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這事兒我還想問您來著。何樹真的把牛哥他們打傷了嗎?”
說起昨天晚上的事,齊浩天其實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難以接受。
他想不明白,那個何樹,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怎么會把牛二力那伙人打的落花流水呢?
而且,現(xiàn)在提起這事,實在有點丟人。
所以他就含糊其辭的說道:“昨天是個意外,巷子太窄,二力沒發(fā)揮好。蔡旭坤也是,一拳直接打墻上了,手指頭才骨折了。他都練習(xí)兩年半了,真要是一拳打在何樹身上,還不把他打死?”
“噢,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何樹明明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可能在你們面前討到便宜呢。”
齊浩天好奇的問道:“你說真的?何樹打不過你?”
“千真萬確啊齊哥,上學(xué)期籃球賽記得不?孫宏亮的腳崴了,我就讓何樹那個傻逼替補出場了,結(jié)果這逼連球都不會拍,跑兩步就喘,打完之后,被我指著鼻子一頓罵。他當(dāng)時還敢還嘴,我就給他摁在了地上,要不是同學(xué)拉著,我能把他的臉都扇歪。”
王曉輝說的繪聲繪色的,這下齊浩天更加認(rèn)為,昨天晚上一定是個意外。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何樹一個書呆子,怎么可能打得過七個體育生?
“王曉輝,你班挺牛逼???拔河居然把我班都給贏了。”齊浩天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王曉輝一臉諂媚的說道:“齊哥,我班就是瞎貓碰死耗子,我還跟他們說呢,咱們這是運氣好,碰上八班放水了而已,千萬不要裝逼。”
“不要裝逼?那貼吧上嘲諷我班的帖子是誰發(fā)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其實昨天齊浩天就想找王曉輝把這件事問清楚,結(jié)果碰上了何樹那個瘟神。
王曉輝靈機一動,說道:“齊哥,這事兒我覺得十有八九是何樹干的。”
“你怎么知道?”
“齊哥,你想啊,那些網(wǎng)絡(luò)上的巨人,不都是現(xiàn)實中的鍵盤俠嗎?他們生活中肯定缺乏關(guān)注,膽小懦弱,沒錢沒勢,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在我班這么窩囊的,就何樹一個。而且……何樹他今天還說了,他……”
“他說什么了?”
“我今天跟何樹說,齊哥你是不會放過他的,我要是他,就應(yīng)該退學(xué),免得連累同學(xué)。結(jié)果他說,他不管你是干嘛的,也不管你爸是干嘛的,他都不怕,他會保護(hù)所有同學(xué)。”
聽到這話,孫宏亮突然在一邊添油加醋道:“何樹還說了,齊哥你要是再裝逼,他就霸占你媽當(dāng)你爸。”
“我X他媽!”
只聽到熱身的隊伍中,突然爆發(fā)出了齊浩天的一聲國罵。
體育老師也知道是齊浩天罵的,但又不方便把他拎出來單獨批評,只能說道:“跑步的時候還講話?不怕喝風(fēng)?所有人再多跑五圈!”
就這樣,其他體育生被齊浩天連累的多跑了五圈,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何樹這個狗娘養(yǎng)的真是這么說的?”齊浩天的雙眼瞪得老大。
他爸去年剛給他找了個小媽,叫張嘉欣。
不敢說是國色天香,但也是個很有味道的白領(lǐng)麗人。
上個月家長會,就是張嘉欣來開的,當(dāng)時別的同學(xué)都用艷羨的目光看著他,別提多有面子了。
齊浩天都惦記張嘉欣好久了,他還沒得手呢,倒是讓何樹給盯上了?
王曉輝一臉不嫌事大的說道:“是啊,聽到他的話,我沖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準(zhǔn)備替齊哥你教育教育他。結(jié)果我班班主任進(jìn)來了,我只能放了他。”
“我當(dāng)時就在旁邊,我可以證明,曉輝說的都是真的。”
齊浩天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我就不找你們兩個的麻煩了。”
“齊哥,那你打算怎么收拾何樹?”
“今天我班老師找我了,說最近學(xué)校風(fēng)聲太緊,讓我注意點,不要惹事。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放學(xué)以后就會有人找他。走著瞧,我不把何樹的胳膊掰斷,我他媽就不姓齊!”
王曉輝和孫宏亮對視一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能借齊浩天的手除掉何樹,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
放學(xué)后,何樹回到家里的包子鋪。
就看見醫(yī)院送給他的錦旗,已經(jīng)被母親掛在了包子鋪的墻壁上。
他注意到,母親滿眼都是那面錦旗,滿臉都是驕傲。
一共就那么幾個字兒,母親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怎么都看不夠。
顧客:“給我來一屜包子,要韭菜雞蛋的。”
徐麗:“對,何樹,我兒子,英雄。”
顧客:“??”
何樹感覺母親都要走火入魔了,趕緊走過去說道:“媽!人家要包子!”
徐麗這才回過神來,然后給客人上菜。
這時候,何苗也跑了出來。
她抱住了何樹:“哥,我聽媽說了,你救了人,你是英雄。這面錦旗,應(yīng)該是那天那個阿姨送給你的吧?”
徐麗好奇的問道:“阿姨?什么阿姨?”
“噢,是醫(yī)院的一個大夫,叫尹知畫。我就是從那個歹徒的手里把她給救了,不過那個女的不怎么講道理,當(dāng)時還要把苗兒趕出去。所以,這面錦旗肯定不是她送的。”
聽聞,徐麗說道:“樹兒,不要埋怨人家,確實是咱家不給醫(yī)藥費在先。”
何樹沒有頂嘴,因為他知道,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種懦弱的性格,對他的人生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不過沒關(guān)系,母親也不需要勇敢,永遠(yuǎn)都不需要,反正他已經(jīng)有了保護(hù)母親和妹妹的能力。
就在此時,包子鋪的門口,停下了一輛火紅色的寶馬M8。
在這樣的窮街陋巷,哪怕停下一輛嶄新的大眾,街里街坊都要討論半天。
更不要說是一輛價值百萬的寶馬了。
而上面下來的女人,比車還要引人注目。
最先看見的,是她那條穿著紅色高跟鞋的玉足和豐滿圓潤的美腿。
美腿上套著肉色的絲襪,光滑柔亮。
接著,她將整個人完美呈現(xiàn)。
她有著滿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還有著成熟迷人的臉蛋,以及多看一眼就會爆炸的豐滿身材……
在大街上,男人盯著一個女人看,那肯定是非常失禮變態(tài)的行為。
但如果放在她身上,哪個男人要是不盯著她看,反倒是這個男人奇怪了。
包子鋪里的何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輕聲嘀咕道:“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