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向大家說道:“我今天答應(yīng)陪阿來就不跟你們一起行動了。”
趙金河一只手勾上我的脖子,笑嘻嘻道:“那真是太可惜了,都說好去找邖和塰她們?nèi)ネ娴摹?rdquo;
“抱歉事先沒和大家講,帶上我的一份玩的開心。”
孫嫦雪:“好了好了,塵世要做的可是重要事,我們也不能輸,沙灘、大海、還有我夢寐以求的沖浪!”說著,孫嫦雪拉著趙金河的袖子走來。
為了能夠好好享受,玩?zhèn)€盡興、痛快,我們可是為之準(zhǔn)備了許久,自制沖浪板、自做泳衣,我就有一丟丟可惜了。
“好好享受……”
……
阿來:“不和大家一起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沒必要事事一起,對了……你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昨夜我想了一晚都沒想明白……”
“還有陳哥哥想不明白的事?”
“你陳哥哥也是人,是人就有想不明白的事,不奇怪。”
阿來笑而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停地往前走,我跟著他進(jìn)入?yún)擦郑┻^河流,越過高山,去往一處了無人煙的亂葬崗。
我不解地問道:“這里是……”
“我的墓地。”
“你……”
“我死在了這里,是叔叔埋得;陳哥哥想知道我生前的故事嗎?”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點下了頭,找了塊干凈的空地坐下,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阿來。
“我死的那年十六歲,上次叔叔在山上找到我之后,話都說開了,可依舊未能改變什么,叔叔每天都辛苦出海捕魚解決生活問題,而我從那以后開始手工草制品拿到鎮(zhèn)上去賣,陳哥哥來時也看到了,東西并不還賣,叔叔知道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讓我小心,生活就這樣來到了我的十六歲;轉(zhuǎn)機出現(xiàn)了,山海鎮(zhèn)的鎮(zhèn)長想要永生,與山上的成了精妖怪達(dá)成了共識……”
“妖怪?邖拍死的那個?”
阿來繼續(xù)說道:“誘騙我們來到了這個地方,無人亂葬崗從此有了人煙,死人的煙,鎮(zhèn)長聯(lián)合想要永生的人無情地將我們這些他們騙來的人殺害,人十死無生,其中便有我;后來,叔叔知道了這件事,自知實力不足,去求、去跪、去禱告,最終求來了山神和江海。”
“你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邖和塰?”
“是她們,她們出手平息來此事,我因心中有念無法入輪回,彌留人世間,一縷殘存記憶被記憶之地收納,存活至今。”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阿來收回目光,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撐起腦袋,嘆息一聲,阿來死的時候年紀(jì)僅有十六歲,可他這一聲嘆息給我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有些困惑地說道:“直到今天我還是不能明白鎮(zhèn)長為什么想要永生,在有限的時間里創(chuàng)造無限的價值不好嗎?”
“也許吧。在你看來生命就是這樣,可有些人不怎么想,從古至今妄想永生者不計其數(shù),走上那條道路上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了,哪怕如此依舊擋不住人們前仆后繼……”
阿來道:“陳哥哥我送你回去吧。”
我疑惑道:“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陳哥哥我累了……”
“什么?”不等我理解他說這話的意思,阿來從身后拿出一把木制小刀,我剛想奪過他手中的刀,不料阿來沖著我抬手一扇,一道強力狂風(fēng)將我拍飛在身后一塊大石上。
我感覺自己頭暈?zāi)垦#p目不受控制地想要合上,昏迷前我仿佛聽見了阿來說話……
“再見。”
……
“老明醒醒,老明!”
我好像聽見了趙金河的聲音,是出現(xiàn)幻聽了?
“老明醒醒,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來。”說著鄭安便揚起手想要扇我。
看到這一幕,迷糊蟲瞬間跑了,我急忙說道:“別別別,我醒了。”瞬間從地上站起,拍打著身上的灰。
孫嫦雪問道:“既然醒了就和我們說說你和阿來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又是怎么回來的?”
看得出這次任務(wù)大家都不想那么快結(jié)束,都想好好享受一番,莫名其妙回到現(xiàn)實時間,不得不面對殘酷地安排,每個人或多或少有些情緒。
我心中也很納悶,“誰愿意這樣?”
面對眾人咄咄逼人的架勢,我便將阿來生前的事情和盤托出,“我暈之前就這樣,事情發(fā)生的挺突然,我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可惡又是這樣。”鄭安氣憤地說了句,轉(zhuǎn)身離開。
周紫菱趕忙跟上,說道:“等一下,等等……”聲音漸行漸遠(yuǎn)。
我倒是可以理解鄭安為什么這么氣憤,兩次敵人心軟,兩次放過,好像被玩弄的羔羊,任人宰割卻無能為力,生死僅在他人一念之間。
氣氛陷入了僵持,下一秒筆記本有了動靜:恭喜諸位完成本次秋之記憶任務(wù),任務(wù)時長八天,現(xiàn)實八小時;任務(wù)一狀態(tài)完成,給予二十天壽命時間,任務(wù)二狀態(tài)完成,給予十天壽命時間,另外紀(jì)實評級為差中,給予兩天,本次任務(wù)合計三十二天,根據(jù)你們抒寫編輯成書,名《阿來傳》;期待與君的下次相見,完畢。
任務(wù)完成又可以多活三十二天,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紀(jì)實抒寫評級居然那么差,像極了上學(xué)時老師打得分,讓人心涼。
“老明你的紀(jì)實評級是啥?”
“差中。”
“巧了俺也一樣,看來我們挺像的。”趙金河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呵呵傻樂。
“你們兩個呢?”我看向二女說道。
云雅喬回答道:“也是差中。”
孫嫦雪:“和你們一樣,差中。”
說完后,孫嫦雪臉色不大好看,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收起筆記本,掏出手機好家伙,凌晨三點。
“各位時間不早了,大家想想今晚在哪兒休息吧。”我問道。
眾人一番商議,有人說不睡了連夜買票回去,有人說就近找家酒店休息,還有人說去我家吧。
我不解地看向說話的趙金河:“你家在這附近?”
“不在,坐車半小時。”
“怎么樣?”我問向二女。
云雅喬道:“出門忘帶身份證了,不能住酒店。”
又是一番商討,最終決定去趙金河家休息,不為別的,只是我也想起出門太匆忙沒帶身份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