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平房的門又一次打開。
眼鏡結(jié)巴小道士走出來,迎了上去,結(jié)結(jié)巴巴的和這個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道:“謝...謝...謝太太...有…有請!”
這個女人手里捧著的遺照正是謝安的。
雖然謝安的死和我沒關(guān)系,我還是心虛的扭過頭,生怕她認(rèn)出我來。
劉凱旋這會也認(rèn)出了那個遺照,看著她們進屋后就說道:“臥槽,超子,那...那娘們,是謝安的老婆!”
我點頭說:“我也認(rèn)出來了。”
這會劉凱旋手里的手機傳來萬軍的聲音。
“喂...喂...”
劉凱旋接起了電話:“軍哥,我在!我在!”
“怎么樣?見到竇大仙了嗎?”
劉凱旋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萬軍說道:“你的意思是,竇大仙見的人是謝安的老婆?”
劉凱旋點頭道:“沒錯。”
“行,你們等一會。我打電話問問怎么回事?”
萬軍掛斷了之后,沒一會就回了一個電話。
陳凱旋連忙問道:“軍哥怎么說?”
萬軍回道:“那女人要大仙幫她找他男人的尸體。若是大仙幫她找到謝安的尸體,你們的嫌疑不就被洗清了嗎?也算是幫你們了。大仙有他規(guī)矩,你們先回去。”
陳凱旋點頭對著萬軍說道:“軍哥,話雖如此!我們還是不能走啊。”
萬軍問道:“為什么?”
陳凱旋回道“軍哥,我倆怕是遇到臟東西了,那個大仙說我們倆是死人了!我們回去...會不會就被給鬼給弄死了?”
萬軍無奈一笑說道:“這事我也問過竇大仙了,竇大仙不愿意透露太多,不過她說了,這幾天內(nèi),你們肯定死不了。這幾天,我再想想辦法,能不能求她給你們看看。不行,我再給你找找其他人。你自己也去找找這方面的人。”
見萬軍這么說,陳凱旋也不好再說什么。
萬軍又提醒道:“對了,你們趕緊走。別真把仙家給惹惱了。”
說完,萬軍就把電話掛了。
陳凱旋見狀,就招呼我上車。
上車前,我下意識走到了后備箱的位置。
因為剛才那個竇大仙一直朝著這邊看,似乎在暗示我什么。
陳凱旋見我不上車,跑到車后就問我喊道:“超子,你干嘛呢?上車啊”
我沒理他,趴在后備箱的玻璃上看了一眼!
原本空空如也的后備箱里,多了一個東西。
我頓感不妙,連忙對著陳凱旋道:“把后備箱給打開!”
“剛才不是看過嘛,什么都沒...”
他說話間,后備箱也隨之打開。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漆黑的骨灰盒。
骨灰盒放著謝安的照片。
照片上的謝安似乎也在看我!
我感覺整個人都麻了,腦袋嗡的一聲,耳朵里傳來一陣耳鳴聲。
陳凱旋似乎在說什么,我一句都聽不見。
見我沒有回應(yīng)。
陳凱旋下車走到了我身旁。
看到了這個謝安的骨灰盒,不由得臥槽了一聲。
“這鬼東西,哪里來的?”
我面色難看的搖頭。
陳凱旋膽子也夠大。
上前拿起了骨灰盒打開看了一眼,是個空的骨灰盒。
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后對著我說道:“你說是不是謝安老婆故意放我們車上,故意嚇唬我們的啊?”
我搖頭說不可能。
我是看著她老婆從車上下來,就朝著竇大仙的平房里去,壓根沒靠近過我的車子。
陳凱旋見狀罵罵咧咧道:“媽的,難不成真見鬼了?艸!”
說著,沒等我阻止。
陳凱旋就拿著謝安的空骨灰盒,扔到了平房旁的一個臭水溝里,罵罵咧咧道:“艸!看你還怎么嚇唬我!”
說著,陳凱旋就讓我上車。
上車之后,陳凱旋對著我問道:“對了,你有認(rèn)識的陰陽先生嗎?”
我苦笑一聲,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之前也不信這個,上哪里去認(rèn)識這些人?你做生意,應(yīng)該認(rèn)識不少吧。”
陳凱旋答道:“我認(rèn)識倒認(rèn)識一些,不過那些都是江湖騙子。他們騙錢行,抓鬼怕是夠嗆。”
說著,陳凱旋不由感嘆了一句。
“超子,你說,你爺爺要是沒瘋。咱們還可以找他看一下。”
見陳凱旋提起我爺爺,我苦澀一笑說道:“他不是一個騙子嗎?他要是真有本事,怎么會被人尋仇找上門,打傷了腦袋瘋了啊。”
陳凱旋一臉不置可否,挑了挑眉說道:“超子,你別聽你爸說的!你爸一直覺得是你爺爺害死的你媽!”
“我爺爺說,你爺爺是真有本事的人。當(dāng)初十里八鄉(xiāng)找他看事的人,可不比這個竇大仙少!若是,你爺爺當(dāng)年不出意外。你小子跟著你爺爺學(xué)點本事,現(xiàn)在也是一個大師!”
我無奈一笑,我爸很少跟著我提起這些事情,只知道我爸因為我媽的死,對于我爺爺頗有怨念,說來至今我都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死的。
“你小子,我家的事情,你怎么比我還清楚。”
劉凱旋嘿嘿一笑說道:“嗨,村子里不都這么傳嘛。聽多了不就知道了嘛。哪像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見劉凱旋扯遠(yuǎn)了,我對著他說道:“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接下去你打算怎么辦?”
“我先送你回去,這車我先開走,我車行還有些事情得去處理。明天吧,咱們一起去殯葬一條街,去碰碰運氣。”
我心想也只好這樣。
他把我送回去之后,天也快黑了。
說實在的折騰了一天,被嚇的不輕。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
拿著手機查了一些對付臟東西的技巧,迷糊間,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是張凱旋的。
迷迷糊糊的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聲音,讓我頓時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