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現(xiàn)在才想明白,這退婚壓根就不是什么彩禮的問題。
而是許家大佬,看不上他啊。
他們知道,這十萬塊錢是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開始,許家要的不過五十萬。
再然后,就是六十六萬。
好不容易砸鍋賣鐵湊齊了,又要再加十萬。
陳風有預(yù)感,就算他湊齊了這十萬,許家依舊會找茬。
原本陳風以為,只是許家父母念在培養(yǎng)許嫣然這些年,舍不得她出嫁,這才屢屢刁難。
但其實,許家父母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他罷了。
陳風現(xiàn)在才知道,這許家在江城,雖比不過楚家,但也是龐然大物了。
“陳神相,你認識許家人?”楚蒹葭小臉疑惑。
陳風頓了下,搖頭道:“一般吧。”
見他這反應(yīng),楚蒹葭立馬打消了心中猜疑。
原本她還想,借助許家來討好陳風,但看兩者的關(guān)系...她慶幸這話沒說出口。
“陳神相,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客房。”
陳風看著面前楚家灣,充滿奢華的小別墅。
你管這叫客房?
他面色波瀾不驚:“麻煩了。”
跟楚蒹葭閑聊幾句,她就是開上自己的跑車離開。
一席高定黑裙的楚蒹葭回到大廳,她當機立斷的嚴肅道:
“爸,我們該慎重考慮下,跟許家的合作了。”
楚元鎮(zhèn)皺眉,“許家?”
“資產(chǎn)剛過千萬的小資而已,前些時間的項目,打算交給許家的負責人。”
“許家跟陳神相...”
楚蒹葭立馬將之前的見聞解釋了一通。
楚元鎮(zhèn)立馬擺手,滿臉堅決!
“停!立刻馬上把跟許家的合作,全部斷掉!”
“陳神相豈是許家能比的!”
...
翌日。
楚元鎮(zhèn)招待陳風的宴會,安排在晚上的江河匯。
白天在楚家灣巡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后,他就離開了楚家。
“陳神相,今日晚宴我為你宴請了幾位貴客。”
楚元鎮(zhèn)在陳風臨行前,恭敬道:“他們都想瞻仰陳神相您的本事。”
陳風微微頷首沒有拒絕,拂袖離去只覺得自己也有了高人風范。
剛才他的女友許嫣然聯(lián)系他了,兩人約在咖啡館見面。
還有未來的兩位老丈人。
以前的陳風,只會覺得壓力大。
現(xiàn)在接受了傳承后,發(fā)覺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裝飾高奢的咖啡廳內(nèi),穿著樸素的陳風,顯得跟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接受了武神傳承,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遠超常人,才走進門就能聽見,不遠處的竊竊私語聲。
今天化了純欲風格裝扮,穿著純白小泡衫許嫣然應(yīng)付著:
“爸媽,我知道了,今天就跟陳風分手。”
“我知道咱家的風水出了問題,得去找那個解決了楚家麻煩的神相解決。”
許千秋臉色難看,“昨晚楚家把跟我們的關(guān)系全斷了。”
“看來周大師說得對,咱們家是要漏財啊。”
“周大師對我們的問題束手無策,只有那神相才有辦法。”
許千秋跟富態(tài)女人沈月都是眉頭緊鎖。
他們想要靠攀附楚家,去找那神相大師,是沒可能了。
沈月沉聲叮囑道:“嫣然,你別任性,別再跟陳風廝混了。”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找到神相救我許家??!”
“我知道,我跟他就是玩玩而已。”許嫣然說著,眼底閃過了抹不屑。
沈月還想說什么,旁邊的許千秋用肘子懟了她一下。
她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朝他們走來的陳風身上。
“陳風你來了...”許嫣然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風打斷。
“我知道,這婚我不強求,不結(jié)便是。”
陳風話語果斷,以前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許嫣然竟這般兩面三刀?
甚至...自己只是對方的玩玩而已。
這也對,他連許嫣然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對方又豈會對他動心呢?
現(xiàn)在又在他面前惺惺作態(tài),只會令人作嘔。
“好,你考慮的很清楚。”許千秋微微頷首。
許嫣然眼底閃過詫異、驚愕和憤怒。
她并不是驚訝,陳風跟她分手。
而是在驚訝,陳風竟然敢跟她提分手!
就算提分手,也該是她來!
然后再看著陳風苦苦哀求的樣子!
這才是她的樂趣和高傲。
“你說什么?!”許嫣然怒視。
“我說,我以后跟你沒關(guān)系了。”
陳風話語平淡:“許嫣然,我不會救你許家,這也是我說的。”
“你也配談救我許家?”許嫣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詡有種良好修養(yǎng)和儀態(tài)的沈月,都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豎子聒噪!”
許千秋冷臉呵斥:“玩歸玩鬧歸鬧!
別拿神相開玩笑!”
“小子,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
許嫣然嘴角揚起一抹不屑。
她原以為是陳風得到了什么機遇。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陳風只是把無知當做本事罷了!
“呵,你真以為自己是救了楚家人的神相嗎?”
沈月雙手環(huán)抱,不屑輕笑。
咖啡廳門口。
踩著紅底黑高跟,一席高定露背晚禮服的楚蒹葭走來。
“神相,你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