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死死將我按住,給我戴上冰冷的手銬。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帶走!”
前腳剛進(jìn)城,后腳就被警察抓,我一臉懵逼被押上巡邏車,沒一會就送到局里。
審訊室里,兩名警察表情嚴(yán)肅盯著我。
“叫什么名?”
“陸天成。”
“來慕海市干嘛?”
“額,打工……”
“什么時候來的,坐的什么交通工具?”
“昨天下午六點(diǎn)左右,今天早上才到,坐的是大巴車。”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又接著問。“你是坐大巴車來的,還是說開來的?”
“肯定是坐車來的啊,警察同志,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隱隱感到不安。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在車上的方向盤上面留有你的指紋?”
“指紋?我,我……”
這一問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了,我被那犀利的目光盯著,一下子就不自信了。
“嗯,我的確碰過方向盤,不過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是迫不得已的,是司機(jī)報警的嗎?你們真的誤會我了。”
“司機(jī)?不就是你嗎?還給我裝蒜,今天上午凌晨,你乘坐的那輛大巴車在平西山墜崖了,車上16人無一人生還,車上沒有發(fā)現(xiàn)司機(jī),而有目擊者稱,當(dāng)時剛好看到你從山上下來,對此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我……”我大腦一下空白了,墜崖?怎么可能?當(dāng)時我的確給司機(jī)驅(qū)了邪,車子也是安全從崖邊下來的,我檢查過,車上的乘客都沒什么問題,怎么會墜崖?
咚咚!
門外一位女同志敲了敲門。“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駕駛位上的血跡和嫌疑人的一致。”
審訊的警察接過報告,冷冷地看著我。“駕駛位的血跡,方向盤的指紋全都是你的,好好說說,你為什么要偷車?在證據(jù)面前我勸你還是從實(shí)招來。”
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血跡肯定就是我吐舌尖血的時候留下的,我搞不懂,為什么警察說沒有發(fā)現(xiàn)司機(jī),我當(dāng)時可還跟他說過話的。
難道,昨晚那司機(jī)壓根就不是人?
“說話!”
警察這一聲呵斥,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我嘆了口氣,說:“警察同志,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信啊,這不,你心里就有一只,少給我故弄玄虛的。”
這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種解釋實(shí)在沒說服力,解釋不出來,我又不能無罪自認(rèn),只能閉嘴了。
“怎么樣,問出什么了嗎?”
這時一位體態(tài)端正,面容爽朗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看著也就三十多歲。
“陳隊,這人說車子是鬼開的,他是為了救人才去握方向盤的,這不扯淡嗎?”
“我知道了,我來審吧小王。”
陳隊眼睛微瞇,上下打量了我好一陣,又看了看旁邊警察做的筆錄。“你說車子是鬼開的,那你有證據(jù)嗎?”
陳隊的提問讓我很意外,他似乎能接受我這個說法。
“我,沒有證據(jù),但我可以……”本來想說可以給你抓個鬼看看,但這明顯不合適,即使讓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洗脫我的嫌疑。
陳隊若有所思,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又來了個警察,換下了一旁寫筆錄的警察。
“你,是陰陽先生?”陳隊緩緩開口。
我很詫異的看著陳隊,沒想到陳隊竟然知道陰陽先生的存在,那解釋起來就容易多了,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了出來,然后試探著問了一下他。“陳隊,你接觸過陰陽先生?”
陳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接觸過,但不多,我外公生前會點(diǎn)這方面的東西,所以我能接受你的說辭。”
之后陳隊拿出一份檔案,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來。“你說的看到的司機(jī),是不是他。”
我接過照片,仔細(xì)端詳起來,照片上是一位寸頭男人,塌鼻梁,高顴骨,還有一雙不大對稱的眼睛。
“唉!好像確實(shí)是他。”我發(fā)出一聲驚嘆。
我上車那會看得比較仔細(xì),他那雙不對稱的雙眼使我的印象很深。
“你確定是他嗎?”
“確定!”我斬釘截鐵道。
陳隊站了起來,在審訊室里來來回回踱步,好一會才開口。“這個人叫張旭,開大巴的,6年前在平西山頭因剎車失靈,導(dǎo)致墜崖,全車17人全部喪命。”
17人?今天出事的那輛車是16人?如果加上我,那不就剛好是17人,難怪鬼司機(jī)一直勸我去坐車,17人剛好就給他們當(dāng)替死鬼了。
接著陳隊又繼續(xù)說。“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被你撞上了,你還說他是當(dāng)時的司機(jī),這種事放以前我會覺得你在撒謊打岔,但這么多年我也遇到過很多離奇古怪的迷案,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東西是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對于這種離奇案件我們把它們列為——詭案。”
“那么,陸天成,你想怎么證明你不是兇手?”陳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我可以幫你找到張旭的鬼魂,證明我沒有撒謊,不過我需要你們警方的提供一些幫助。”
“沒有問題,你需要什么幫助?”
“我需要知道張旭的生辰八字,還有,我想去看看他的墳?zāi)?,或者靈位都可以。”
陳隊爽快地答應(yīng)了,解開了我的手銬,帶著我來到辦公室門口,和剛才給我做筆錄的警察一起進(jìn)去了,他們也不怕我跑了,留我一個人在外面。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還是趴在門上能稍微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膶υ捖暋?/p>
“陳隊,你該不會真信了那家伙的鬼話吧?我知道張旭的案子你一直有不同的見解,可都這么多年了……”
“張力,這個案子明顯和6年前的案子極為相似,或許這次就是一個突破口呢?你待會和我們一起去趟王艷梅家,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門突然被打開,我猝不及防,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聽夠了吧,走騾子,帶你去找王艷梅。”
“……”
“額呵呵,陳隊,王艷梅又是誰?”
“張旭的生前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