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
大雪紛飛,千里大地為之冰封,古色古香充滿年代感的四合院中,積雪厚厚堆積。
少年江辰雙手結(jié)印,掌心朝上,以‘五氣歸元’之勢,盤坐于房間中。
周身熱氣騰騰,衣袍鼓蕩。
七天前,那場發(fā)生在九天之上,不為外界所知的一戰(zhàn),崩滅了江辰的不朽肉身,億萬的元神拋灑萬界,無盡的仙血沖刷古今。
江辰本以為自己道果碎裂,就此隕落之際。
他重生了!
一夢八百年。
江辰在一個星期前,重生地球青年時期。
在這七天,他動也未動,重塑了靈體,凝練了修為。
終于在今天他終于踏入煉氣九層,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縷金光在眼底閃躍而過。
今日醒來。
并非江辰踏入煉氣九層。
而是今日,乃為江辰前世未婚妻,寧家大小姐寧菲然退婚之日。
12月1日,即便過了八百年,江辰依然無法釋懷忘卻。
“在今天,高高在上的寧菲然,欺負我父母早逝,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诳诼暵曊f我無家世背景,能力不行,性格不行,交際不行……”
“十個江辰,抵不上她一根手指,將我貶低的體無完膚。”
“隨后她爸寧懷安,更是叫人打斷我雙腿,從此我在輪椅上受盡無數(shù)折磨。過的半生潦倒,抑郁不得志,豬狗不如!”
“那這一世呢?”
門外一輛價值百萬的奔馳車停下。
寧家父女,如約而至!
駕駛位的中年男子身影筆直,威嚴厚重,身著一襲大衣,濃眉大眼,視線鋒利。
與江辰年紀相仿的少女,身穿充滿江南韻味的錦緞鵝絨長衣。她長發(fā)高挽,明眸皓齒,容顏清冷,一張絕美的臉龐此刻欺霜賽雪。
雖是二十多歲出頭的年紀,卻也亭亭玉立,初具美人輪廓。
只不過如今的她,稚嫩還未徹底的退去。距離江辰前世印象中,那個容貌無雙,身價百億的海州女王,仍有一些差距?!?/p>
一口濕熱氣息,從少女嘴里輕輕吐出。
當她抬頭,注視著這片淹沒在大雪下,充滿年代滄桑,青磚綠瓦的四合院。
少女眼底帶著一絲堅決!
婚!
必須要退!
“江辰,既然你已經(jīng)從別人嘴里,得到了我今日退婚的消息,不如干脆點。這一百萬,是我給你的補償,足夠你以后衣食無憂!”
伴隨著冰冷的聲音?! 幏迫煌崎T而入。
只見少年江辰負手而立,臉上毫不意外。
“好!”
江辰淡淡開口。
眼底一縷殺意閃過。
寧菲然愣住,她皺緊眉頭,看著少年那張從容到絲毫不像這年紀該具備的平靜臉龐,問出了中心不解。
“你……不問問為什么?”
便是身后從進來房屋,一言不發(fā)的寧懷安,也是意外的看著江辰。
江辰不喜不悲。
還能為什么?
無非是家世,能力,背景那一套說法。
前世的江辰,已經(jīng)聽爛了。
不過這一世,江辰很想聽聽,寧菲然又搬出什么理由來?
“你說說看?”
江辰似笑非笑。
不等寧菲然開口,寧懷安淡然道:“江辰,聽過于君嗎?”
江辰道:
“海州首富于飛虎之子,海州風云人物,從小到大宛若天上明珠般耀眼的人物。無論是學識,還是能力,從小到大都位居第一。”
“當時年僅十六歲的他,借著于飛虎之手,創(chuàng)辦了一家金融投資公司。短短兩年時間,做到市值數(shù)億,如今二十四歲的他,身家十數(shù)億!”
“去年更被海州評為十大進步青年之首,號稱海州年輕一輩領軍人物!”
江辰語氣淡淡。
像是前輩點評小輩。
寧懷安點頭:“不錯,我女兒已經(jīng)答應了于君的追求!”
“待年后,我們兩家將會舉辦我女兒和于君的婚禮。江辰,以前的你只不過是依仗你父母的榮光罷了,靠著長輩的庇護才活下去。”
“沒有了你的父母,只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你性格膽怯,優(yōu)柔寡斷,聽說當初讀高中,曾因為校園欺凌,躲在家里半個月沒敢去上學。”
“若將我女兒嫁給你,她會痛苦一輩子的!”
江辰眼睛半瞇!
難怪前世的寧懷安,會那么不顧一切的要毀掉這場婚姻。
原來還有一個于君,當時的江辰在于君面前,的確任何地方都被于君碾壓爆了。
江辰突然呵呵笑了出來。
笑聲越來越大,最后哈哈大笑:“寧懷安啊寧懷安,你知道于君是誰,可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站在你面前的叫什么名字,從哪兒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以為你們贏定了?”
寧菲然忍俊不禁。
以為江辰是受到了刺激,再也無法偽裝成剛才鎮(zhèn)定的模樣,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她提起箱子,伸手一揮。
沉甸甸的百萬現(xiàn)金,滿地飄落。
同時伴隨著她戲謔的笑聲:“江辰,那你說說你是誰……”
寧菲然嘴里的話還未說完。
江辰往前踏出兩步,一巴掌扇在寧菲然臉上!
‘啪!’
聲音清脆。
寧菲然捂著絕美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辰,聲音帶著幾分尖銳:“江辰,你這個廢物敢打我?”
江辰滿嘴冷笑:“我江辰的父母是去世了,但不代表你寧家?guī)字话⒇埌⒐肪湍芷廴璧轿翌^上。”
江辰說著。
一張?zhí)崆皽蕚浜玫男輹?,從他掌間飄落在寧菲然腳下。
“這是本少爺?shù)男輹?rdquo;
“今日,不是你寧菲然對我江家退婚,而是我江辰休了你!你寧家,還高攀不上我江辰!”
寧菲然宛若一只驕傲天鵝而來,受辱而去。
她走出房屋時,氣得渾身顫抖。
“我要他死!”
少女蹲在雪地中,嚎啕大哭。
寧懷安眼底冰冷,抬頭看著大雪飄零。
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即便是一夜間突然蒸發(fā)了,也沒人會提起,更沒人會記得!
奔馳車離去。
鵝毛大雪一直持續(xù)道深夜十二點。
寧家別墅三樓,一身睡衣的寧懷安臉色陰沉,手拿電話低聲交談。
然而下刻,若有所感的寧懷安猛地轉(zhuǎn)頭,只見自己房間中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
少年語氣平靜:“就憑你打電話的那幾個廢物,還殺不了我!”
江辰每說一句,便往前走出一步。
寧懷安眼瞳驟縮。
“江辰……”
江辰雙手背后。
看著寧懷安:“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是誰!”
“八百年,太久遠了,在那八百年中,我有過很多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