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蕭晨用飛機殘骸制作了簡易的鍋和幾只小碗。
將海水倒入后,便架在了篝火上開始煮了起來。
緊接著,蕭晨當著三女的面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覆在了鍋上。
又過了許久。
直到鍋內(nèi)的海水燒干,整個衣服都變得濕漉漉后,蕭晨將衣服取下,將衣服使勁的擰了擰,將水滴在了四個小碗之中。
望著小碗內(nèi)稍稍有些許沉淀物的清水,張嘉怡將臉皺成了一個小包子。
蕭晨見狀,將臉一板,冷冷開口,“想要在這里活下去,就只能喝這個!”
“就是,能夠制造蒸餾水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不要嫌這嫌那!”
蘇媚又是第一個響應(yīng),拿起一碗水直接喝了一口。
秦倚天沒說什么,但也拿起了碗。
眼見兩人都這樣,張嘉怡只好苦著一張臉,拿起碗小口抿了抿。
看到三人聽話的喝起了夾雜著些許自己汗液的蒸餾水,蕭晨心里還真有那么一絲愧疚的。
實際上,他有更好更干凈的蒸餾辦法。
但這種方法不能用!
想要在荒島上這樣資源匱乏的條件活下去,就得不怕苦不怕臟!
若是執(zhí)意要當溫室里的花朵,那么就只能是個被淘汰的下場!
制作完蒸餾水后,蕭晨小心翼翼地將牛肉干、巧克力均勻的分給了“晨”小隊的每一個人。
喝著熱水,嚼著牛肉和巧克力,四人坐在篝火前開始一言不發(fā)。
抬頭是無比璀璨的星空,身邊是浩瀚無邊的大海。
此時此刻,四人都在心里不約而同的想著:如果這里不是荒島,那該多好??!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jīng)到了深夜,海邊刮起來了刺骨寒風。
蕭晨打了個哈欠,示意眾人可以回到小帳篷似的“家”里休息了。
隨著蘇媚和張嘉怡步入,蕭晨悄悄拉住了也要步入的秦倚天。
“有事?”秦倚天疑惑道。
蕭晨張了張嘴,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秦倚天的腿部,“那個,這黑色的絲襪你得脫下來借我用用。”
“你這個流氓,你……”
秦倚天氣得羞紅了一張臉。
蕭晨連忙上前第二次捂住了秦倚天的嘴巴,小聲道:“別誤會,我只是想借你的絲襪去撈點蝦和蟹用作明天的早餐。”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蕭晨篤定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好。”
秦倚天點點頭,還真就跟著蕭晨走向了烏漆嘛黑的海邊。
直到親眼看見蕭晨將她脫下的絲襪用樹枝撐開,真的搭在了低洼的海水中后,這才放心的跟著一起回到了帳篷小“家”中。
狹小的帳篷內(nèi),四人挨的很近,都能聽到互相的心跳聲。
直到后半夜過了,隨著蕭晨的輕微的鼾聲響起,三女這才一個接一個的睡了過去。
清晨。
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小“家”后,蕭晨微微睜開了雙眼。
蕭晨從小“家”中走出,正想去海邊看看收獲時,兩道驚悚的尖叫頓時劃破了天際。
“啊……救命?。?rdquo;
“有蛇,好大的蛇,救救我們!”
蕭晨看向荒島深處的叢林,蹙緊了眉頭。
三女也被動靜弄醒,一個接一個的從帳篷小“家”內(nèi)走出,眼眸里寫滿了朦朧與困惑。
“蕭晨哥哥,怎么了這是?”張嘉怡詢問道。
蕭晨搖了搖頭,“是顏侗他們,咱不管,繼續(xù)睡,千萬別主動上去搭話。”
說完,便第一個再次步入帳篷。
三女互相看了看,也只好跟了進去。
大概半小時后。
四人的假睡并沒有迎來安寧,顏侗帶著四個手持木棍的男人走到了“晨”小隊的帳篷小家前。
蕭晨警覺的探出了頭,冷冷開口,“顏機長,你這是越界了吧?”
顏侗蒼白著一張臉,顯然剛剛受過驚嚇,但他還是中氣十足的出聲道:“荒島上有大蛇,我這邊兩個人剛剛被那畜生一口給吞了下去……”
“知道了。”
蕭晨點頭,直接揮手將其打斷,“謝謝提醒,你們可以回去了。”
然而。
顏侗卻駐足在原地,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蕭晨見狀故意裝傻問道:“顏機長,你這是?”
“呵,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
顏侗冷笑一聲,隨后指了指身后的手下,語氣森然道:“現(xiàn)在島上有大蛇,情況太危急了,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加入!如果你要還是堅持不加入的話,那我只能把你這樣不穩(wěn)定的火苗徹底地摁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