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秦三伏懵了。
這不是自己以前常對別人說的嗎?
年輕人不講武德,居然搶臺詞?
“怎么,不敢?”
寧雪不屑一哼。
秦三伏剛要開口,卻被孫伊人打斷了,“你少說兩句。”
隨后又對寧雪說道:“小寧,他就是喜歡滿嘴跑火車,你別放在心里。”
“是,伊人姐,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寧雪這才放下衣袖。
秦三伏在某個瞬間,確實是生氣的,不過他隨后就平復(fù)了。
好男不跟女斗。
真打贏了,傳出去秦軍主臉上也沒光。
等上車,孫伊人坐到了副駕駛。
秦三伏又只能坐在后排。
車子駛出停車場,駛到一個路口的時候。
前方一個老大爺杵著拐杖,步履蹣跚的過馬路,寧雪緩緩?fù)\嚒?/p>
但那個老大爺居然躺在地上,幾個翻滾,直接滾到了車頭前。
“哎喲喂,我的胯骨軸子,我的波棱蓋哦。”
眼前的一幕,寧雪和孫伊人如何還不明白,這老大爺是要碰瓷。
寧雪皺了皺柳眉,回頭道:“伊人姐,你坐在車?yán)?,我去解決。”
孫伊人點點頭。
寧雪解開安全帶,剛要打開車鎖,秦三伏突然出聲,“碾過去,直接走。”
寧雪翻了翻白眼,“對方碰瓷,直接碾過去倒是解氣痛快,可接下來呢?”
孫伊人也是開口,“小寧,別聽他的,你下車看看。”
沒等秦三伏再說,寧雪已經(jīng)打開了車鎖。
而就在此時,趴在車頭的老大爺,直接一個騰空翻起身,異常敏捷的來到駕駛座前,一把打開車門。
因為車門鎖被解開,副駕駛車門也被人打開。
只見一名戴著口罩的男子手持匕首,徑直刺向了孫伊人的脖頸。
孫伊人全然沒反應(yīng)過來,那閃爍著寒芒的匕首在她瞳孔中無限放大。
就在孫伊人感覺死亡臨近的時候,一只手擋在了孫伊人前面。
匕首直接刺在了那手掌上。
孫伊人俏臉煞白,下一秒,一只腳從后排伸了過來,直接將口罩男踹翻在地。
一系列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孫伊人腦子尚且一片空白時,秦三伏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門。
寧雪確實是有幾分實力,已經(jīng)解決了碰瓷的人。
那老大爺假發(fā)掉落,居然是一個矮小男子偽裝的。
秦三伏大喝一聲,“別糾纏,開車走。”
這次寧雪非常聽話,一腳油門踩到底,快速離開。
等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孫伊人才勉強穩(wěn)住心神,只是面色依舊蒼白。
孫伊人猛然回頭看向秦三伏,當(dāng)看到秦三伏手掌上猩紅的鮮血時,神色滿是慌張。
“秦……秦三伏……你怎么樣?”
秦三伏從衣服撕下一個布條,牙齒咬著一頭,簡單進行了包扎,“沒事,一點小傷。”
主要孫伊人坐在副駕駛,空間有限,秦三伏又坐在后排。
如果兩人挨著一起,絕對能在口罩男打開車門的瞬間,快速出手。
寧雪駕著車,時不時通過后視鏡看秦三伏一眼。
剛才的情況很危險,要是沒有對方的快速反應(yīng),恐怕伊人姐已經(jīng)兇多吉少!
秦三伏見孫伊人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一笑。
這也不能怪孫伊人,隨便一個普通人碰見如此情況,都會這樣。
孫伊人咬著嘴唇,“傷口還在流血,先送你去醫(yī)院。”
寧雪透過后視鏡看了眼秦三伏的傷勢。
“伊人姐,不能去醫(yī)院。現(xiàn)在任何一個人流復(fù)雜的地方,都會給那些人可乘之機。”
“但秦三伏受傷了啊!”
孫伊人臉上帶著一絲自責(zé),“先不管這些,去就近的醫(yī)院。”
秦三伏晃了晃受傷的那只手,“你家應(yīng)該有醫(yī)藥箱吧?回去消個毒再包扎一下就行,不礙事。”
孫伊人固執(zhí)己見,“流這么多血,必須去醫(yī)院。”
秦三伏直接懶得再搭理孫伊人,對寧雪道:“聽我的,去奧利春天A棟12號別墅。”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孫伊人率先沖下車,慌慌張張的跑進屋找醫(yī)藥箱去了。
寧雪和秦三伏一起下車。
猶豫片刻,寧雪還是沒忍住問道:“你是不是當(dāng)時就看出了有問題?”
她還記得那個偽裝成大爺?shù)陌∧凶樱谂龃傻臅r候,秦三伏讓自己直接走。
秦三伏撇了撇嘴,“我們正后方第四輛是勞斯萊斯,左后第六輛是法拉利,他碰瓷不挑勞斯萊斯和法拉利,不奇怪嗎?”
說完,秦三伏進了別墅。
寧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的確,孫伊人上下班的公務(wù)車只是一輛奧迪A6,跟勞斯萊斯和法拉利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碰瓷的也不是傻子,會認(rèn)車。
等等!
寧雪忽然一驚!
一個坐在后排的人,為什么會知道,正后方第四輛是勞斯萊斯,左后第六輛是法拉利?
除非,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周圍的情況。
想到此處,寧雪不禁咽了口唾沫。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倘若是旁人,只會覺得秦三伏善于觀察。
可對于寧雪這樣的內(nèi)行來說,即便是她坐在駕駛座,左右都有后視鏡,都無法做到時刻注意周圍車輛。
而一個坐在后排的人竟然可以。
這洞察力以及記憶力,簡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