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血。”
“因為樹液的顏色而得名,能消毒并治愈傷口。這種樹很好辨認(rèn),樹葉是心形的,樹干十分光滑。”
林天說著,用撿到的繃帶給楚妍溪小腿包扎了一下。
旋即,只見楚妍溪也在手掌上抹了一些‘龍之血’,摩擦成白色后,在林天手臂的傷口上抹了起來。
女人柔軟的掌心讓林天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個絕美女總裁,還會給自己涂藥?
“妍溪姐!他就一小員工,憑什么讓你這個大總裁給親自涂藥??!”
陳水韻不滿的說道。
一想到之前被迫跟林天道歉,她就氣的不行。
楚妍溪被她這么一說,俏臉泛起一抹緋紅。
主動給男人涂藥,要是讓公司員工知道,一定會眼球都驚到地上。
索性楚妍溪就捂著額頭,裝作頭暈。
她慶幸自己本來就發(fā)燒臉紅,否則羞赧窘態(tài)被發(fā)現(xiàn),自己冰山總裁的形象就要保持不住了。
但沒裝多久,她就因為缺水真的一陣眩暈。
“水藤里的水是可以喝的吧?”
楚妍溪拿起一根水藤,問道。
“可以,水藤別碰到嘴巴。”
林天點了點頭,自己就拿起一根水藤,仰起頭讓水流進嘴里。
水藤含有輕微的皮膚毒素,如果觸碰到嘴唇,會導(dǎo)致紅腫發(fā)癢。
楚妍溪照著林天的樣子,張開小口喝水。
喝了幾口,她就把水藤遞給眼巴巴的陳水韻。
“渴死我了!”
陳水韻嗓子都快起火了,之前在沙灘上就饞椰子水呢,拿過水藤就對嘴吮吸起來,將林天的話拋到了九霄云外。
“小韻,別對嘴……”
“哼,妍溪姐,你別聽這小員工的。有一點點小本事而已,就想處處命令我們?呵呵,告訴你,你唬不著我!”
解了渴的陳水韻冷哼道。
可幾秒鐘后,她就感覺嘴巴麻癢難耐!
“我、我的嘴巴怎么了!好癢,還又疼又麻的!林天你怎么不直接說有毒???你是不是故意害人啊!”
“是,我就故意的,你怎么著?”
林天也不慣著。
這女人性格太差了,她越氣林天就越開心。
陳水韻氣的不行。
“快給我弄解藥啊!難受死了!”
“無藥可治。”
林天的話,讓陳水韻徹底慌了神!
沒想到,喝一口水就有了生命危險!
楚妍溪內(nèi)心焦急,想了想說道:“小林,你想辦法救一救她,我給你加工資?”
“呵呵,楚大總裁,咱們在這活一天賺一天,加工資這事兒,太遙遠(yuǎn)了。而且,這毒還真沒得治……”
“嗚嗚哇??!”
陳水韻嚇得大哭了起來。
“因為過一會兒就自己好了。”
林天一個大喘氣,把剩余的話說了出來。
哭聲戛然而止。
陳水韻呆滯了一下,心里那個氣??!
毒素不致命你特么說那么嚇人干嘛?
“姓林的,雨林里太悶熱了,妍溪姐還沒退燒呢,我們要趕緊回沙灘。我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我給忘了。”
陳水韻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差不多的樹木。
進入雨林的時間一長,迷失方向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走錯了路,進入到雨林深處就完了。”
楚妍溪虛弱道。
高溫悶熱缺水的環(huán)境,一個小時就能要人命。更何況,叢林中還有各種毒物猛獸。
就在二女迷茫之際,只見林天用一根木棍筆直的插在地上。
太陽照射在木棍上,地面出現(xiàn)一根陰影,林天在陰影頂端用石頭做了個記號。
“喂!你有毛病啊,妍溪姐都這樣了你還在這玩石子?”
“蠢貨可以閉嘴嗎?”
林天冷聲道。
陳水韻被懟了回來,頓時氣急敗壞,卻看到楚妍溪制止的眼神。只得憤憤的跺了跺腳。
她身為一個千金小姐,從來沒有受到過今天這么多的氣。
這個姓林的,一個底層的小牛馬,在公司里見到自己就只配當(dāng)個奴才。
憑什么,現(xiàn)在就可以對自己大呼小叫了?。?/p>
竟然還辱罵自己,真是氣死人了!
“林天,你這是在想分辨方位的辦法嗎?”楚妍溪好奇道。
經(jīng)過一系列事情,她對這個青年生出了許多的好奇。
當(dāng)女人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好奇心的時候,就危險了……
“屁,插根棍子在地上還能辨別方向?妍溪姐你別被他裝神弄鬼給騙了。”
林天沒理她,默默的等待了十五分鐘。
陳水韻一直在罵罵咧咧的,直到剛才水藤補充的水分又消耗完了,實在是渴的說不出話才消停下來。
這時,只見木棍的影子產(chǎn)生了移動,到了一個新的位置。林天就在新影子的頂端又做了一個新記號,旋即用石子劃了一條線,與舊記號連接起來。
“我好像明白了!”
楚妍溪驚呼道:
“太陽東升西落,木棍影子的變化方向就是從東往西。舊記號代表西方,新記號代表東方。”
林天微微頷首:
“這是一條‘東西線’,我們是往東進入的雨林,我們是往東進入的雨林,現(xiàn)在往西走就能回到沙灘了。”
陳水韻一愣一愣的。
這家伙還真就靠一根木棍,辨認(rèn)出了方向?
自己還質(zhì)疑了那么久,一想到剛才的叫罵,她就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楚妍溪漂亮的眼睛盯著林天。
辨別方位的道理雖然簡單,但難的是想出這個方法??!
這么厲害的青年,只是公司的底層員工?
真是暴殄天物!
林天手里拿著一根長木棍,在身前的雜草堆里敲敲打打著前進。
陳水韻攙扶著楚妍溪跟在后面。
“你亂打什么?。咳f一打到了毒蛇,被咬了你負(fù)責(zé)嗎?”陳水韻不滿道。
林天冷笑一聲。
“你不僅蠢還沒文化,打草驚蛇都沒學(xué)過嗎?蛇最怕震動,棍棒敲打它就會躲起來。你這種貨色也能被任命主管,楚總?cè)稳宋ㄓH等著破產(chǎn)吧。”
楚妍溪沒想到自己躺著也中槍。
這家伙,還真是毒舌啊。
“你說我沒文化?我可是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真是氣死我了?。?rdquo;陳水韻怒了。
“這充分說明美國高材生并不一定有含金量,外國的月亮未必圓。”
“你放屁,我可是正經(jīng)的海歸!”
“呵呵,在這荒島上你還不如一只海龜,至少能宰了填飽肚子。”
陳水韻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嘴唇上的毒素讓她又麻又癢,差點沒氣暈過去。
陳水韻氣急敗壞,加上又渴又累,已經(jīng)扶不動楚妍溪了。
胳膊一軟,差點把楚妍溪摔地上。
“??!”
楚妍溪驚呼了一聲。
林天回頭撇了一眼:“還能走不?”
“你想扶也可以,但不準(zhǔn)動任何歪念頭,敢占妍溪姐便宜我讓你好看!”陳水韻白了林天一眼,道。
“那我不扶了,隨你們。”
林天聳了聳肩,繼續(xù)往前走去。
他又不惦記什么,沒有必要當(dāng)舔狗。
救人是因為林天有良知,但良知不等于無下限的迎合。又不是自己求著要幫她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
“林天,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楚妍溪虛弱道。
“好好跟你老板學(xué)怎么說話。一個當(dāng)主管的貨色罷了,張嘴跟放屁似的,當(dāng)老板的都沒你這么囂張,蠢東西。”
林天頓住腳步,攙扶住楚妍溪的一條胳膊。
陳水韻快哭了。
在文明社會她就像高傲的白天鵝,林天這種底層人在她眼里,就是不入流的丑小鴨,她連看都不屑于看一眼,跟自己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可現(xiàn)在,林天把她當(dāng)成狗一樣的罵,卻沒有任何辦法治他。
陳水韻接受不了身份落差,既委屈又憤怒。
楚妍溪渾身軟綿綿的,因為陳水韻沒有力氣,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林天這邊靠了過來。
林天一條手臂撐在楚妍溪的咯吱窩下,不經(jīng)意的就壓在了她未來孩子的口糧上,直接給壓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