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呀!哎喲,我這把老骨頭!”
“還有什么好斷子絕孫的呀!”
周老教授聽見我說的話,愣了好半天,回過神來放聲痛哭。
“周教授,別怪我多嘴,你年輕時候風(fēng)流倜儻,在人家女兒身上可就是風(fēng)流情債。”
他被噎的說不出話,在我再三要求下,終于肯對我們說出實(shí)情。
那幅畫的主人是一名叫謝春月的女人送給他的,年輕時候周教授和謝春月有過一段風(fēng)月春光,二人激烈纏綿,相處三年之久。
可是三年時光,比不上家中欽定的媳婦。
家族中人要求周教授娶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為妻,可謝春月也是大家閨秀,而且還是書香門第,為了他才逃出家,被家里人直接除名。
周教授開始的時候堅信自己深愛著謝春月,不情不愿被家里人綁著去見女方,可誰知他一看見人家傾城傾國的樣貌就走不動道了!
得知此事的謝春月非常憤怒,要去向女方檢舉他所做所為,周教授色令智昏,三年感情比不過芙蓉白骨,竟然派人去玷污謝春月清白,令她被人抓去游街示眾。
他本來并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絕,只是想嚇唬嚇唬,但是他請的人過于“專業(yè)”,見謝春月孤身一人無權(quán)無勢,一股大小姐風(fēng)韻,于是精蟲上腦,就地解決,還誣陷是人家勾引他,害人家出事。
后來聽說謝春月臭名遠(yuǎn)揚(yáng),聲明敗壞,投了井,從此死活不知。
而周教授擔(dān)心得不到美人,失去美人心,硬是一句清白冤都沒替人家喊!
要說心里沒有愧疚?也有,但是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直到他收到謝春月寄來的畫,他竟天真以為謝春月活著而且對他余情未了,這么些年還愛著他,專門派人去取。
送貨的伙計路上碰見一人,說是賒刀人,要替周家斬斷孽緣,那伙計當(dāng)他神棍,敲詐要錢的,不肯給,賒刀人只好一刀斬斷畫,把畫糟蹋壞,結(jié)果更讓伙計以為他是個流氓。
事情講清,我答應(yīng)周教授不會聲張,但是與之交換,文物局周局長必須大擺宴席,邀請陸家前去赴宴。
他也是老人精了,立馬就明白我的意思,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畢竟我救了他全家老小性命。
忙活了半天,正事倒還沒干,我見夜深露中,陸瑾月也叫我留下,便打算住一晚再走。
我在客房床上,將章武劍取出,開始念誦往生咒。
兇靈只是謝春月拿來報仇的工具,至于兇靈本身只有怨氣,沒有沾染上生死因果,也就是說沒有害過人。
章武劍可以吸收兇靈增長力量,但是我不愿無辜受害。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你有怨氣,我知曉。但你至今已有百年之久,你所怨恨之人只怕早已度入輪回,不必強(qiáng)求。”
“佑你來世多福多幸。”
剛送走女鬼,就來了個女妖精。
我身后傳來一陣香風(fēng)吐息,軟綿綿的身子緊緊貼著我后背,還有那雙輕柔小手,溫柔地抱住我的腰。
“陸小姐,你這是?”我回頭明知故問,她在陸家宅院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法眼。
此時她身穿性感睡衣,扭扭捏捏,估計是不習(xí)慣,櫻桃小嘴輕啟。
“朱大師不是要我來換整個陸家嗎?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我自然也心甘情愿。”
我這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我諸葛卿的女人,一定是要被我征服,而不是利益交換。
我一把將她給推開:“這是另外的價錢。”
她登時就傻眼了。
“你,你羞辱我?”她說著就要眼紅。
我并不打算安慰解釋:“羞辱你?你想清楚,我不在金陵局中,為你,深陷其中。別的不說,單就姓薛的指名道姓要你,我這一身本領(lǐng)何故要為你惹一身騷?”
“別說是你陸瑾月的房間,這全世界,我都去得!”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跟我,何必為難?”
這一盆冷水澆下去她整個人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俏臉冰寒。
身子是她珍視的東西,但不代表別人覺得貴重,如果她不能客觀看待這個世界,她永遠(yuǎn)沒辦法成長支撐起陸家。
她俏臉冰寒,低著頭細(xì)聲細(xì)氣地說:“我明白了。以后朱大師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陸瑾月一定竭盡全力,證明我陸家對于朱大師而言也有價值,證明我陸瑾月也有朱大師用得上的地方。”
我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在我旁邊睡下。她沒有任何質(zhì)疑,直接照做。
柔和的燈光灑在她青春靚麗的身體上,光影之間的起伏甚是誘人,我伸手探向她腰腹,她敏感地收起腿,但沒有任何拒絕。
“還真是考驗(yàn)老干部的定力!”
看著這人間尤物我不禁產(chǎn)生幻想,咽了咽口水。她和她姐姐陸瑾年之間血脈相連,一母同胞,肚臍是母親生孩子時連接的紐帶。
所以此處的血脈感應(yīng)力度最強(qiáng),我趁她逐漸熟睡,再次做夢時,帶著一絲白虎元神,元神出竅進(jìn)入到她的夢中。
人一生做夢無數(shù),即便是睡著也在思考,我憑借著血脈感應(yīng)成功找到她和她姐姐相見的場景,在一旁靜靜感應(yīng)。
“姐姐,你怎么樣了?我找到了能替救你的大師!你很快就能解脫了!”陸瑾月生怕下一秒就見不到姐姐,恨不能一秒說兩百個字。
“姐姐?”
只可惜陸瑾年渾身赤裸,被困在煞魂釘中,魂魄一天丟失一感,等到七感盡失,她將永遠(yuǎn)成為孤魂野鬼,永遠(yuǎn)進(jìn)入不了輪回,成為別人禍害陸家的工具。
她現(xiàn)在就是丟失了說話的能力,所以只能打啞謎,而且非常虛弱,沒對幾下口型就昏睡過去。
陸瑾月低著頭痛哭流涕,我元神逐漸接近陸瑾年,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遠(yuǎn),但久久無法靠近,當(dāng)我觸碰到她時,也就是我知曉她尸體被關(guān)押在何處時。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閉著的眼睛又重新睜開,在別人期盼下我似乎也更想要接近。
“快了!快了!”
正當(dāng)我指尖快要碰到她時,陸瑾月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