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一走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才看到爺爺拖著疲憊的身子,扶著墻,虛脫一般走進(jìn)家門。
我爹見狀,瘋一般地?fù)淞诉^去。他急忙伸手去攙扶爺爺,卻拉起了一個空袖子。
“爹,你的手臂……”我爹無比震驚地看著爺爺癟掉的衣袖,不敢置信。
爺爺虛弱地擺了擺另一只手,沒有說話,無力地走進(jìn)了房間。
爺爺這一趟進(jìn)谷,誰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后來我問了他很多次,他始終只字未提。
這趟進(jìn)谷,我的病是好了,但我的家,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我爹媽。
當(dāng)我醒來之后,我的爹媽就不見了。
我好奇地問我爺爺,我爹媽去哪里了。得到的答復(fù)只有一個,就是他們走了,以后再也不會和我相見了。
起初我以為爺爺在騙我,直到我快到二十歲,依舊沒有半點(diǎn)我爹媽的消息,我才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shí)。
其次,是我姑姑。
我有一個大我六歲的姑姑,平時爹媽地里忙,都是姑姑照顧我。
那次醒來之后,姑姑竟然背著行李,說要去龍虎山當(dāng)?shù)拦茫?/p>
姑姑才二十歲啊,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jì)。
這花一樣的年齡,不應(yīng)該感受愛情的甜美嘛?怎么就想不開,去龍虎山當(dāng)?shù)拦昧四兀?/p>
更詭異的是,我爺爺竟然沒有阻止,還同意了我姑姑這荒唐的決定。
還有一件事,更加匪夷所思。
就是爺爺?shù)姆块g里,供著一個黑色的牌子。
牌子上寫著兩個大字‘唐曼’,兩個大字旁邊,還有一行五個小字‘吳成東之妻’。
看到這行小字,我瞬間就急了。
這個唐曼是誰,怎么就變成我妻子了!
見我吵吵,爺爺立刻怒了。嚴(yán)肅地瞪著我,讓我不要說話,只需早晚來給,這個牌子上三柱香!
我雖然極不情愿,但在爺爺?shù)耐?yán)下,我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每天都來給她上三柱香。
變化最大的,還是我的爺爺。
爺爺之前就是一個老實(shí)的農(nóng)民,從萬僵幽谷回來之后,他竟然迷上了風(fēng)水畫符。
而且學(xué)得有模有樣,甚至以后靠著給別人看風(fēng)水,還闖出了一些小名氣。
爺爺剛開始學(xué)習(xí)風(fēng)水,我是很排斥的。就連他請來的那個牌子,我也時常告訴他,就是迷信。
我越是排斥,爺爺就越是嚴(yán)厲。
每次都十分認(rèn)真地告訴我,不許碰那個牌子,每天早晚必須上三柱香。
為了證明爺爺是迷信,有天晚上上香的時候,我故意碰了一下牌子。不僅碰了,我還摸了一會。
摸完之后,我就得意地跑去睡覺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身處一座古老的宮殿。
這個宮殿不太宏偉,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正納悶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道光束。
旋即一位穿著紅色紗裙,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現(xiàn)在光束之中。
女子偏偏起舞,每一個動作都那么的嫵媚動人。
縱使女子全程背對著我,我依舊被她迷得如癡如醉。
“大王!”
女子空靈般的聲音傳來之時,她曼妙的身姿也隨之轉(zhuǎn)了過來。
眼看就可以目睹女子的盛世容顏,一個突兀的聲音隨即傳來:“兔崽子,都幾點(diǎn)了,還睡!”
爺爺?shù)穆曇?,瞬間將我拉回現(xiàn)實(shí)。
我揉了揉眼,天色已亮,原來剛剛是一個夢。
我不情愿的起床,洗漱,隨后給牌子上香。
看向?qū)懼?lsquo;唐曼’的黑色牌子,我想到了剛才的夢。那個紅紗女子,會是唐曼?
有了這次經(jīng)歷之后,我對這個牌子有了異樣的情緒。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我對爺爺?shù)娘L(fēng)水,畫符也逐漸有了興趣。
爺爺見我想學(xué),也不隱瞞,每次都十分認(rèn)真的給我講解。
隨著對風(fēng)水畫符的學(xué)習(xí),我更加好奇這個唐曼到底是什么?
是人,是鬼,是妖,還是僵尸?
我試探性的問過爺爺,但爺爺每次都是默默地抽著焊煙不說話。
實(shí)在被我問急了,爺爺索性直接出去,不理我了。
不理我是吧,好,那我去夢里自己問。
我來到爺爺?shù)姆块g,緊張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牌位。
摸完,我就跑回我的房間。
想著就要見到美艷的紅紗女子了,我竟激動的無法入睡。
安護(hù)自己好久,終于入睡了。
果然,熟睡之后,我再次來到這個古老的宮殿。
我往前走了幾步,光束如約而至,隨后紅紗女子出現(xiàn),那曼妙的舞姿,依舊那么的嫵媚動人。
果然,還是古代女子更有韻味,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令人癡迷。
“大王!”
女子舞袖揮動,空靈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見女子要轉(zhuǎn)過身子,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要看到女子的容顏了嗎?這么曼妙的身材,容顏一定也是傾國傾城吧!
“兔崽子,你不想活了??!”眼看女子嬌媚的身軀就要轉(zhuǎn)了過來,一只大手無情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又醒了。
“你是不是碰了那個靈牌?”見我睜開眼睛,爺爺憤怒地瞪著我問道。
“我……”我從未見過爺爺如此憤怒,嚇的一時不知該說啥。
“我再次警告你,如果想死,你就碰。如果不想死,就別再去碰它!”爺爺指著我的腦門,憤怒地吼道。
“哦!”我被爺爺?shù)臍鈩輫樀搅?,半天才反?yīng)過來,愣愣的哦了一聲。
那次之后,我老實(shí)了許多,再也不敢去摸靈牌了。
時間還在流逝,轉(zhuǎn)眼間我就到了二十一歲。
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邊含苞待放的少女也越來越多。
二十一歲,正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
自從夢見過紅紗女子,其它少女對我來說都是庸脂俗粉。我內(nèi)心對紅紗女子的渴望,也到達(d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恰巧今晚,爺爺接了一個活,要出去幾天。
走之前,爺爺特意叮囑我,不想死的話,千萬不許碰那靈牌。
我十分乖巧的點(diǎn)頭,并發(fā)誓一定不會碰,爺爺才放心的離開。
估計爺爺走遠(yuǎn)了,我無比期待地跑進(jìn)爺爺?shù)姆块g。
不碰?傻子才不碰呢!
今晚這么好的機(jī)會,我不但要碰,還要在夢里把她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