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陳鋒能成為龍國天宮二號首席研究員,自然是聰明絕頂?shù)摹?/p>
他看著對方武力值駭人的大隊鐵騎,沒有選擇直接硬碰硬。
姜武軼看著被束在家丁中間的陳鋒,頓時也疑聲道:“你……你竟然沒事?”
“看來只讓一個丫頭出手,多少還是草率了。”
“姜少爺,你這上門的陣仗,未免有些興師動眾了吧?”陳萬三皺眉道,刻意側(cè)身移了一步,將陳鋒擋在身后。
他小聲對身后陳鋒提醒道:“你把嘴給我閉緊了,你這癡兒……”
陳萬三擔(dān)心自己兒子會逞一時之勇,到時被這鐵騎拿投矛當(dāng)場扎死。
“不來多點人,欺負(fù)我妹妹的淫賊萬一跑了怎么辦?”
一聽這話,陳萬三也一陣?yán)硖?,畢竟自己的兒子調(diào)戲在先。
“姜大尉,陳姜兩家是世交,想當(dāng)年,祖上兩人攜手入汴都……”
“陳伯父,祖宗的故事,家父自小就在我耳旁提起。”姜武軼輕笑著打斷道。
“我知道你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念在世家的交情上,這事也不是不能私了。”
“哦?那就替我多謝姜員外了,等天再亮一些,陳某自當(dāng)上門,負(fù)荊請罪。”
陳萬三趕忙拱手謝道。
“伯父不必心急,我話還沒說完,若想私了,自然是需要伯父出上一點代價的。”
姜武軼勒了勒韁繩,安撫座下有些不安分的馬匹。
“請伯父讓出陳家家業(yè),否則三日之后,這淫賊首級,我必來取之。”
說完,姜武軼如電般揮動手中金戈,陳萬三面上登時多了一道血痕。
陳萬三聽得呆愣原地,對方竟然要自己讓出家業(yè)?
看著對方有些囂張的態(tài)度,陳鋒忍不住掙開左右家丁,大喊道:“姜武軼!”
“你敢擅自出兵,有兵符調(diào)令嗎?”
“鐵騎踏民,你就不怕我去告官嗎?小心你的腦袋!”
姜武軼聞言,面色一厲:“陳鋒,你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
擅自帶隊離開兵營可是重罪,真追查下來,姜武軼自己掉腦袋不算,姜家也得被連累了。
這個傻子,他竟然敢反過來威脅自己?
陳鋒一梗脖頸,反倒笑了起來。
“來呀,你過來呀!”
“你殺我一個試試!”
這一喊,原本有些慌張的陳萬三頓時也鎮(zhèn)定了不少。
論財力,陳家要捐個軍官,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但正因為大宇朝法度嚴(yán)明,擔(dān)心陳鋒在軍中莽撞惹事,陳萬三才作罷的。
陳鋒見面色有些閃爍的姜武軼,頓時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這種捐來玩的軍官,真要算起來,哪能一手遮天?。?/p>
一旦自己抓了他的把柄,他還不是聽?wèi){自己使喚。
“傻子!你……”
果然,陳鋒剛說完,姜武軼在馬背上都有些縮了縮身子,指著陳鋒暴喝了一聲。
看到自己兒子竟然不畏強權(quán),面對這番陣仗,比自己還從容應(yīng)對。
兒子難道變聰明了?
“我就勉為其難,讓你護(hù)送我們父子去姜府吧。”
說完,陳鋒看了看面色有些醬紫的姜武軼,又看向身旁一臉驚異的家丁。
“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么?還不給本少松綁?”
那家丁聞言,趕忙給陳鋒松綁。
一隊騎兵就這么跟在陳家眾人身后向姜府走去。
仿佛他們本來就是為了護(hù)送陳鋒而來。
陳鋒還未入姜府,姜府門丁便向書房去。
書房十分寬敞,裝飾堂皇,一位大腹便便的胖老頭正端坐書桌前,手執(zhí)制作精細(xì)的狼毫大筆。
只是他拿筆,剛蘸了墨汁,正要揮毫潑墨,家丁便搶入書房,低聲喊道:
“老爺,老爺,陳員外帶著兒子來了。”
“哦?他還敢來?還領(lǐng)著自己兒子來?看我怎么玩死他們!”
“把他們倆領(lǐng)到書房來。”
陳萬三一見姜員外,頓時露出討好的笑意。
“鎮(zhèn)濤,我特來向你負(fù)荊請罪來了。”
一旁的陳鋒卻面色傲然,立于原地。
姜鎮(zhèn)濤故作驚疑,他走近陳萬三身前,替他拂去肩頭塵屑,開口道:
“萬三啊,你怎么了?”
“弄得一身風(fēng)塵,該不會是瞞著我,偷偷做了單什么大生意吧?”
“還有啊,什么負(fù)荊請罪啊?”
“以咱們兩家的交情,再過幾日就要結(jié)為親家了,是什么事大到需要你親自向我負(fù)荊請罪?。?rdquo;
姜鎮(zhèn)濤說完,還向一旁家丁招了招手,讓人為陳萬三掌茶看座。
“都是我兒子犯傻犯癡,讓你女兒受委屈了。”
陳萬三不由得慚愧道。
“陳鋒,我女兒都還沒過門呢,你又做了什么傻事了?”
這陳鋒一天到晚,游手好閑,不是調(diào)戲小媳婦,就是攆著大姑娘滿街亂竄。
要不是故去的姜老爺子指腹為婚,還弄得滿城皆知,姜鎮(zhèn)濤就是死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他。
“嘿嘿,岳父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女兒了,還被她的隨身婢女給痛打了一頓。”
“你兒子私自領(lǐng)兵沖到我家去,我都快嚇尿了……”
一聽這話,陳萬三頓時青筋暴起,這癡兒,又在說胡話了。
這婚事都快黃了,還喊岳父?
就連剛卸完一身甲胄趕來的姜武軼也聽得皺眉。
“放肆,誰允許你喊我爹岳父的?”
“鎮(zhèn)濤啊,都怪陳某無能,陳某向你賠罪了……”
說完,陳萬三竟當(dāng)場寬衣解帶,從門外家丁手中搶過荊條,就要背到身上,姜鎮(zhèn)濤面色愕然。
“行了行了,小輩之間的玩鬧能有什么大事,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請你幫忙呢。”
陳萬三心中一驚,難道這婚事,還有戲?
一陣涼風(fēng)卷過,他趕忙又將衣物穿起。
“鎮(zhèn)濤啊,什么幫不幫忙的,咱們兩家是親家,有什么事直說就行。”
姜鎮(zhèn)濤也不客氣,將他拉到書桌前,展開一副畫卷。
“這,這不是地圖嗎?”陳萬三疑惑的開口道。
“沒錯,據(jù)說草原大旱,草地都成了黃沙。”
“馬上也要入冬了,北方很快又要不太平了。”
陳家是做汴都生意,開商鋪,錢莊,酒樓,而姜家是做走鏢生意的。
對于兩地易貨盈利,陳家向來不碰,這北方兵災(zāi)對姜家而言是滅頂之災(zāi),對陳家而言卻是無關(guān)痛癢。
但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娶到姜家精明伶俐的女兒,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你家需要借支多少?”
姜鎮(zhèn)濤笑了笑,伸出五個指頭。
“五萬兩?”
陳萬三擦了擦汗,頓時松了口氣,還好,五萬兩的商貨,就陳家家底而言,咬咬牙,也能湊出。
姜鎮(zhèn)濤聞言,搖了搖頭,嘆道:“萬三啊,你的格局太小了。”
“我說的是,你我兩家一起出資,五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