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生死握在我自己手里。
是生是死,全看我選哪道門。
我指著走近我身邊的牛爺爺?shù)溃?ldquo;快告訴我!大聲告訴我,那邊是回去的門?”
右邊在思考!
我大喝一聲,“快告訴我!”
右邊在遲疑!
“不要想,不要遲疑,大聲告訴我,哪邊是回去的門?”
“快點,告訴我?”
右邊側(cè)身指著門道:“這道門是回去的路!”
我扭頭對著另一個牛爺爺?shù)溃?ldquo;不要想,不要遲疑,大聲告訴我,哪邊是回去的門?”
“我身后的門!快跟我走!”左邊很果決告訴我。
我深吸一口,緩緩?fù)鲁?,小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跟著左邊的跨進門。
右邊是假的!
右邊在遲疑!他在思考!
右邊是真的話,他在思考什么?他在遲疑什么?
右邊遲疑我是不是在試探!他在思考我接下來會干什么!
左邊沒任何遲疑,很果決告訴我,回去的門在他身后。
“叮!”
落地鐘敲響了一下。
我緩緩睜開了眼,一睜眼,然后又趕緊閉上,從窗戶透進來的光,刺的我眼生疼。
過了幾秒,我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里有道模糊的影子緩緩站起來,慢慢走到我身邊時,眼前蒙的白霧才散去。
“牛爺爺!”我有氣無力道。
“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期間手腕有點癢,我動了一下,刺疼立刻爬滿整條胳膊。
手腕包裹著一層紗布,不太顯眼的紅色,讓我已猜到是怎么回事。
牛爺爺深思,沒有說話,直勾勾盯著我胸口玉佩,想的入神。
“玉佩出處來自乾陵,大有可能。”
“他說他是黃巢,可能性不大!”
我很累,不想說話,微動下巴,表示認同。
想不通,我怎么給自己割了腕,還單純以為玉佩是以我鮮血作為燃料,沒想到是自己割了腕,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保準(zhǔn)是流血過多而亡。
我腦子里思緒越來越亂,越亂越想,越想,頭越疼,知道疼,我卻還在想。
哪人到底是不是黃巢?
真是他的話,他如何活到現(xiàn)在?
他又與逆天教有何種關(guān)聯(lián)?
而我身上出自乾陵的玉佩,在那段千年前的歲月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最后,實在是疼的受不了,閉上眼不再去想,一睜眼,已是下午六點。
嗒嗒嗒!
腳步聲,我身子一個激靈,大氣都不敢喘,來人是誰?
門被推開!
我探頭看向門口時,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才會讓劉海川發(fā)出那樣的嘲笑,跺著腳,拍著大腿,手指時不時指著我。
我心里暗罵:“小王八蛋,你敢笑你老爸玩,去吃屎吧你。”
他大概是笑累了,手提著藥箱朝我走來,站在我身邊,擤了擤鼻涕,道:“我來,噗,噗,給你換藥,噗,哈哈哈.....”
“別一副苦瓜臉,笑笑,來,笑一笑。”
這小王八蛋,氣死我了,可我又奈何不了他,用力擠出一絲笑容。
劉海川退去舊紗布時,我見手腕上傷口根本不是刀所致,天底下沒有哪一種刀,能夠造成雞蛋大小的創(chuàng)口。
“你以為是你自己割了腕,一看傷口不是刀傷?”
我點了點頭。
“針眼,是一種菌蟲,比螞蟻還小,分泌物麻痹你神經(jīng),吃掉你皮肉,咬破你血管,也是它們撐死的時候。”
“你騙我!”
“你不信?”
“你自己看,雞蛋大小傷口,流血我也流死了,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蟲子是人在飼養(yǎng),也是人在控制,你流血程度也是能控制。”
“噌!”
劉海川拿出一把匕首,在一塊皮子上蹭了兩下,又泡在酒精里。
“要刮掉蟲卵,不然,你會被吃光的,忍著點,有點疼!”
一聽我就火了,差點站起來,“你他媽的想搞死我?咱倆誰看誰都不順眼,可你別太過份,趁人之危,那絕不是君子所為。”
“就算你現(xiàn)在健健康康,你能打的過我?就你這小身板,我閉著眼讓你打十分鐘,你能打到我,算你贏。”
“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趁你病要你命,下三濫的招式,你還沒那個資格讓我丟掉臉面。”
“你!”
本想著用激將法,他那么傲,激他一下,興許會打消他,趁你病要你命的念頭。
沒想到是自取其辱,眼里壓根沒我,根本沒把我當(dāng)回事。
艸!
“好好消消毒,刮的時候一定給我刮干凈,一個卵都不能留下,不用考慮疼的問題,不要有思想壓力,我忍得住,”我為找回面子,硬著頭皮道。
劉海川輕視一笑道:“你..忍得?。?rdquo;
情緒都烘托到這個份上了,說什么我也不能退縮。
我鏗鏘有力道:“我要是吭一聲,我跪下來叫你一聲...爺爺!我要是沒吭一聲,你..怎么辦?”
劉海川臉色變了,一擼袖子道:“你一聲不吭,我立馬跪地上叫你一聲...爺爺!”
他堅定的眼神,不像是鬧著玩,我也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愿賭服輸,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口釘,我也一樣。
我能服輸,不代表我能扛住疼!
“給!咬著!”劉海川遞過來一手帕道。
“干什么?我..我會用到這個,軟蛋才會用咬這個東西,拿走,趕緊給我拿走,少在這里羞辱我!”我硬著頭皮道。
話一脫口,我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瞬間后悔。
“哼!我怕你疼的咬了舌頭,死了,我找誰兌現(xiàn)賭約!”
就坡下驢。
“拿來!讓你心安一下,讓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一口咬住手帕,挑釁一下,嘴里發(fā)出“嗚嗚嗚”聲,是想告訴他,來刮。
劉海川并沒有馬上動刀刮,而是把我胳膊捆綁在床頭、椅子上,這樣一來我只有身子能動,胳膊根本動不了。
他又拿出皮筋捆緊我手腕傷口處,大概是為了防止血液流出過多。
他在我傷口先是抹了一層好似酒精的東西,又在上面涂抹了一層黃色粉末,又用火點燃!
嗯!我悶哼一下,聲剛到嘴邊,讓我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閉著眼,喘著粗氣,牙死死咬著手帕,另外一手緊抓床單。
我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久的像是過去了十幾分鐘,實際上才十幾秒而已。
“你看,火燒十幾秒,蟲卵才會看的見,發(fā)紫光的就是,我要開始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