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毒還是婦人心!
秦良就這樣,在極不情愿的目光下,被女人擺開了嘴。
吃了毒藥!
只要有一天不吃到解藥,全身便會開始腐爛而死!
自己身家性命系于太子妃手上!
可不論怎樣,能夠從暗室中走出來,也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一會兒,太子妃便帶著秦良來到了華文殿前。
太子妃回過頭,冷冷地說道:“小良子,既然你想要活命,待會兒見了太子,可別想著耍小心眼。”
“太子妃放心,奴才知道該怎么做。”
秦良心里將這女人給罵了一萬遍,但臉上笑著應承。
說完,秦良便跟著太子妃踏入了華文殿。
此時,太子正在內(nèi)殿中來回踱步。
看到太子妃進來,太子連忙上前:“愛妃,那人怎么說的?可有給出殿試命題?”
太子妃聞言,深吸了口氣:“還沒有,他說要親自將命題講給殿下聽。”
“哦?”
“那此人何在?”
太子將連忙將目光看向了外殿,但外殿除了守門的兩名宮女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其他人的影子!
太子妃無奈,看向了秦良,解釋道:“殿下,他便是臣妾所說之人。”
“嗯?一個太監(jiān)?!”
太子眉頭一皺,問道:“愛妃,你莫不是在跟本宮玩笑?區(qū)區(qū)一個閹人,怎么可能知道命題?!”
聽到閹人這兩個字。
秦良心里切了一聲,老子有的你沒有。
但人在江湖,全靠演技,秦良舔著臉行了一禮,說道:“殿下說的是。奴才前來,只是斗膽一試,全靠殿下品鑒。”
“那你這奴才狗膽也真大,就憑你也能為殿試命題?”
“來人,把這狗奴才給本宮拉出去抽五十鞭!”
“殿下且慢!”
太子妃急忙上前,“殿下莫要心急!不妨先聽聽再下定論?”
太子聞言,瞞臉不虞,卻也只甩了甩袖:“那就聽愛妃的。”
“既然如此,那你這奴才倒是說說,你覺得這次的殿試應當如何命題!”
說到這里,太子又威脅道:“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可就不是五十個鞭子這么簡單了!”
“殿下莫急,且細心聽奴才道來。”
說到這里,秦良便深吸了口氣,接連分析道:“我大乾皇帝,曾以布衣之身立國,現(xiàn)朝中重臣,又以武將居多,開疆擴土他們能行,但治國理政卻是有心無力。”
“而自立國以來,陛下恪守勤儉,對下又實施開墾農(nóng)田,輕搖賦稅,凡是以民為本。”
“由此可見,陛下重心為民,既然重開科舉選拔人才,自然也是以民為重。”
“而能入殿試者,自然飽讀詩書,可陛下看重的,顯然不只是光會讀書……”
“你說的沒錯!”
“當時,父皇罵我鼠目寸光的時候就說過,現(xiàn)在的讀書人只會讀死書,根本就行不通!”
太子聽到這里,倒是意外了!
雖然不是一字一句都相同,但意思卻是相差無幾!
只是。
他當時將此事告知與呂老,但呂老卻是不以為然的給了他第三次命題,導致他直接就被父皇給轟出門外!
想到這里。
太子走到了秦良的跟前:“那你說說看,若是以民為本,那么這次的殿試,又應該如何命題?!”
“殿下,可有筆墨?”秦良問道。
“上筆墨!”
太子此時帶著秦良走到了內(nèi)殿書桌前,并對著太子妃說道:“愛妃,研墨。”
“是。”
太子妃微微頷首,而后走到了書桌旁拿起了墨條,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走過來的秦良。
來到書桌前。
秦良便提起了筆,在面前的紙上寫出了兩個字。
“糧食?”
“什么意思?”
太子與太子妃看到這兩個字,不由得面面相覷。
“沒錯,就是糧食。”
秦良放下了筆,解釋道:“正所謂民以食為天,陛下為布衣之時,經(jīng)常食不果腹,而天下讀書人,皆以詩詞文章為主。”
“治國理政,可不是紙上談兵,而是需要真正能夠懂民,愛民的人才,而不是那些高談闊論,卻五谷不分之人!”
話音落下,太子大喜。
“哎呀呀,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
太子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原來,父皇前些日子說那么多原來是這個目的!”
“可若是考糧食的話,這大殿之中,具體又應該怎么做呢?”
“簡單。”
秦良笑著說道:“若是陛下再問,太子便說殿試之時,只需讓人搬來不同地方的糧食,讓考生們作答即可!”
“妙!實在是妙!”
太子聽到這,臉上盡是喜色,連忙拿起了桌上的命題,并許諾道:“此題若真能讓父皇滿意,本宮便封你做這東宮大總管!”
說完。
太子便拿著命題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內(nèi)殿。
自太子走后。
太子妃深吸了口氣,看著秦良。
這小太監(jiān)絕非泛泛之輩!
她說實話,起了愛才之心,但一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對方給知曉,那顆心又變得冰冷起來。
可若是現(xiàn)在就殺了秦良,要是后續(xù)又出了什么意外,那豈不是自斷后路?
再說,命題的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
再等等!
等結(jié)果出來了再殺也不遲!
心正要放下一些時,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道通傳聲。
“寧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