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世!云云!”就在我們爭論時,一聲突兀地聲音響起。
尋聲一看,“紫菱!”
“是我,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解釋道:“我們這不是來找你們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方案嗎?”
“那你們怎么鬼鬼祟祟的?跟個小偷似的。”
我和云雅喬皆是長嘆一口氣,道:“甭提了,說來話長。”
“既然如此,先到我房間來吧,稍后我來通知趙金河、小雪。”
“多謝。”
接著我倆在周紫菱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她的房間。
房間內(nèi)的裝潢簡單,布局也屬于樸素風(fēng)。
“塵世,云云,你們現(xiàn)在這里等下,我去通知她們。”
云雅喬說:“辛苦啦。”
周紫菱笑著說道:“沒事。”
不到一刻鐘,門外響起依稀地腳步聲,她們回來啦。
趙金河一見到我,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用得著這么激動嗎?”
“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萬一你們有個什么閃失可怎么辦啊。”
“行了,行了,戲有點過了,在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趙金河見氣氛差不多了,立刻轉(zhuǎn)變成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
“幾天不見,怎么感覺趙金河皮癢了不少。”我在心中暗暗想著。
“好了,好了,閑聊結(jié)束,進屋談?wù)隆?rdquo;孫嫦雪拍了拍手提醒道。
進屋后,孫嫦雪首先說道:“昨天李若璉傳來消息,她們那邊已經(jīng)和曹化淳聯(lián)系上了;這兩天我們也查清楚了趙家是做什么的,趙金河你來說。”
我們又將目光移到了趙金河身上,“我家主要收益是茶葉、絲綢以及船運三類。”
“沒有糧行?”
“賣糧不歸我們家賣。”
“這事先放一邊,我們規(guī)劃下今后的計劃。”
孫嫦雪說:“李自成三月十九日攻入順天府,福王朱由崧五月十五日即位,此外,清朝方面名義上是年幼的順治,實際掌權(quán)人卻是多爾袞和齊爾哈朗。”
“今天是三月二日,崇禎二月二十七日已崩,這么算起,如果將朱由崧登基時間往前二十一天,也就是四月二十四日……”
“不能這么算,崇禎提前死亡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預(yù)算,難保其他時間線不會出現(xiàn)異動,因此,我建議朱媺娖登基時間越快安排越好。”
“暫時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在再找殿下商討一下,講講細節(jié)。”說罷,我掃視了一圈眾人,問道:“其他人還有什么問題沒有?”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表示無問。
“沒有的話,大家就各忙各的吧。”
待眾人走后,房間內(nèi)只剩下我和云雅喬兩個閑人。
一片寂靜后,我看著云雅喬欲言又止的樣子,漫然問道:“雅喬,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嗎?”
云雅喬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一雙杏仁眼中帶著絲絲不忍,眼底滿是憂慮,“朱媺娖才十五歲,這樣真的好嗎?”
聽罷,我長嘆一口氣說道:“身于皇家,這是她的使命和責(zé)任,逃不掉的。”
見云雅喬依舊臉色躊躇,我安慰道:“古代王朝皆有少主登基,乃是常事,不說遠的,崇禎登基時年僅十六歲,也就比現(xiàn)在朱媺娖小一歲;幸運的是她有我們輔佐,不至于孤立無援。”
一番話說出,云雅喬臉色見好,站起身,斗志昂揚地說著:“沒錯,我一定要保護好朱媺娖,朱氏,讓她們向普通孩子一樣快樂。”
“自己都需要保護,這是的……”我微微搖了下頭,滿臉笑意地想著。
……
次日李若璉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所住的房間,靜靜地坐在床頭,等待我睡醒。
大約半刻鐘后,我有點想上廁所,緩緩起身,睜開我那略微蒙朧的雙眸。
“陳大人,你醒了?”聲音很是冰冷。
突然一聲,我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床的另一側(cè)。
“陳大人,是我,李若璉。”
夜色中暗淡微光,看不清人,“我說李大人啊,咱能先把燈點上嗎?”
“手下唐突了。”話落,我聽見李若璉起身找尋蠟燭,許久后,房內(nèi)被點亮。
“殿下派下官來接大人。”李若璉語氣清平,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李若璉手里拿著蠟燭,說實話有點嚇人。
我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話音淡然道:“我稍做準備,你先去其他房間,叫醒其他人。”
“是。”
李若璉剛走出兩步,“等下。”
“大人,還有事?”
“你在叫她們時,小聲點,不要鬧出什么動靜。”
“是。”
長嘆一聲,我是真怕李若璉一個不小心嚇到其他人,“希望一切順利吧”我心想著。
“小明,給……”
正在我疑惑之際,云雅喬手持某樣?xùn)|西向我走來,我定睛一看:“鳥銃!”
“怎么樣,不錯吧。”
沒想到云雅喬居然帶來了當(dāng)時的兩桿鳥銃,我都快忘了這事。
我拿過一只鳥銃,“從新保養(yǎng)過?”
“嘻嘻,不止如此,嫦雪還對槍桿經(jīng)行了點小調(diào)整,不像以前那么容易炸膛;就是彈藥已然是火藥,子彈方面現(xiàn)在還沒辦法。”
“害,要什么自行車,這樣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替我謝謝孫嫦雪。”我興奮地說著。
……
“臣……”
“草民……”
“參見殿下,公主。”
“平身。”
“謝,殿下。”
“陳大人還是很有禮數(shù),坐吧。”朱媺娖幾人住在一座遠離繁華的地方,一個院子,幾間房間便是朱媺娖的居所,整體用“清平”二字合適不過。
就這樣,我們一人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
“這位是……”我一進門看見朱媺娖右后站著一人,此人竟然站在方正化前面,官銜定然不低。
“老奴,曹化淳,見過陳大人。”
“曹廠公。”我起身空手到。
“曹廠公和我們說說應(yīng)天府具體情況吧,初來此地,事事未知。”
“現(xiàn)下朝廷之間派系斗爭不斷,各級官員貪污腐敗,地主、豪強土地兼并日益嚴重,軍隊戰(zhàn)力渙散,形同擺設(shè),軍中吃空餉極其嚴重,百姓也是苦不敢言……”
“曹公公只來兩個月,了解這么清楚?”
“這些人做事毫不忌諱,囂張至極,稍稍一查就可查出。”
我看向李若璉問道:“李大人可用錦衣衛(wèi)有多少?”
李若璉思考許久后,說道:“滿打滿算,三千人。”
“好家伙!幾萬人的編制,只能用三千。”
“李大人把他們統(tǒng)一管制起來,留有大用。”
“是。”
我輕柔太陽穴,想著:“問題是真不少,頭疼。”
“這些人知不知道陛下已崩的消息。”
“還不知道,想來快了。”
“把消息散播出去,越快越好。”
“是。”
“另外,將你所知道官員、地主、商賈等家產(chǎn),全部告訴她。”我看著曹化淳,指向?qū)O嫦雪道。
曹化淳雖有些狐疑,卻還是答應(yīng)了:“是。”
我遽然開始有點期待那天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