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進(jìn)宮侍候皇帝,自然不是憑借她的長相和性格,完完全全是家族勢力。
老爹是當(dāng)朝工部尚書,貴為三品大員,爺爺是前宰相。
哪怕現(xiàn)在讓出了一部分權(quán)柄,但也依舊活躍在大黎王朝政治舞臺,在朝中還有不少的門生。
而且,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李貴妃的祖上和李昱是同源的。
當(dāng)然,已經(jīng)出了五福。
不過,就現(xiàn)在這個社會,即使不出五福也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還有不少侄子娶姑姑的,哥哥娶妹妹的。
因?yàn)?,大家都不懂近親結(jié)婚的危害,甚至還引以為傲。
美其名曰,為了家族的血脈純正。
李孝承從原主記憶中得到的信息是,便宜老爹并不待見這位貴妃,甚至還非常的討厭。
但是現(xiàn)在,國內(nèi)動蕩不安,朝廷急需要穩(wěn)固。
所以,老爹也只能裝出恩恩愛愛的樣子,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更加偏向大皇子。
給人一種他要立大皇子為太子的感覺。
此時的李孝承還真不為自己感覺到悲哀,而是為老爹感覺到悲哀。
都已經(jīng)是當(dāng)皇帝的人了,還處處小心翼翼,甚至委屈自己。
別的不說,就說床上的那點(diǎn)事,反正李孝承是不會和不喜歡的女人做那事。
而且,這個女人還又老又丑,性格潑辣。
趕緊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吧。
“看來,本皇子還真不適合當(dāng)皇帝呀,別的事情倒是可以委屈,但是床上那點(diǎn)事絕對委屈不了。”
李孝承暗暗的思索著。
而站在他對面的大皇子早都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了,甚至拳頭都已經(jīng)抬了起來。
估計(jì)下一秒,就要掄在李孝承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站在不遠(yuǎn)處的李正明趕忙踏出一步,攥住了大皇子的手。
“莫要沖動,大皇子殿下難道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陛下馬上就要來了,若被他看到你出手重傷兄弟,結(jié)果會如何?”
李正明提醒道。
他對這位外孫子很失望的,能力不行,脾氣卻很大,不懂得隱忍,更不會審時度勢。
李延宗在朝中的所有勢力,都是他這個外公從中安排的。
說句不好聽的,沒他這個外公,大皇子估計(jì)早都被二皇子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可這臭小子,卻一點(diǎn)兒沒感覺到危機(jī),反而依舊我行我素。
“哼!”
李延宗冷哼一聲,將拳頭收了回來。
看樣子心情極差,甚至還有點(diǎn)兒生他外公的氣。
“三皇子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李家自祖上開始就一直輔佐李氏皇族,從未有不軌之心,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朵里,那我李家跳進(jìn)黃河可都洗不清了。”
李正明趕忙解釋道。
李延宗聽不出李孝承話語中的刀鋒,可在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李正明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李孝承這句話,可是要給他李家扣上造反的帽子。
別說他李正明如今沒有這個想法,就算是有,也絕不能傳出去呀。
大黎王朝局勢雖然不穩(wěn),但是皇帝的能力還是有的。
李正明毫不懷疑,若這話真?zhèn)鞯奖菹碌亩淅?,然后被對方?dāng)了真,那他李家會瞬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況且,自己的女兒和便宜外孫是什么貨色,他這當(dāng)家長的最為清楚。
若是他李家倒了,這對母子絕對看不見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李尚書,我這可不是亂說話,剛才我家老大那話是什么意思你也聽到了,同樣都是一個爹生的,憑什么他的血脈就高貴,我的血脈就卑賤呢?”
李孝承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確實(shí)是大皇子說錯了話,本官代表大皇子向三皇子殿下道歉,還望這件事哪說哪了,可千萬別傳到別人的耳朵里,還望三皇子殿下體諒。”
李正明趕忙說道。
他是以一個外公的身份勸說李孝承,而并不是當(dāng)朝工部尚書。
這樣的話,大皇子就變成了他的晚輩,而并不是他官場上的上司。
李孝承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提防起了這個老匹夫。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如大皇子那般沒有腦子。
這老頭反應(yīng)還真快,而且能屈能伸,深得政治斗爭的精髓,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啊。
李孝承也沒覺得這件事能夠讓大皇子一黨傷筋動骨,更沒準(zhǔn)備在便宜老爹那打小報告。
所以,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接把這頁揭了過去。
“多謝三皇子殿下,老夫記下這個人情了。”
李正明借坡上驢,笑著說道。
不過,他的笑容落在李孝承眼中是那么的虛偽奸詐。
這老匹夫還真會來事兒,這就記下了他的人情。
不明所以的人還覺得李孝承給這老頭做成了什么大事兒呢。
對方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呢。
不過,這種小伎倆,李孝承卻心知肚明。
無外乎就是李正明看出李孝承不一般,想要把他拉攏到大皇子這邊來。
哪怕拉不上來,也可以借此事迷惑他,讓他對大皇子放松警惕。
然后,等時機(jī)成熟,以雷霆手段出手,將他直接打入地獄。
“一件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提醒大皇子一下,有些人能夠結(jié)交,有些人不能結(jié)交。”
“有些人你絕交了之后,會成為你晉升的天梯,而有些人絕交了之后,會成為你進(jìn)入地獄的催命符。”
李孝承依舊不咸不淡的說道。
按道理講,兩人的關(guān)系是敵對的,李孝承根本沒有義務(wù)提醒對方。
甚至還要慶幸對方交錯了人,在這方面栽一個大跟頭,最好是直接死翹翹。
但李孝承還是算了。
原因很簡單,他想探一探大皇子的底。
那個滿肚肥腸的富商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誰?
和大皇子又有沒有關(guān)系?
如果有關(guān)系,那對李孝承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
而在他看來,那位富商絕對是豬隊(duì)友,甚至連大皇子都是一頭豬。
兩頭豬碰到一起,能夠掀起什么風(fēng)浪。
最終都逃不掉過年被一鍋燴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