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生的自然是窩囊廢,就這般資質(zhì)也敢跟大殿下作對,呵呵,可笑。”
一個身穿明黃色宮裙的女子,居高臨下目光鄙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孝承。
李孝承有些懵,他不是應(yīng)該剛談完一單生意,在皇家酒店享受一名頂級嫩模的全套服務(wù)嗎?
怎地一覺醒來,忽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直到腦海中數(shù)不清的記憶朝他蜂擁而至,他這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他竟穿越大黎王朝的三皇子身上了。
對方也叫李孝承,但因母親是教坊司官妓,所以一直被皇帝不喜。
且原主性子怯懦,便是宮中的奴仆都能任意凌辱。
剛剛原主就是被眼前這個女子踩在臉上蹂躪,不敢還手,最后摔倒在地,后腦撞在石階上魂歸西天。
這才讓李孝承借了他的身軀復(fù)活。
“就你這幅德行還想跟我家小姐成婚?真是不知死活!”
明黃長裙女子罵完,抬腳就又要踩向李孝承的臉。
只不過此刻的李孝承哪里還肯受此大辱?
他一個翻身,連忙躲開。
女子一愣,她竟沒想到這個怯懦的廢物還敢躲?
“三哥,幾天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些!”
就在這時,一把年輕爽朗的聲音從別苑拱門外響起。
李孝承朝拱門看去。
只見一名錦衣青年從外走了進來。
憑借腦海中的記憶,他認(rèn)出這個青年乃是他的好弟弟,當(dāng)今大黎王朝的四皇子李宏。
同樣也是大皇子最忠誠的狗腿。
“奴婢翠竹拜見四殿下!”
看到眼前的四皇子,那黃裙女子連忙躬身向他行禮。
李宏朝女子擺了擺手,隨即一臉笑意的走向李孝承。
“知道為何大哥要針對你么?前兩日乾元殿上,文軒閣大學(xué)士曹煜曹大人,竟然想讓你進文軒閣,你只是個賤婢官妓生的賤種,你覺得你配么?”
說話間,他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憎惡。
似乎眼前的李孝承就不該活在這世間一般。
李孝承知道,之所以他這么恨自己,是因為他從小便喜歡的女人卻被許配給了自己。
“哈哈,不過你放心,大哥已經(jīng)幫你推了這個辛苦差事。還是大哥仁慈啊,若換做是我,你絕對活不到今天!”
李宏說完,驀然抬腿朝李孝承的腹部頂去。
在李孝承的記憶中,自己這個四弟似乎經(jīng)常這般欺辱他。
曾經(jīng)的李孝承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凌辱。
可此刻,他卻不甘心就這么被李宏踹到。
當(dāng)即,他用手肘擋在腹部。
接著摟起李宏的腿,一個懶驢打滾猛然將之掀翻在地。
前世,他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摔跤。
對付絲毫沒有警惕心的李宏,簡直不要太簡單。
“我的事就不勞四弟操心了,畢竟操心太多可是會死人的!”
在翠竹目瞪口呆的神情中,李孝承神色淡漠的看著兩人。
李宏神色驚愕,似乎不敢相信往日里任憑自己欺辱的三哥竟然會還手。
只是下一刻,錯愕就變成了狠戾。
回過神的李宏從地上爬起,正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李孝承。
誰知卻對上了李孝承赤紅的雙眼!
“你再敢動我一下,我拼死也要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不信你就試試!”
望著眼前李孝承似乎要擇人而噬的模樣,李宏退縮了。
他看的出來,只要自己動手,李孝承真的會那么做。
“你別囂張,你活不了多久了!”
李宏色厲內(nèi)荏的狠狠瞪了一眼李孝承,說完便甩袖離去。
翠竹見狀也連忙跟在身后離開了別苑。
而在兩人離開后,身體虛弱的李孝承這才踉蹌著坐在了別苑回廊的石階上。
還真是凄慘??!
穿越到這么一個身處險境的皇子身上。
不過李孝承自然不會就這么認(rèn)命。
既然他們想玩,那自己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宰丞府邸。
之前在宮中欺辱李孝承的翠竹,自院外走進。
進入內(nèi)院后,穿過長長的回廊,很快便來到后院一處別苑。
與李孝承冷清破舊的小別苑不同。
這處別苑,小河池塘,假山綠樹,一應(yīng)俱全。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別苑內(nèi),假山石亭中,一位明媚皓齒秀麗動人的女子,握著手中書卷隨口問道。
“回小姐,奴婢給了他些教訓(xùn),之后四皇子也到了,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難而退。”
聽到翠竹的話,女子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悅。
注意到自家小姐的神情,翠竹神色頓時慌張起來。
自家小姐可不是三皇子那種可以隨意拿捏的人。
她記得清楚前幾日有人犯了小姐的忌諱,就當(dāng)著小姐的面被活生生打死,小姐卻仍舊面不改色的看著書卷。
“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自作主張幫小姐出氣,求小姐饒了奴婢。”
翠竹立刻跪在了地上開口求饒,更是整個人低著頭不敢去看自家小姐。
徐瀟月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眸看了一眼跪倒在第的翠竹。
“自己去找莫老領(lǐng)十鞭責(zé)罰,若日后再敢擅自做主,別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徐瀟月話剛說完,就見別苑外走來一老者。
老者身著樸素長袍倒也顯得幾分儒雅,任誰也想不到眼前這老者便是如今大黎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丞徐征。
“呵呵,何至于此發(fā)這么大的火?誰惹我寶貝女兒生氣了?”
老者笑呵呵的從別苑外走到了石亭中,看著徐瀟月開玩笑道。
“爹。”
“老爺。”
徐瀟月起身行禮,跪著的翠竹也連忙喊道。
“行了下去吧,這次就免了,但若再有下次,呵呵……”
老者目光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竹,而顯然相比小姐,這位老爺更讓翠竹恐懼。
“謝老爺,謝老爺,翠竹曉得的。”
翠竹連忙起身行禮,說完便在徐征不耐煩的揮手中離開了別苑。
“這次的事情,你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啊。”
坐在石亭中,徐征看向自己的女兒緩緩開口說道。
“父親不想女兒跟三皇子取消婚約?”
徐瀟月看向父親開口問道。
“呵,他還配不上咱們家,不過婚約倒也不必取消,畢竟死人是取不了親的。”
徐征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聽到父親這么說徐瀟月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什么。
“是大皇子要對三皇子動手?”
徐瀟月看向父親想要從徐征這里印證自己的想法,可徐征卻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石亭外的天空。
“再過幾日晉國使臣就要來靖州,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徐瀟月聞言也沒再問什么。
她大概明白,或許使臣抵達之日就是三皇子身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