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孫伊人面色冷若冰霜的開著車。
“你帶我去哪兒?”
秦三伏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街景,忍不住問道。
“我家。”孫伊人冷冷道。
“等等,這是什么意思?”
聽見這話,秦三伏面色一寒,“讓我入贅?”
孫伊人沒說話,算是默認。
“好男兒立于天地之間,當有鴻鵠之志,鐵骨錚錚,不受嗟來之食!要我當上門女婿,沒門兒。”
秦三伏義憤填膺。
孫伊人皺著柳眉,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不住我家?難道讓我跟你一起流浪,蹲天橋?”
“合著你把我當成流浪漢了?實話給你說吧,不是我不愿意住酒店,只是天橋底下更有性價比。特別是夜晚,望著萬家燈火,國泰民安,我心甚慰。”
秦三伏一本正經(jīng)道。
片刻后。
“住你家可以,但不能同床,并且你必須保證,不能對我有任何企圖。”
秦三伏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孫伊人無語了,是真的無語。
為什么有人能這么普通,卻如此自信?
或許她有必要給這家伙上一堂生動的現(xiàn)實課。
孫伊人指了指車子中臺的挎包,滿臉不屑,“知道這是什么牌子嗎?”
秦三伏掃了一眼挎包,“香奈兒歐琴系列,去年的款式,鑲嵌三顆藍寶石,包身也是老匠人手工縫制。”
孫伊人表情詫異。
他居然還了解名牌包?
孫伊人又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包多少錢?”
“沒記錯的話,好像二十六萬?所以你想表達什么?”秦三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孫伊人冷笑,“你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買得起這個包?”
秦三伏終于回過味,“錢對我來說僅僅只是數(shù)字,在我心里,有很多東西,比錢更重要。”
“看不出來,你挺超然。”
“那是自然。”秦三伏一臉驕傲。
孫伊人搖搖頭,也算明白了,這家伙根本聽不出好賴話,索性不再搭理。
一路無話。
保時捷最終停在了奧利春天一棟豪華別墅前。
在孫伊人打開門的瞬間,秦三伏單手背負,徑直走了進去,在如同明鏡的光亮地板表面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來到客廳,秦三伏左右觀望,“裝修風格太冷,缺乏生活氣,有時間記得翻修。”
再次被刷新認知底線的孫伊人懵了。
瞪了一眼秦三伏,轉(zhuǎn)身上樓。
現(xiàn)在她急需冷靜。
秦三伏則是自顧自坐到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抽起了煙。
一支煙剛?cè)及虢?,門鈴聲響起。
秦三伏打開門。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西裝革履,豎著大背頭,不知道以為煤氣罐成精。
“你哪位?”
已然把自己當成半個別墅主人的秦三伏,先聲制人。
“孫伊人真跟你結(jié)婚了?”
趙毅臉色陰沉的盯著秦三伏。
“對,剛領(lǐng)完證。”
秦三伏老實回答。
隨后轉(zhuǎn)身朝著樓上吆喝了一嗓子,“寶貝,家里來客了,來一下。”
寶貝?
孫伊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生理的強烈不適,讓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她下了樓,看到門外男子的瞬間,更是面色煞白。
“趙毅,你來干什么?”
“在綿州,我喜歡哪個女人,她不得心花怒放開好酒店,洗干凈等我?我給你兩個選擇,結(jié)果你寧愿嫁給這個流浪漢,也不愿意當老子的女人?”
趙毅一把推開秦三伏,走進客廳,面色陰沉如水。
“我已經(jīng)跟他結(jié)了婚,麻煩你以后別再來糾纏。”
孫伊人寒聲道。
“規(guī)則是我訂下的,現(xiàn)在我想反悔了。”趙毅不以為然。
“你……”
孫伊人只覺得整個人都跌入深淵。
然而,她又能怎么樣?
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時候,秦三伏的聲音傳來了。
“哥們兒,我說她咋死皮賴臉非要纏著我結(jié)婚,搞半天是你從中作梗,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算了,給我道個歉,我也難得跟你計較了。”
“你說什么?”
趙毅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是震怒。
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老子沒睡到的女人,被他得到了,還要老子給他道歉?
趙毅沒說話,打了個響指。
隨后,三個保鏢走了進來,墨鏡搭配著寸頭,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見狀,孫伊人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可是清楚趙毅的狠辣。
對此,秦三伏卻是一臉無所謂,“怎么,不愿意道歉,想人多欺負人少?”
說完,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喂,是我!對,給我就近調(diào)一千炎夏軍過來。沒錯,就現(xiàn)在,給你們五分鐘。”
孫伊人愣住了。
就近調(diào)一千炎夏軍?他以為他是誰?
本以為這家伙只是不知所謂,現(xiàn)在看來,怕是腦子還有嚴重問題。
“哈哈哈……”
趙毅已經(jīng)是笑的前仰后翻,“小子,不得不說,你很幽默,成功把我逗笑了。”
“小趙是吧?”
掛斷電話,秦三伏掐滅煙頭,“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老老實實認個錯,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
“沒事,我等。”
趙毅玩味的說道:“五分鐘后要是你的人沒來,我的人可就要動手了。”
秦三伏嘆了口氣,“何苦如此呢?小趙啊,別把路走窄了。”
“你擔心一下自己吧,畢竟從明天開始,怕是沒有腿再走路了。”趙毅面色陰沉道。
秦三伏有些無奈,“小趙,你威脅的是我,殊不知,葬送的是自己的未來啊。”
五分鐘很快過去。
透過敞開的別墅門,孫伊人望了眼外面的石子路。
一千炎夏軍,怕不是能把這條路都給碾碎?
“來了,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炎夏軍特有的凌厲氣質(zhì)。”
秦三伏閉著眼睛,淡然說道。
趙毅聞言,看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