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吳嵐一愣,詢問道,“為什么要找我?”
陳敬文只得如實說道:“您作為清河拍賣會唯一擁有黑金至尊卡的人,享有拍賣會的一切權(quán)力。”
“我本想讓犬子來蘇州拍賣會拍的一棵千年人參,誰知犬子惹怒先生,導致與人參失之交臂。”
吳嵐聞言面沉如水,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怪我?”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先生您的錯!”陳敬文連忙擺手,隨后望向身旁的陳鳴。
陳鳴立刻會意,朝著自己臉上連扇數(shù)個巴掌,聲音極為響亮。
“對不起,吳先生,全都是我的錯!”陳鳴一邊扇一邊道歉。
在連扇十多個巴掌后,吳嵐才言語叫停,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對父子真的是窮途末路了,竟然都能找上自己。
“千年人參應(yīng)該早已拍賣,現(xiàn)在找回來顯然是來不及了,我可以去給你們家老爺子看一看。”
陳家父子聽聞心神一震,陳鳴問道:“吳先生您還會給人治???”
吳嵐攤了攤手,他曾經(jīng)修行之余也給向師父學過醫(yī)術(shù),學完也只給幾個小動物治過病,人倒是從來沒治過。
陳敬文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既然先生這么說了,那我就帶先生去看看,要是先生能救活老爺子,陳家永生難忘!”
果然,陳敬文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會病急亂投醫(yī)。
不過至于是神醫(yī)還是庸醫(yī),到時候就會見分曉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抓緊走吧。”吳嵐說道。
陳家父子連連點頭。
……
兗州,陳家。
“秦圣醫(yī),難道我父親真的沒得救了嗎?”陳家二當家,陳敬文的弟弟,陳敬武一臉悲傷。
此時躺在病床上,氣若游絲,看上去病弱膏肓的老人正是陳家老家主,也是陳敬文兩兄弟的父親,陳天雄。
滿頭白須,滿是龜裂皮膚的秦山搖了搖頭,說道:“原本我的藥需要千年人參作為主料,只是如今還未找到,外加陳老爺子病情加深,即便是制出藥也無力回天。”
“爺爺!”陳敬武的女兒,陳小媛趴在病床旁嘶聲痛哭。
陳敬武哀嘆一聲,但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中劃過一絲喜悅,轉(zhuǎn)瞬即逝。
“誰說無力回天的?”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循聲望去,只見三人緩緩走入,正是吳嵐三人。
陳敬武惱怒道:“你是誰,怎么進入我們陳家的!”
“是我?guī)窍壬M來的。”陳敬文按了按眼鏡,淡淡道。
“大哥?”陳敬武咬緊牙關(guān),你為什么老是與我作對!
吳嵐越過眾人,來到陳天雄病床旁,對著一旁的秦山譏諷道:“老頭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你說什么?!”秦山氣的雪白胡須一吹。
“小子,秦圣醫(yī)可是兗州遠近聞名的神醫(yī),豈是你個乳臭未干的混小子隨意評價的!”陳敬武怒聲喝道。
吳嵐瞥了他陳敬武一眼:“哦?你好像很不想讓你們家老爺子好起來。”
按理來說,任何能救治病人的醫(yī)生,不管是誰,都要報上一絲希望,這眼前這個人,反倒強烈反對,就好像阻止救人一般。
被吳嵐一語戳中心頭,陳敬武頓時火冒三丈:“你放屁,給我滾出陳家!”
“二弟,住手!”陳敬文大聲喝道。
“大哥,你從哪里找來的三教九流的家伙!”
“我說,閉嘴!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陳敬文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十分平靜。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xiàn)在十分生氣!
“嘁!”陳敬武冷哼一聲,不再多說,只是看向吳嵐的目光抱有濃濃的不屑。
秦圣醫(yī)都不能救活這個死老頭,難道你個未斷奶的小子能救活?
“小家伙,老夫乃是玄醫(yī)門的人,我救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粒都多!”秦山捋著胡須,語氣頗為不善。
吳嵐聞言倒是多看了秦山一眼,玄醫(yī)門的名頭,他聽蘇清河說過。
九州國,共有八大勢力,而玄醫(yī)門便是其中之一。
據(jù)說玄醫(yī)門的人都是醫(yī)武雙修,既能化身圣醫(yī)救治世人,又能化為武者懲戒惡人。
一聽是玄醫(yī)門的人,吳嵐態(tài)度明顯變得謙和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出言不敬。
像這種圣醫(yī),吳嵐理應(yīng)去尊重。
“秦老,剛才無禮舉動是晚輩的不敬,還請海涵。”吳嵐對秦山抱了抱拳,“但是陳老爺子確實還能救治!”
“那老夫倒要見識見識,你若是將陳老爺子救活,老夫就答應(yīng)你任何一件事!”
在場的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要知道,秦圣醫(yī)在整個兗州都是家喻戶曉的存在,外加他還是玄醫(yī)門的人,能得到這位的承諾,絕對是千金難買!
“秦圣醫(yī),請記住您的話!”吳嵐輕笑一聲,隨即對著趴在床邊的陳小媛說道,“麻煩讓一讓,不要耽誤我救人。”
“你真的能救活我爺爺嗎?”哭的梨花帶雨的陳小媛哽咽道。
剛才他與自己父親之間的話她都聽在耳里,但她并沒有出面幫父親說話,只因眼前這位少年說能救活自己的爺爺。
“你再不讓開,就救不活了。”吳嵐淡淡道。
陳小媛嚇得連忙閃開。
“那么,我現(xiàn)在就要開始救人了!”吳嵐輕笑一聲,隨即在眾人的目光下,閉上雙眼。
等再次睜眼時,只見眼瞳中有一抹金色的光芒閃爍。
金篆術(shù),金靈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