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浮生點頭:“這倒是,我可沒有當(dāng)人師父的本事!”
他才不想跟這家人沾上什么關(guān)系呢。
不得不說。
林少秋看向蘇浮生的眼神非常危險,其中的殺意更是隱含不住。
“嘖嘖。”
蘇浮生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怕了這個家伙,而是這種情況下往往意味著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搶了林少秋最愛的女神,又讓他爺爺忍不住跪下來拜師學(xué)藝。
他就像是那黃油游戲中的黃毛,而林少秋就像是里面的苦主。
有點東西。
蘇浮生心里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林少秋剛剛將自己的爺爺扶起來,正要說話的間隙。
林神醫(yī)竟然上前一步,又一次跪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鐵了心的要拜師??!
“啊?”
剛才林少秋沒有跪下去,別人并沒有看出其中的源頭,現(xiàn)在直接跪下去,對于眾人內(nèi)心的震撼是完全不同的。
林少秋心如死灰。
“爺爺,你,你怎么能這樣!”
林神醫(yī)瞪了孫子一眼:“回天八針擺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出不凡嗎?”
林少秋哪管這些。
“爺爺,你拜一個黃毛小子為師,傳出去都丟我們林家的臉面!”
“蘇浮生你給我記住了,我林少秋必殺你!”
說完。
不管不顧地沖出門去。
蘇浮生一手抓住林神醫(yī)的左臂,強行將他提了起來。
“拜師就不必了,我也就是一個鄉(xiāng)村的赤腳醫(yī),能夠?qū)⑷司绕饋?,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要是換了一種疑難雜癥,我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開什么玩笑。
蘇浮生可不想被林神醫(yī)占便宜!
真當(dāng)他看不出林神醫(yī)的歪心思?
就在林神醫(yī)準備反駁的時候,床上的老者突然咳嗽了一聲。
周圍的家屬也顧不得蘇浮生是在扮豬吃老虎,還是真就只有這些本事。
黑貓白貓抓住耗子是好貓!
他們連忙來到老者的身旁。
“爸,你怎么樣了?”
“爺爺,你說好要陪安安去玩呢,不要躺在床上。”
“爸,可不要嚇唬我??!”
兒子和女兒的哭泣聲與孩童真摯的聲音,仿佛給了老者更多的力量。
他剛剛恢復(fù)意識,即使身體無比疲憊,但依然強撐著笑著說:“沒事,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一旁的寧老爺子高興地上前問道:“邱老哥,你感覺怎么樣了?”
寧薇也在一旁心中高興,他看了蘇浮生一眼后小聲說道:“這位是邱董事長,原名邱少府。”
“你這次救了他,可真是幫了我們家大忙了。”
蘇浮生牽起寧薇白嫩的小手:“你可是認定了我,我當(dāng)然不能讓你失望,為自己的妻子分憂,不是丈夫應(yīng)該做的事嗎?”
寧薇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不只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停下了手中動作。
一時間。
美眸深處泛起些許的復(fù)雜。
蘇浮生并不在意,兩人剛剛相識,要說有多么相愛當(dāng)然不可能,還是要慢慢培養(yǎng)感情的嘛。
就在這時。
邱少府突然出聲說道:“林神醫(yī),這次我能從鬼門關(guān)前回來,多虧了你呀!”
在場眾人突然愣了一下,一時間目光也不由得放到了蘇浮生的身上。
林神醫(yī)的臉色更是尷尬,畢竟如果不是蘇浮生在場,他剛才差一點點就把人給治死了。
邱少府作為盛德集團的董事長,再加上大半輩子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對于氛圍當(dāng)然是極為敏感的。
他正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
一旁的林神醫(yī)尷尬地說道:“邱先生,這次林某可不敢攬一下救您的功勞,救你性命者,另有其人!”
說著,他快步來到蘇浮生的身邊:“這位是孫神醫(yī)的關(guān)門弟子!是寧先生的孫女婿,如果沒有他,您今天的病恐怕難治了!”
孫神醫(yī)!
邱少府心中無比驚訝,他當(dāng)然知道孫神醫(yī)的名諱。
當(dāng)然,更多的是知道這位神醫(yī)古怪難以預(yù)測的脾氣……
“抱歉,不知道您竟然是孫神醫(yī)的高徒,還望海涵。”
一旁的蘇浮生聽了只是搖了搖頭:“沒事,我也只是從師父那里學(xué)了一點皮毛罷了,這一次也只是正好能夠治療你的病癥。”
蘇浮生才懶得理他們這幫人。
哪怕他剛剛現(xiàn)了神通,但邱少府身邊的邱家人,根本就不識真神。
至少那看起來與邱少府七分像的中年男人,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帶著輕視的神色。
這些大家族的人都是一丘之貉,利益至上!
一旦聽說你沒什么用處,立刻就會被推出圈子之外。
他們的高傲源自他們對金錢和勢力的掌控,和這些人多加交流,恐怕也只會破了他的道心。
人世間的誘惑無窮無盡,他此次下山實為入世修行,雖入世,可亦要克制。
這盛德集團若是交給對的人手中,或還能再傳幾代,否則看那幾個家族紈绔子弟的面相,不像是能夠守住基業(yè)的人物。
不過邱少府此人倒沒有小瞧他,而是說道。
“您能將我從閻王手里救回來,便當(dāng)?shù)蒙仙襻t(yī)二字之名,畢竟這世間醫(yī)生也不是能夠解決所有的病癥。”
“能讓一人起死回生,便已是天大的本事!”
“寧老弟,我可是羨慕你找了個好孫女婿??!”
邱少府話說得漂亮,蘇浮生也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寧老先生也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畢竟是孫神醫(yī)的徒弟嘛,浮生能有這本事,我也為老友高興!”
一提到師傅,蘇浮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山上學(xué)習(xí)的日子。
那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他每天天不亮便要背著一塊巨石繞著深山跑上一圈。
然后還要從布滿陷阱的路上背著水桶沖下去,再挑著滿滿的水返回山上。
一共要往返八次,才能湊夠他們二人一天的用度。
學(xué)醫(yī)時,更是直接被師傅下毒,然后自己對照著那些醫(yī)書給自己解毒!
最最可恨的是,他的師傅還時常會用風(fēng)水秘術(shù)來害他!
要么讓他學(xué)不進去,要么讓他精神不集中,要么是讓他晚上睡不著覺,要么就是讓他夢里鬼怪橫行,神經(jīng)衰弱。
總之,當(dāng)知道他師傅離世的時候,他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呀,那嘴角比ak都難壓。
這真不怪他蘇浮生,要是換了個心態(tài)弱點的人,恐怕早都崩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畢竟是自己的師父,教了自己那么多東西,這也是他沒有笑出來的原因之一。
“師父啊,你在天有靈,我會將你的畢生所學(xué)傳下去的!”蘇浮生心里想著。
與此同時。
正坐在山頂悠閑沐浴著陽光的孫繼道,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立即警覺眉頭緊皺。
“啊啾,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到底找沒找到媳婦,他那命格,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