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我眼前的白無常使用邪道術(shù),就連黑無常使用的也是邪道術(shù)。
他們雙手與地結(jié)印,直接畫出冒著陰黑氣息的結(jié)界將幾只黃皮子擋在外面。
黃皮子用自己的身體猛烈撞擊結(jié)界,但全都被陰黑的氣息彈回去摔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下去,那幾只黃皮子會沒命的。
我的力氣恢復(fù)了些,手上的知覺也回轉(zhuǎn)。
趁著他們兩個對付黃皮子的間隙,我猛的撲上去將白無常撲倒。
看來剛才的結(jié)界只能對付這些還沒有修行的黃皮子。
我死死勒住白無常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身體,把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抬眼望去,陰黑的氣息在此時暗淡不少,黃皮子借此機(jī)會沖破陰黑的氣息,一左一右,分別對付黑無常。
白無常趁我分神,把我反壓在地上。
其他幾只黃皮子見我遇險,抱著必死的心不顧一切朝著白無常撲過來。
我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盡量與這兩個人保持距離。
他們要的是我,只要我逃走了,黃皮子也不會受到傷害。
然而,他們好像早已猜到我會逃跑,血腥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十幾把暗器飛刃直接朝我這邊射過來。
我左右躲閃不及,一把飛刃直朝我的心臟刺過來。
關(guān)鍵時刻是一只黃皮子撞開飛刃,耳朵都被削下來半只,身體也被撞擊摔在不遠(yuǎn)處,一動也不動。
看到此情此景,我無比愧疚,它們居然為了保護(hù)我連性命也不顧。
要是我有實(shí)力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在此地受盡欺凌。
黑白無常并沒有就此停下,他們再次結(jié)印施展邪道法,陰黑的氣息在地上蒸騰而起,絕大多數(shù)黃皮子被擊飛,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躲閃。
那些陰黑的氣息越來越多,直接籠罩這我視線所觸及的每一處。
他這是把整個空間都變成他的地盤,里面的任何東西都任由他宰割。
那些妄圖反擊的黃皮子全部都被黑白無常打倒在地,奄奄一息,完全沒有再度反抗的能力。
看到一地的黃皮子,我心里的溫度降到零點(diǎn)。
這些人如此沉穩(wěn)的操作,他們必定是有備而來。
“有本事沖我來!”
我不忍心看到黃皮子因?yàn)槲襾G了性命,沖著他們?nèi)氯轮?/p>
反正黃皮子拖延這么久,我也沒辦法逃離,不如犧牲我自己,保全它們。
這樣,也不枉他們用性命護(hù)我一場。
濃重的黑霧之下,黑白無常的鐵鏈直接捆上我的手腳,讓我再也沒有逃跑的余地。
我整個人在鞭子的束縛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上的酸痛襲來,我卻有一絲解脫感。
我不用再逃了,也不會有生靈因我而遇害。
看著他們一臉邪笑的看著我,我緊緊閉上眼睛,等待屬于我的結(jié)局。
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去陪我爺爺。
這樣的話,我爺爺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太過孤單。
感受到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手抓上我的脖頸,刀鋒擦過我的臉頰,我的身體還是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就在我快要窒息時,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迫使我睜開眼睛,一個清冷孤傲的身影闖入我的視線,這人我不認(rèn)識,但我卻感覺莫名熟悉。
“找死!”
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一股力量刮過我的身體,黑白無常也因此摔倒在地。
聽這聲音,這不是常溫瑜嗎?
他居然化形成人了?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我看來,就算常溫瑜歷劫化蛟,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nèi)化形。
這一定是我死前的臆想,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運(yùn)。
然而,黑白無常確實(shí)沒在騰出手來害我。
我猛的吸了好幾口氣,咳了一陣子才緩過神。
抬眼便看見常溫瑜雙手齊齊掐住黑白無常的脖子,黑白無常的臉?biāo)查g變成豬肝色。
“由公子你來決定,怎么處置他們。”
常溫瑜看向我時,目光變得柔和無比。
“我想要他們死。”
想到因我而死的黃皮子,我心臟抽抽的疼。
總不能讓這兩個惡徒害了這么多的黃皮子,卻不付出任何代價。
“好。”
常溫瑜應(yīng)了一聲,雙手在此張開,那兩個黑白無常在他的手心中渲染炸開,血花鋪在地上,地上的黑氣慢慢地降下去。
半空中的血腥味也慢慢從濃重變得寡淡,直到聞不到一絲氣息。
我蹲下身去,心疼地看著地上的黃皮子,他們還有微弱的氣息,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它們。
沒想到地上的黑氣在瀕臨消散之際,居然聚集起來沖進(jìn)黃皮子的體內(nèi),黃皮子的精神一下振奮起來,活蹦亂跳的竄進(jìn)角落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