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前任家主會在退位之前扶持繼承人上位,從未出現(xiàn)過如今這種情況。
他們有心讓蔣天霖上位。
但沒有信物,蔣天霖必然會如之前那些人一樣下場凄慘。
連帶自己三人,結(jié)果恐怕同樣好不到哪去!
蔣海峰后背冷汗涔涔,眼神惱怒,咬牙抬頭,“你以為掌握信物,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黃毛小兒,老夫遲早要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是嗎?”蔣放微笑回應(yīng),“我等著那一天,而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轉(zhuǎn)告蔣天霖,讓他把本來屬于我的東西準備好,我擇日去取。”
“你!”
“狂妄的家伙,老夫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蔣海峰知曉今日絕不可能從蔣放手中拿到家主龍印,遂咬牙撂下一句狠話,一甩袖子,帶著一肚子憋屈離去。
“大哥,我們真這么算了?”蔣海河見他要走,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之色。
蔣海峰瞪他一眼,“不走干嘛,繼續(xù)受這小輩的氣?”
“可是……”蔣海河心有不甘。
奈何他大哥已經(jīng)受夠了氣,不想再留下被人侮辱,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無法,他只能不甘心地看蔣放一眼,趕緊和兩個兄長一起離開。
“三叔,你說什么?”
接到蔣海河的電話,躺在病床上的蔣天霖一臉震驚。
“您三位長輩一起出手,那小子都不給面子?”
三位叔伯可是蔣家如今除過老祖宗以外,輩分最高的人物,江北市所有蔣家子弟,誰敢對他們有所不敬?
蔣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電話那頭,蔣海山氣得牙根直癢,憤憤道:“他何止不給我們面子,甚至把我們罵了個狗血噴頭,說要擇日奪回家族企業(yè)。”
“可惜家主信物在他手上,否則我們早把他逐出蔣家了!”
奪回家族企業(yè)?。?!
蔣天霖頓時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畢竟他現(xiàn)在掌控家族企業(yè)名不正言不順,若蔣放以家主信物作為憑仗要求自己讓位,結(jié)果恐怕不一定是自己贏。
再說,自己那個死鬼大哥在集團占的股份不少……
越想越感到擔憂。
他眸色陰沉,面上浮現(xiàn)狠厲之色,“三叔,蔣放一個小輩竟敢辱罵你們,根本是不將你們放在眼里,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為您出氣。”
“你?”蔣海河眉頭輕皺,“我們都拿他沒辦法,你能想什么辦法?”
“這個您別管。”
不知想到什么,蔣天霖臉上笑容更加陰森,沉聲道。
“我自有辦法,不過到時候若是老祖宗追究起來,還要請您多多為我說話。”
“那是自然。”蔣海河笑道:“不尊敬長輩,蔣放遭到報應(yīng)也是活該,你盡管放手去做,有三叔兜底。”
該死的小兔崽子,自己活到七十多歲,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既然敢頂撞長輩,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一想到晚上被一個小輩罵到顫抖的樣子,蔣海河心中就無比憤恨,此時蔣天霖提出要報復(fù),便想也不想地答應(yīng)下來。
“三叔,等著看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蔣天霖陰笑道。
掛斷電話。
他沉吟幾秒,撥通了通訊錄中一個沉寂已久的號碼。
“嘟~嘟~嘟~”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
半晌。
“蔣先生,我等你很長時間了。”
一個蒼老,幽森的聲音從話筒中徐徐響起。
“天元大師早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蔣天霖聞聽此言,語氣不禁帶上了幾分詫異。
“呵呵呵呵……”
對面那人好似被他愚蠢的問題逗笑,笑過之后,語氣重歸陰沉森然。
“說罷,時隔兩年,你想要我做什么?”
提起這個,蔣天霖面色一正,恭敬道:“天元大師,我想請您出手對付一個人——我大哥的兒子蔣放。”
“蔣放,我依稀記得是個十幾歲的年輕人。”
“一個普通人,何至于讓我出手,想必他身上有不凡之處吧?”
“大師神機妙算!”蔣天霖聞言對天元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咬牙道:“您不知道,我那侄子本來變成了植物人,前幾日不知為何忽然醒了過來,身上還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本事。”
“就連馬大師,都不是他對手!”
“你說的是真的?”天元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馬大師他并不陌生,乃是江北市正道風水師明面上的第一人,一身修為對付個普通人宛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怎么聽蔣天霖這意思。
他那侄子比馬大師還要厲害許多。
“千真萬確!”
蔣天霖忙回答,表情動作幅度過大,扯得傷口劇痛,齜牙咧嘴說。
“不瞞您說,我和我兒子前天讓那家伙打了一頓,現(xiàn)在正躺在病床上。”
“好,我答應(yīng)幫你了。”難得遇到如此奇事,天元老人不想錯過,當即一口答應(yīng),想要見識見識蔣天霖口中神異通天的侄子。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應(yīng)該清楚,讓我出手,價錢可不低。”
“您放心!”蔣天霖喜形于色,“若是您解決掉蔣放,我就是蔣家名正言順的家主。”
“待到那時,萬金奉上不在話下!”
“呵呵……你且等幾天,我處理完事務(wù)便去找你。”
“是,晚輩隨時恭候您!”
……
“老爺,喜事,韓氏邀請蔣家家主參加宴會!”
蔣天霖剛放下電話,管家便笑容滿面地拿著一個信封進來。
誰不知道他們老爺才是蔣氏集團真正的掌門人,這邀請函分明是發(fā)給他的。
“韓家?”
“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韓家?!”
蔣天霖怔了怔,臉上很快爆發(fā)出狂喜之色,迫不及待一把奪過管家手里的邀請函。
打開一看。
頓時興奮不已,笑道。
“真是天助我也,韓家獨生女韓夢媛心臟病徹底治愈,韓青山此次舉辦宴會是為了給女兒慶祝。”
“老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管家不明所以。
蔣天霖繼續(xù)說,“韓小姐如今已有十八歲,快到定下婚事的年紀了,韓家廣發(fā)邀請函,肯定是想?yún)R聚青年才俊,從其中擇婿。”
蔣家只是江北市一個小家族,財力勢力遠遠不及四大家族。
可以說,蔣家在韓家面前就是個弟弟。
自己一直想和四大家族搭上關(guān)系卻找不到門路,沒想到,機會忽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