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在青山精神病院的時候,江同經(jīng)??匆?,當病人不聽話的時候,醫(yī)護人員在阻止的同時,還會做出相應的懲罰。
不過,懲罰不能留下痕跡,否則,容易被人舉報。
這方面,江同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我是天盛集團太子爺,不是你能觸碰的存在!”
“你別再過來了!真敢動我,我就告訴我爸,我,我報警!”
江同一步步靠近,李鴻天貼到了墻角,縮成了一團。
“放心,我的醫(yī)術(shù)盡得我兩位師父的真?zhèn)鳎稽c都不疼的。”
“而且,也不會留下痕跡,給你造成缺憾。”
江同亮出一根銀針。
鬼門十三針第三針,閉脈鎖穴針。
施展,收手。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干脆利落。
“發(fā)生了什么?”
李鴻天茫然,不覺得疼,只是還有點不安,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那需要你自己去感受。”江同回到顧香菱身邊。
“別再來煩我,否則,下次我可不會再讓我?guī)煹苁窒铝羟榱恕?rdquo;顧香菱言罷,對江同甜甜一笑,挽住他的手離開。
片刻之后,兩人總算是進入了一家海鮮餐館。
“來一本。”
顧香菱把菜單遞給服務員,言簡意賅,卻是誠意滿滿。
江同連續(xù)救她三次,她準備讓江同嘗遍美味。
“師弟,上菜了你就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的,二師姐。”
顧香菱起身離開,江同喝口水潤了潤喉,等待美食。
飯后,顧香菱要帶江同回自己的公司,打算一邊處理公務,一邊讓江同熟悉公司,這樣以后就可以給江同安排工作,讓江同自力更生。
“二師姐,我想自己逛一逛,逛完再去公司找你。”江同表示。
“也行。”顧香菱欣然同意,抓了一把鈔票給江同,叮囑了一通才和江同分開。
看著顧香菱遠去,江同走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上了一輛開往幾公里外的文明路的公交車。
他剛才想起來,文明路距離這里不遠,四師姐王曼曼所在的華亭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就在那里,應該去拜訪認識一下。
很快,抵達文明路,找到了第一人民醫(yī)院。
心腦科。
不少人坐成一排排隊,一個盤起長發(fā)的女人正在為人把脈,散發(fā)著知性的氣息,顯得專注而又溫柔。
掛在女人背后墻上的證書和照片表明,那就是四師姐王曼曼。
四師姐正在為人看病,不好隨便打擾。
江同規(guī)規(guī)矩矩排在了患者們的身后。
咳咳!
前面一個上了年紀的患者咳嗽有點嚴重,臉色都變了。
“大叔,你的支氣管出問題了,得吃藥和養(yǎng)生才行。”江同好心提醒。
“小伙子也懂醫(yī)術(shù)?”大叔感激地點了點頭。
“略懂。”
“那具體該怎么治?”大叔很擔心自己的健康,畢竟,不??人圆坏绊懰?,也不能抽煙吃辣椒了,生活變得毫無質(zhì)量。
“難度不大,我給你寫一個藥方。”
江同笑笑,看到旁邊有紙幣,就無私地寫了一個藥方交給大叔。
大叔十分高興,道謝之后就趕緊抓藥去了。
“小伙子,也幫我看看吧,我肝疼!”一個臉色不好的大媽拉住江同,帶著幾分哀求,很是可憐。
“好的,大媽,我會讓你恢復健康,擁有一個幸福的晚年生活的。”江同對長輩十分尊敬,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師父一樣。
“醫(yī)生,也幫我看看!”有人發(fā)現(xiàn)這邊也有醫(yī)生,就湊了過來,畢竟不用排隊了。
“醫(yī)生,我剛出生的孩子膚色是黑色的,他們都說,是我基因出了問題,傳染給了孩子,我該怎么辦?還能不能生二胎?”一個充滿痛苦的男人著急地詢問。
“怎么回事?有人鬧事不成?”
王曼曼聽見動靜,看到原本乖乖排隊的眾多患者突然亂成一團,嚷嚷了起來,忍不住皺眉。
就在這時,醫(yī)院外面?zhèn)鱽砹舜潭膯顓嚷?,哭喊聲,是哭喪的標準配置?/p>
緊接著,一群人吵鬧著推開人群,沖了進來,把一個擔架扔在了空地上。
一個老人蓋著白布,只露出臉龐,臉色灰白陰森,已經(jīng)斷氣有一段時間了。
披麻戴孝的女人一膝蓋圍繞著那擔架跪了下來,在嗩吶的助威聲中,嚎哭得更加賣力了。
“爸爸,你死得好慘??!”
“庸醫(yī)害人啊!”
“王曼曼草菅人命??!”
幾個男人拉著橫幅叫喊了起來。
王曼曼頓時臉色大變。
那老人是她的其中一個患者,前幾天還來這里復診拿藥,但現(xiàn)在卻死了。
難道是自己的診治出了問題?
但,也不能讓這些人這樣鬧下去,否則,醫(yī)院的招牌就要毀在自己手里了。
“停下來,有話好說!”王曼曼連忙起身,勸說那些老人的家屬冷靜。
“你就是害死我公公的庸醫(yī)???”
“打死你這個庸醫(yī)!”
幾個哭喪的女人跳了起來,包圍王曼曼,開始對她發(fā)動物理攻擊。
王曼曼只能躲閃招架,但,幾個男人也逼近了過來,把她的路徹底堵死。
那幾個女人的爪子,也紛紛抓向了王曼曼那毫無瑕疵的臉龐。
她無處躲避,可能會毀容。
就在這時,一只手臂橫在了她的身前,為她擋下了所有攻擊,緊接著,一個年輕但卻高大強壯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把她拉到了懷里,保護得嚴嚴實實地。
“不許傷害我三師姐!”
那人開口,語氣堅定,像是在守護什么珍貴的事物一樣。
“小子,別多管閑事,我們這是在討回公道!”
“哼,這家伙肯定是王曼曼的同伙,不能放過他!”
幾個男女百折不撓,決定先拿下江同,于是,改成沖他發(fā)動攻擊。
江同身軀一震,騰出一只手臂一揮,所有人都被震開,強悍的氣息也散發(fā)開來,震懾眾人。
“這是真爺們!”王曼曼被抱著,偷偷瞥了一眼江同,有些緊張,也有些難為情,不過,也很感激。
她知道,這個叫自己三師姐的男人是在保護自己。
趁著江同占據(jù)優(yōu)勢,王曼曼立即離開他的懷抱站了出來,高聲說道:“大家都別沖動,先把事情弄清楚。”
“哼,這還不夠清楚嗎?我把在吃了你的藥之后就死了!”一個中年人指著老人,一臉憤怒,噴出的唾沫濺落在了死者的身上。
“總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需要先驗證一下。”
王曼曼言罷,蹲了下來,察看死者的情況。
老人已經(jīng)死了至少一天時間,無力回天,王曼曼只能判斷出老者是正常斷氣,具體是什么原因,卻是不敢下結(jié)論。
難道,真的是我的過錯,害死了一條人命?
王曼曼忐忑不安,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做什么都無法彌補,不配當一個醫(yī)生。
“哼,怎么樣,我們沒冤枉你吧?”
“說吧,你怎么跟我爸交代,怎么賠償我們?。?rdquo;
老人的大兒子觀察王曼曼的臉色,再次質(zhì)問,施壓。
王曼曼咬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王曼曼艱難地開口,打算認錯,認罰。
就在此時,江同來到了那死者的身邊,蹲下,掰開了死者的嘴巴,撐開死者的眼皮,仔細觀察,沉思。
“你干什么?。?rdquo;
“敢碰我爸爸,這是在褻瀆死者,大逆不道!”
“公公啊,你死得好慘啊!”
一眾男女受到江同的刺激,再次嚷嚷哭嚎了起來,蠢蠢欲動。
場面眼看著就要再次失控。
王曼曼大驚失色,這人怎么能這么魯莽亂來?
她連忙把江同拉起來推到身后,讓他遠離暴風中心。
雖然對方行為不當,但是,畢竟是為她挺身而出的人,她不能讓對方受到牽連。
但是,江同反而拉住了她的手,微笑著。
王曼曼一愣,發(fā)現(xiàn)掌心有些瘙癢。
她反應過來,對方正用指頭在自己的掌心寫字。
她很聰明,分辨出來對方在寫什么,露出了震驚和遲疑的表情。
江同收回了手,不過微笑依然保持著,溫暖而又自信。
王曼曼似乎得到了他傳遞過來的無形的力量,下定了決心。
她毅然凜然開口:“都別鬧了,老人家根本不是因為我的診治而死的,他是被人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