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許一凡面對誘惑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你許一凡為什么穿得如此寒酸!你這不是欺詐嗎?你是許家的三少爺呀,穿著破舊的衣服,還背了一個發(fā)白的包。
同學(xué)們驚訝的看著許一凡,那眼中的鄙夷早就消失不見,逐漸變得狂熱起來,如果能跟許家三少爺許一凡拉上關(guān)系,那是滔天的富貴。
馬詩然牙齒在打架,剛剛她可是侮辱了許家的三少爺,面對許家的下人,她都要畢恭畢敬,許一凡一旦追究,馬詩然知道自己的下場一定好不了,就連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當(dāng)下,馬詩然決定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平息許一凡的怒火。
許一凡淡淡一笑,說道:“我在吃飯!”
劉管家低哼一聲,“三少爺,你的意思要讓老爺?shù)戎??你不要太荒謬,這頓飯,到此為止了,你想吃也吃不上!”
聽劉管家的意思,他要掀桌子了。
馬詩然張大了嘴巴,她對許家有一定的了解,下人們絕對不會用這個態(tài)度跟主人說話,透著不尊重。
許一凡是八歲走丟的,可他一直在江東生活,許家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
許一凡是許家棄子!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馬詩然感覺自己又能呼吸了,并且還有些許的興奮。
“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許一凡站起身來,他知道自己不走,同學(xué)會就到此為止了,許一凡不想做這個惡人。
拿起背包,許一凡走出門去。
門外早有人候著,劉管家吩咐,“給三少爺換一套衣服,把舊衣和包拿走扔掉!”
剛剛說完,劉管家便看到許一凡看向自己,那目光幽深,讓劉管家莫名的心悸。
雖是下人,可劉管家處理多項事務(wù),跟他打交道的都不是普通人,只有少數(shù)幾人才讓他有剛剛的感覺,而那些人無不例外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佬。
許一凡如此年輕,怎么會有沉淀的閱歷。
“我的東西,你替我做主?”
“記住你的身份!劉管家!”
劉管家咬了咬牙,“許一凡,叫你一聲三少爺,你可別真就把自己當(dāng)成三少爺了。”
許家下人的態(tài)度,許一凡早就領(lǐng)教過。
許家十分復(fù)雜。
許一凡上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弟一妹,他們與許一凡同父異母。
許一凡媽媽是被騙入許家,生下許一凡之后,為了許一凡,她忍辱負(fù)重,最終早早的離開人世。
許一凡知道媽媽是被害死的,他回許家了結(jié)的便是此事,只是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在媽媽下葬那天,許一凡被下人帶走,欺騙他,讓他一人置身在陌生的環(huán)境之中,后有兇獸出沒,危及生命,這都是刻意的安排,為的是讓許一凡意外身亡。
童年的事,許一凡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賬,該算了。
許一凡輕笑一聲,“我可以不是許家三少爺,你去找真正的三少爺吧。”
劉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少爺,是我錯了,我不會替你處置你的東西了。”
今天必須把許一凡帶回去,辦不到那就是劉管家失職,因此劉管家才低頭。
看到許一凡配合的上了車,劉管家露出了冷笑。
許一凡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么。
車子駛?cè)氇殫潉e墅之中,許一凡被帶入屋中。
等了一會,一女人出現(xiàn),她的打扮貴氣逼人,如孔雀一般。
“許一凡,還記得我嗎?”
許一凡當(dāng)然記得,她是許南天的第三個老婆,盛瑛。
“不是許南天要見我?”
盛瑛低哼一聲,“許南天是你的父親,你的尊重呢?”
尊重是沒有的,許一凡只有恨意。
許南天的刻意縱容,才讓媽媽過得那么慘。
“許一凡,你是我找回來的,你父親只是知情。”見許一凡不說話,盛瑛道出實情。
許一凡問道:“你找我回許家,有什么事?”
盛瑛微微一笑,“接納你,讓你成為許家的三少爺,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代價呢?”
盛瑛才不會這么好心,肯定是有條件的,許一凡一直懷疑,媽媽的死和自己被走丟,都是盛瑛的安排。
“你的骨髓,你弟弟需要。”
許一凡點點頭,明白了,原來自己是器官提供者,因此盛瑛才會尋自己回來。
“看來你是同意了,這么多年,你過的也不好,只需要付出一點,就能享福,你應(yīng)該感謝你身上有你父親的血,要不然這種好事輪不到你。”
許一凡微微一笑,“我有說我同意了嗎?你想的挺美的。”
盛瑛臉上出現(xiàn)了怒容,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每個人都畢恭畢敬,許一凡不僅僅拒絕她,還嘲諷!
許南天是許家之主,而她盛瑛是內(nèi)宅之主。
讓盛瑛尤為在意的是話從許一凡口中說出,許一凡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許一凡!你在拒絕你此生僅有的一次機會。”
“這是你回歸許家唯一的路。”
許一凡輕笑一聲,“我不是江東許家的三少爺,我是許一凡,我這么說,你能聽明白嗎?”
盛瑛咬緊牙關(guān),許一凡的姿態(tài)跟當(dāng)初那個女人一模一樣,明明什么都沒有,卻有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許一凡的話表明他根本沒把江東許家放在眼中,許家三少爺?shù)纳矸?,讓人趨之若鶩,許一凡卻視為無物。
“許一凡,你太狂了吧!”
“你不知道江東許家的厲害,你之前逍遙是因為我沒理會你。”
“現(xiàn)在我認(rèn)真了,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寸步難行!”
許一凡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你只會自取其辱!”
“好好好,許一凡,讓我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你會回來求我的。”盛瑛怒極反笑,“劉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