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和周啟凱聞言先是一臉錯愕,隨即便捧腹大笑起來。
這一回,他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張揚扶著周啟凱的肩膀,手捂著肚子,笑聲不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可真是笑死我了,這絕對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望著江潮,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梁小丑,譏誚道:“江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說你比我們強……呵呵,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和勇氣,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啟凱冷笑連連,“真是大言不慚!”
“不信?”
江潮挑了下眉頭,挑釁地招了招手,“來,打我,你倆一起上。”
他氣定神閑地拍拍自己胸口,“往這兒招呼。”
江潮記得這倆人所覺醒的異能都是力量型,力量型異能雖然力大兇猛,但在絕對的速度面前卻是占不到任何優(yōu)勢的。
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基礎的力量型、防御型、身法型三大異能中,當屬身法型異能最優(yōu)。
張揚和周啟凱相互對視一眼,只覺得江潮這家伙一定是腦子秀逗了!
什么時候,連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廢物也敢挑釁他們了!
“好好好,江潮,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張揚嗤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一會兒被打疼了,可別跪在地上哭著求饒啊。”
說罷,他已是跨步上前,活動了一下右手手腕后,他獰笑一聲,猛地一拳朝著江潮轟擊而去。
站在一旁的周啟凱雙手環(huán)抱,面色譏笑,全然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似是沒有出手的打算。
或許在他看來,對付江潮這個廢物,張揚一人足以!
面對張揚這兇猛的一拳,若是換做以往,江潮自是沒有半分避開的把握,可現(xiàn)如今,卻是大不一樣了!
隨著那一拳越發(fā)逼近,江潮扯動嘴角,輕蔑一笑,繼而腳下踏步,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張揚本以為自己這一拳能實實在在地砸中對方,可見著對方身形瞬閃而過、消失在原地,他不由地驚愣住了,連打出的拳頭動作也逐漸變得遲緩。
這江潮的速度怎么變得如此之快了?
正在他困惑驚疑之際,身后響起了周啟凱的叫聲,“張揚,小心身后……”
啪!
張揚只感覺有一只手掌搭住了自己的肩膀,他出于本能,一個重重的肘擊向后頂去,卻是落了空。
猛然回過身之后,便見著那人正在三米開外的笑瞇瞇地盯著自己。
“江潮!!”
張揚面色漲紅,惱羞成怒,“你竟敢戲耍我!”
他雙手握緊成拳,欲要再次向著對方猛攻而去,不過卻是被一旁的周啟凱制止住了!
張揚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胳膊,對著周啟凱瞪眼道:“你拽著我做什么?”
周啟凱鎖著眉頭,一臉冷靜地說道:“這家伙不過是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廢物,速度怎么可能快到這種程度,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著周啟凱的話,張揚也是愣住了。
剛剛屬實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此刻他逐漸冷靜了下來,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震驚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
周啟凱重重點頭,往江潮的方向掃了一眼,沉聲道,“這家伙很有可能覺醒異能了!而且還是身法型異能!”
“身法型異能!?”
張揚心中雖已猜到些許,但聽著周啟凱親口道出,他還是瞳孔微縮,吃驚不小,然后他一臉憤憤地罵道,“他奶奶個熊滴,敢情是覺醒了身法型異能,難怪這狗日的小崽子敢有恃無恐!”
他猛然抬起頭,犀利的目光直射向?qū)γ娴慕?,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道:“江潮,你這混蛋是不是覺醒了身法型異能了?”
江潮瞇眼笑著:“你猜。”
張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猜你妹!”
他想了想,揚手指向江潮,冷聲道:“江潮,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站著別動吃我一拳!”
江潮一副看待白癡的眼神。
“我若是非要動呢?”
話音落下,人已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江潮已然出現(xiàn)在張揚和周啟凱身前,二人見狀,皆是大吃一驚,可還沒等反應過來,腹部已是遭受一記重創(chuàng)。
只聽得砰然一聲,紛紛倒趴在地。
他二人覺醒的畢竟不是防御型異能,自是抵擋不住江潮的迅猛進攻,倒在地上后,他們神色痛苦地捂著腹部,臉頰上都滲透出絲絲冷汗。
張揚吃力地仰起頭,一臉痛恨地看著江潮,憋悶道:“江潮,你……”
江潮傲然而立,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們,淡淡道:“記住,從今往后,你倆就是班內(nèi)的倒數(shù)第一了!”
撂下這句話之后,他便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好不容易從地面爬起來的張揚和周啟凱望著江潮逐漸遠去的背影,神色復雜。
張揚伸手輕揉著腹部,呲牙咧嘴地啐罵著:“江潮這個狗日的,下手可真狠吶!”
周啟凱一臉苦笑,是咱們先招惹的人家,如今栽了又怪得了誰呢?
張揚緩解疼痛后,使勁地抓耳撓腮,對著周啟凱詢問道:“你說,江潮那廢物怎么就突然覺醒異能了呢?而且還是克制你我的身法型異能!”
周啟凱翻了個白眼,氣悶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揚又向著江潮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悻悻然道,“真是活見鬼了!”
最后,他又哀嘆一聲,“唉,阿凱呀,今后你我可就是班內(nèi)的倒數(shù)第一了……”
周啟凱抽了抽嘴角,冷笑道:“他不過是僥幸覺醒了身法型異能而已,資質(zhì)仍舊和我們一樣,是最次的丁等,只要我們加倍努力,未必就會輸給他!”
……
遠離那處花壇后,江潮向著馬路對面那家炸雞店走去。
他還記得要為妹妹小魚買一份宵夜回去,可走到那邊才發(fā)現(xiàn)那家炸雞店已經(jīng)熄燈歇業(yè)了。
這讓江潮很是懊惱,都怪張揚和周啟凱那兩個小癟三,耽擱了自己時間,害得都沒有買到小魚最愛吃的炸雞。
不過既然炸雞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他也只好就此作罷。
他記得在回家的路邊還有一些炒米線、烤冷面之類的路邊攤,一會兒順帶買一份得了。
如此想著,江潮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黑夜中,江潮影單影只,單薄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或是因為提升了資質(zhì)、覺醒了異能的緣故,此刻的他倒也不覺得有那么冷了。
回去的途中,江潮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個奇葩的刮刮樂系統(tǒng)究竟是怎么綁定到自己腦海的?
按照這系統(tǒng)的機制來看,如果要刮獎的話,就必須得消耗特定的金幣,可是這金幣的獲取方式從何而來?
江潮記得之前是贈送了一個新手禮包,才獲得了50枚金幣的。
可是這獲取方式、或者說觸發(fā)條件……究竟是什么呢?
江潮苦思冥想,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禁讓他感到格外苦惱。
因為一旦獲取不了金幣,那么就等同于這個刮刮樂系統(tǒng)是個沒用的擺設。
“究竟怎么獲取金幣呢……”
江潮埋低著臉,捏著下巴,就這么一路走著。
忽然間,他腳步停頓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條迎面跑過去的黑狗。
想到此前自己似乎踹了一條黃毛犬才覺醒了這個刮刮樂系統(tǒng),江潮頓時眼睛一亮,突發(fā)奇想,難道是要踹狗才能獲取金幣?
想到這,江潮喜出望外,瞅準那條黑狗大喝一聲,“呔,你給我站?。?!”
然后他將自身速度提升到極致,快速朝著那條黑狗沖了過去。
路過的一些人只當江潮是個神經(jīng)病,但江潮也不管這些,直接逮著那條黑狗就是幾腳,將那黑狗踹的夾著尾巴嗷嗷大叫。
然而,一頓狂踢之后,并沒有收到獲得金幣的系統(tǒng)提醒。
這不禁讓江潮感到無比沮喪。
“你這個人有沒有公德心啊,連一條狗都欺負!”
“生活壓力大,也不能把怨氣發(fā)泄到狗身上吧?”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街邊的謾罵吐槽聲愈演愈烈,有不少人甚至對著江潮指指點點。
江潮雖不在乎這些,但到底也是心虛,趕忙灰溜溜地快步離場,像極了方才那條夾著尾巴嗷嗷大叫的黑狗。
遠離了喧囂后,江潮腦子仍是在想,這狗日的系統(tǒng)到底要怎么才能獲得金幣呢?!
“喂,獲取金幣的觸發(fā)條件是什么?”
他對著系統(tǒng)問了一句。
然卻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得,這就過新手保質(zhì)期了!”
江潮苦笑著,頗為無奈,“算了,還是先給小魚買宵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