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習(xí)以為常道:“這里是我一朋友的房子,我答應(yīng)他每月來打掃一次。”男人說話時神色淡然,不像說謊。
男人繼續(xù)說道:“你們可以住下,不過屋內(nèi)的東西不能動。”
“當(dāng)然不會,謝謝。”
又交流幾句后,男人走進(jìn)了屋子深處,回過神,梨花問道:“怎么回事,沒人提這茬啊。”
陶芳晴:“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明哥怎么不說話?”
“我在想他真的是普通人嗎?”
“是吧,我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點鬼的氣息,興許……真是碰巧。”
“但愿吧,奇怪,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見狡智鬼的蹤跡。”
梨花:“碰巧不在家也說不定,我們撲了個空,對了,雅喬姐她們怎么辦,不能一直在外面吧。”
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卻是毫無收獲,白跑一趟,剛才梨花里里外外找了便,的確不見蹤跡,“喊她們過來吧,今晚在這里湊合一晚,明天從新打算。”
梨花:“好,我去告知她們。”
梨花離開后,房子內(nèi)只剩下我、陶芳晴以及那位陌生的男人,十分鐘后,陶芳晴問我:“我可以問問你們那些超凡能力怎么來的嗎,我挺好奇的。”
果然人對于自己不熟知的事物會感到好奇,“實話說我也不清楚,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樣,真是做到了扳著手指頭活著。”
男人從屋內(nèi)走出來,手中拿著兩杯水,遞給我們,而后對著我們說道:“這里一般沒人住,只能委屈你們打地鋪。”
“沒事沒事,我們不介意的,不用管我們,你忙。”
然后,我們根據(jù)男人所說的找到了打地鋪的床被,一共四套,“奇怪,剛剛好……”
“明哥想什么呢,趕快鋪被子吧。”
“哦……好。”
……
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鬧夢中霉運來。
“咯吱咯吱……”
我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云雅喬同時醒來,“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咯吱咯吱……”
“梨花!烄!”
“應(yīng)余、陶芳晴快醒醒!”云雅喬用力推搡二女,卻發(fā)現(xiàn)二人遲遲搖不醒。
“不對勁!”
“先出筆真!先出筆真??!”我大聲喊道。
“秋葉扇。”
“鉤月長槍。”
就在我二人現(xiàn)出筆真的一剎那兒,一團(tuán)黑氣迎面向我們沖來,來不及躲閃,生生地抗下了這一擊,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兩片純命葉隨之掉落,在偽命葉還有的情況下,居然直接掉落純命葉!
二人還未從地上起身,又一團(tuán)黑氣緊跟而來,“快躲快躲?。?!”來不及了。
我忍著傷痛爬起來,兩步攔在云雅喬跟前,嘶吼道:“扇開護(hù)主!”
秋葉扇高出我的頭頂,玄參保護(hù)。
“砰——。”一聲劇烈的響動鳴醒鳥獸,又是五片純命葉的付出……
“咚咚……”兩聲大門被粗暴地撞開,梨花和烄半死不活地被丟在我的面前,“你們……”我無話可說,結(jié)果顯而易見。
“本以為會好玩些,沒想到如此無趣,沒意思啊沒意思。”晚上見到的男人身前站了位松柏之質(zhì)的男子。
“狡智鬼?。?!”我憤恨地盯著眼前的男子,想打,可理智告訴該逃。
“哎呦呦,小小真如境就敢來打擾我,不知道我是罰段鬼嗎?哈哈哈哈哈……”狡智鬼肆意狂想,毫不在意眼前的我們。
在狡智鬼狂笑之時,我小聲對云雅喬說道:“準(zhǔn)備跑。”
云雅喬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應(yīng)余、陶芳晴,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明白地點了點頭。
“準(zhǔn)備……跑!旗開飛扇。”
“長槍所向。”云雅喬向鉤月槍注入兩片偽命葉,奮力一拋刺向狡智鬼,狡智鬼輕蔑一笑,徒手接下鉤月槍,另一只手拍飛秋葉扇,它這一舉動正中我們的圈套。
秋葉扇回到我手中,“落風(fēng)吹。”卷起大風(fēng),鉤月槍散出滾滾濃煙,擋住狡智鬼的視線,我們趁此機(jī)會連忙逃跑。
……
我二人鉆入山林,一路狂奔,進(jìn)入無人之境,消聲覓跡。
狡智鬼淡淡地看向我們逃跑方向,對著一旁男人說道:“交給你了。”留下這句話后,狡智鬼便消失了,獨留下那名陌生的男人。
另一邊的我們還不知道狡智鬼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依舊在往山林深處走,天色漸漸明亮,狡智鬼的強(qiáng)大遠(yuǎn)超出我們的境界,于烄所講嚴(yán)重不符,但可惜的是烄因傷勢過重?zé)o法離開往生名薄,沒有辦法回答我滿肚子的疑惑。
我對云雅喬說道:“休息下吧,狡智鬼應(yīng)該沒追上來……吧。”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云雅喬問道。
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你的鉤月槍還在它們手里,能不能感受到鉤月槍的位置?”
“我試試……”說著云雅喬便閉上雙眼,用心感應(yīng)。
幾分鐘后,云雅喬緩緩睜開眼,我一臉期待地看著她,“怎么樣?”
云雅喬神色難看地說道:“我感受到鉤月槍離我們二十公里,以狡智鬼爆發(fā)的實力,它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沒辦法,只能繼續(xù)逃了……”
我不是沒想過求援,但我知道即便鄭安幾人肯來也無濟(jì)于事,再加之手機(jī)沒有信號,可謂是斷掉了我們所有活路,我們只能依靠自己。
走著走著,云雅喬乍然問我一個問題,“小明,你說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我從來不對女生說謊,然而這次我決定違背這個誓言,“對不起,媽媽。”
“不會,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
云雅喬平淡一笑,“你總是這么樂觀。”
我們藏入一個隱蔽山洞躲了起來,“一千五百米。”
雖然看不見外面情況,但我能感知到那股壓迫感越來越重,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個。
要打嗎,要打嗎?要打嗎!
透過一層薄薄地樹叢,男人就在外面,他伸手欲要撥開樹叢,心跳咚咚直跳。
“落風(fēng)……”
落風(fēng)吹還未講完,男人回收了手,聲音漸行漸遠(yuǎn)。
確認(rèn)沒有動靜后,我們才悄悄、慢慢地出來,云雅喬:“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