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風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許少,剛剛是我不對,還請出手相救。”
寧遠山一抱拳,低著頭向許少風低三下四的說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
許少風微微搖頭,走到寧則敏面前,將原素洪剛剛插在寧則敏身上的銀針給取了下來。
隨后豎起劍指,點向?qū)巹t敏身上的大穴。
氣海!
靈臺!
百會!
每一處都是大穴,力量稍微重一些都會要了人命,更何況是寧則敏行將就木的身體。
所有人看得心驚膽顫,深怕許少風一個不小心,把寧則敏給弄死了。
寧則致更是擔心的上前兩步,來到了許少風跟前,好似她可以在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把自己的姐姐給救回來。
許少風回頭撇了她一眼,將剛剛拔下來的銀針刺到寧則敏的胸口。
“呃....!”
一聲長長的吐氣聲傳來,寧則敏肉眼可見的臉色紅潤了起來,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旁邊的醫(yī)學儀器已經(jīng)顯示著寧則敏的生命特征平穩(wěn)了。
“這怎么可能?”
“還真是絕了!”
“原大師沒能治好的病,讓他給治好了!”
寧家人都驚了。
原素洪可是很有名的醫(yī)生,他都沒有把老爺子給治好,許少風這么一個小年輕,卻把老爺子的病給看好了,讓他很是驚訝,看著許少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有什么厲害的!”王允文臉色鐵青,他可不承認許少風有多厲害:“說不定是剛剛原大師那幾針奏效了,讓他撿了一個漏而已。”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病癥何其多,就算是原大師也不見得能治好所有病。”
王允文不肯承認許少風厲害。
“許先生,敢問師承?”
原素洪卻開口向許少風問道。
“我?guī)煾甘敲钤粕降脑祈斦嫒耍?rdquo;
許少風道。
“云頂真人!”原素洪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向許少風行禮:“師侄見過師叔。”
許少風眨巴著眼睛,看著原素洪。
不知道原素洪為什么突然稱自己為師叔。
“師叔!”原素洪略顯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特別是剛剛自己那種倨傲的態(tài)度,讓原素洪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是這樣的,我?guī)煾甘侵茱@聲!”
“周顯聲?”許少風恍然大悟。
他可不是師父的唯一徒弟,還有一個記名弟子,就是周顯聲,在師父跟前學了幾年醫(yī)。
“師叔,剛剛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道是您。”
原素洪有些面紅耳赤的說道。
“沒事!”許少風擺了擺手,作出一副長輩的架子,說道:“不過以后你要謙虛一點,雖說你學了幾十年的醫(yī),但是學海無涯,達者為先。”
“謹遵師叔教誨!”
原素洪連忙說道。
“大師!”王允文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原素洪是他請來的,現(xiàn)在卻投敵了,讓王允文的臉往哪放。
“許少,對不住了!”
原素洪卻是看都不看他,扔出一句話。
“好,很好!”
王允文要氣死了,一甩手,轉(zhuǎn)身走了。
這一次,他算是把面子連帶著里子都給丟盡了。
就算原素洪今天把他們許家給得罪了,王允文也只能把這口氣吞下去,原素洪的社會地位太高了,很多達官貴人都是他的朋友。
“就這么讓他走了?太便宜他了!幸好,我把他給請了回來,不然姐姐就麻煩了。”
寧則致恨恨的說道。
如果不是她把許少風給請回來,這一次她姐姐可是兇多吉少。
原素洪在旁邊聽得有一些尷尬,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許賢侄兒!”寧遠山笑呵呵的發(fā)話,他對許少風越看越是滿意,開口親切的不得了,與之前的態(tài)度大相徑庭。
雖然說許家沒落了,但是就憑許少風這一手醫(yī)術(shù),重新崛起那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剛剛原素洪不是喊許少風師叔嗎?
這可是一個勁爆的消息,聽到了這件事之后,估計莊家跟王家腸子都悔青了吧。
“寧伯父!”
許少風回了一句。
“賢侄,我們兩家世代交好,你放心,別人悔婚,我們寧家是絕對不會悔婚的!”寧遠山笑呵呵的說道:“而且賢侄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們寧家絕對沒有二話。”
“多謝寧伯父!”
許少風頓了頓,他本來想開口解除婚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時候。
而且前幾日,寧則致一直以自己的媳婦自居,還替自己的姐姐守靈,這個時候提出解除婚約,讓寧則致如何自處?
“寧伯父!”許少風想了想,還是暫把這個話給按了下去,道:“我開一張藥方,每日替寧則敏外敷,等寧則敏醒了之后,你們再改成內(nèi)服,最多一個月,寧則敏便能恢復如初了。”
“那太好了!”
寧遠山大喜,連忙讓人拿來紙和筆。
許少風開好藥方之后,便向?qū)庍h山與寧則致提出了告辭。
“賢侄,你這么著急干嘛,眼看就到飯點了,你在這里吃一頓飯!”寧遠山把藥方遞給下人,讓下人去抓藥:“而且你們許家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了,住在許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不如住到我們家來,你兩如此投緣,正好可以跟致兒多多接觸。”
“爸,你在說什么呢?”
寧則致頓時臉色羞紅,一跺腳,偷偷拿目光打量著許少風。
哪個女人不愛英雄?
在寧則致眼里,許少風只是她死馬當作活馬醫(yī)拉過來的,但是救了她姐姐,就是她的英雄,因為他父親竟然沒有在提及逼迫自己嫁給王允文之事。
她的內(nèi)心對許少風起了異樣的情感,猶如少女懷春。
這么些年,寧則致眼高于頂,許少風是第一個闖入她心房的人。
“還是算了!”許少風當然知道寧遠山前后態(tài)度大變的原因,搖了搖頭:“許家還需要我支撐,我住在這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