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
“師父,師父你怎么了!”
陸丁香最先緩過神,立馬撲到范文進身邊,聲音夾雜著哭腔地搖晃著范文進的身體。
其他幾個跟著一起來的男女也連忙圍了上去,一個個面色蒼白,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范神醫(yī)怎么突然倒下了!”
“不知道啊,我剛才看范神醫(yī)那流暢的施針手法迷得入神,沒想到下一秒他老人家就躺下了……”
“這不開玩笑呢嗎,范神醫(yī)給咱們家老爺子治病,結(jié)果他先躺下了,我是不是還要給他蓋層被??!”
臥室內(nèi)嘈雜聲一片,姜升泰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姜雨欣一雙小手焦急地纏繞在一起,她快步來到姜明珠面前:“姑姑,這怎么辦啊?”
姜明珠無奈地嘆了口氣,扭頭看向李陽,語氣充滿愧疚:“小陽,這最后還是要麻煩你出手啊……”
李陽站起身神了個懶腰:“放心吧九師娘,有我在,你不用怕。”
轉(zhuǎn)過身,李陽來到姜平山身邊,他側(cè)目看了一眼正在給范文進做心臟復蘇的陸丁香,說:“別按了,他是陷入到了幻境中,又不是心肌梗突發(fā),你這么按下去,沒事也要被按出事情來。”
陸丁香手上動作一停,她抬起頭看向李陽,臉上只有驚慌:“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那你有辦法解決嗎?”
到了這種時候,她也沒有辦法,迷茫且無助。
李陽沒有說話,伸手開始拔出姜平山身上的銀針。
“你干什么!王八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動我爺爺!”
姜長風暴怒,直接沖過來一腳踹向李陽,他對李陽可謂是恨之入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報復李陽。
李陽也不慣著,手腕一震,一根銀針飛出,精準地扎在姜長風龜龜仙人的腦袋上。
“?。。?!我的龜龜仙人?。?!”
“滾犢子!”
李陽一腳踹在姜長風身上,后者頓時化為一道殘影,倒飛而出,砰的一聲撞碎陽臺玻璃,摔在外面的草地上如同一條死狗。
“你,你怎么敢打我兒子!”姜升泰怒了,自己兒子當著面被人踹飛,他這個當?shù)脑趺慈痰昧耍?/p>
“保鏢呢!給我進來把這個小畜生拿下!我要廢了他!”
下一秒,一大群黑衣保鏢魚貫而入,沖進臥室。
姜雨欣見狀,柔弱的身軀毫不猶豫地擋在李陽面前,她不憤地說:“爸,你講不講理,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我哥在找李陽哥的麻煩,李陽哥只是在自衛(wèi)而已!”
曾經(jīng)李陽在山上救過她一命,這種時候,她自然要擋在李陽身前。
姜明珠冷凝著臉,看向她哥哥姜升泰,說:“姜升泰,李陽是我的人,你當著我面要動他,有經(jīng)過我同意嗎?”
“而且,現(xiàn)在小陽正在給咱爸治病,你這個時候搞這種事情,是想謀殺親爹嗎?”
姜明珠一番炮語連珠,直接把姜升泰給懟的說不出話,一張老臉憋的通紅,憤憤地看了一眼李陽后,一揮手,那些氣勢洶洶的保鏢又退了出去。
此時,姜平山身上的銀針僅剩下最后一根,李陽沒有拔出它,伸出右手食指放在那跟銀針上,眼睛緊閉,神識微沉。
下一秒,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間婚房內(nèi)。
在一張紅色的大床上,光不出溜的姜平山手里攥著一條皮帶,面目邪惡地看著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柔弱無助的新娘子:“哈哈哈,寶貝,不要怕,我可是很溫柔的;你想想你那廢物老公他有什么用?到了床上這種事情,不是還要看我這個金槍戰(zhàn)神?”
房間角落處,一身新郎裝扮的范文進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臭襪子,他此時雙眼血紅地瞪著床上的姜平山,嘴里嗚嗚地發(fā)出聲音。
“哈哈哈,掙扎吧,反抗吧,你越這樣我越興奮,我今天就讓你老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姜平山抻得皮帶啪啪響,一點點地向新娘子靠近,新娘子淚眼婆娑,一直搖著頭往后退。
李陽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在姜平山肩膀上拍了拍。
“誰!”
姜平山剛一回頭,就被一逼斗扇在臉上。
姜家別墅臥室內(nèi),李陽驀地睜開雙眼,將最后一根銀針拔了出來。
“好了,他們兩個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姜雨欣欣喜道:“真的嗎李陽哥,我爺爺?shù)降资窃趺椿厥拢?rdquo;
“故弄玄虛,我看你也沒干什么,把手指放在銀針上,眼睛一睜一閉就治好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姜升泰一聲冷哼,瞇著眼看向李陽。
“咳咳……”
一陣咳嗽聲突然響起,所有人都是一驚,緊接著他們就見到在床上一直陷入昏迷的姜平山,猛地坐直了身子,一邊咳嗽,一邊不自覺地用手捂著臉。
“爺爺!”
“爸!”
姜家人在姜平山身邊圍成一圈,哭聲摻雜著喜悅聲在臥室內(nèi)亂哄哄的回蕩。
陸丁香扭捏著來到李陽面前,指了指還在昏迷的范文進:“那個,我?guī)煾杆?hellip;…”
之前她懟過李陽,現(xiàn)在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陽摸了摸鼻尖,說:“放心吧,姜平山是因為我對他下了猛藥,所以醒的比較快,你師父一會兒就能醒來。”
陸丁香嗯了一聲,猶豫半晌,又說:“之前的事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