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就知道了!”丁白纓沒有告訴秦越玄武的下落,而是賣了一個關(guān)子,因為之前秦越也跟她賣過關(guān)子。
不過秦越也沒追問,心想著應(yīng)該是在附近監(jiān)視其他人。
于是便徑直走到了金佛前,拜拜之后學(xué)著別人一晃一晃,把竹筒里的簽搖了出來。
下下簽!
“我去,這么倒霉?”
秦越有些意外,眉頭緊鎖。
雖然他不信命運一說,但一次就搖出下下簽也太離譜了。
因為仔細一看就知道簽筒里的下簽很少,在五十多根簽中下下簽更是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五根。
“不信了!再來!”
在旁邊信徒驚訝的目光下,秦越把簽放回簽筒,然后又搖了起來。
很快,簽掉了出來。
“不是,怎么又是下下簽?你丫的纏上我了是吧?老子就不信還能再出!”
揣著人定勝天的豪邁,秦越又接連搖了一次,但還是一樣,下下簽。
握著被掰斷的竹簽,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秦越拿著簽來到了解簽處。
而一旁看完全程的丁白纓一直在憋笑,若不是她一直以來都比較面癱的話早就笑出聲來了。
“師傅,解簽!”
火冒三丈的秦越直接把手里的兩段竹簽,扔到了覺禪和尚面前放著好幾疊紅紙的桌子上。
這些紙就是對應(yīng)了什么簽的紙,上面都有晦澀難懂的四行字,而覺禪和尚就是負責(zé)幫香客指點迷津的。
覺禪和尚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這樣的香客,也快繃不住了。
“咳!”
干咳一聲之后,覺禪和尚收好斷掉的竹簽,然后選了下下簽的一疊紙,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放遠一些觀摩了一會才看向秦越,問道:
“施主要問什么?事業(yè),福壽,姻緣,命運,還是家庭?”
“全套都來一遍,我就不信我整個人生都是悲劇!”秦越咬牙切齒,冷冷問道。
覺禪和尚又干咳一聲,然后擺正態(tài)度,想了一會才一臉認真地說:
“這上面說您以后會涉及方方面面的事業(yè),人生會非常充實,只要堅持,雨后一定有彩虹,紅顏知己多,家庭遠比其他人更加多姿多彩。”
“這不像下下簽吧?怎么聽都是美好人生??!”丁白纓聽后皺起眉頭,很是疑惑。
而覺禪和尚只能苦笑,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地往好的方向解答了,畢竟他總不能咒別人吧?那誰還來上香?
而且秦越知道真相后還不得把這地方砸了?
不過早就聽慣這些拐彎抹角好話的秦越卻一個人在那掰著手指頭,一筆一筆地跟丁白纓算:
“涉及方方面面的事業(yè)指的是啥都干但啥都干不成。人生充實呢就是命運坎坷,有你好受。紅顏知己多,家庭多姿多彩,就是后院經(jīng)常起火,家庭糾紛不斷,至于福壽他沒說,那估計是短命了。”
“額……”丁白纓繃不住了,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施主節(jié)哀順變,這只是簽,說明不了什么,而且我說的也不一定準。”
被揭穿的覺禪和尚只能伸手拍拍秦越肩膀,苦笑安慰。
但就在這時,秦越突然抓住覺禪和尚手腕,緊接著抬頭勾起嘴角,看著慈眉善目的覺禪和尚,饒有興致地說道:
“既然大師傅覺得你算得不準,那不妨讓我來算算,如何?”
覺禪和尚下意識想要掙脫,拖動了秦越手臂,但只是一會,他就放棄了。
他依舊笑著,說道:“既然大人有獨到見解,不妨說說,讓老僧長長見識。”
秦越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之后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事業(yè)方面,好事成雙,不管哪個工作都是如火如荼。命運嘛,未來一片血紅和黑暗,姻緣自然是沒有,而且老無所依,至于壽命……”
秦越停頓了一下,刻意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覺禪和尚才意味深長地繼續(xù)說:
“壽命還得大師傅告訴我,您說以大炎律法,殘忍殺害十三位女子,要不要處以死刑呢?還有,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干出這種事?”
“這……我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覺禪和尚嘴唇微微顫抖,顯然有些觸動,但還是努力笑著搖了搖頭道。
緊接著覺禪和尚冷靜下來,淡定反問,“難道大人認為老僧殺了人?如有證據(jù),還請大人拿出來,老僧一定跟著去,若是沒有,還請大人讓開,后面還有需要解簽的人。”
“說說而已,要是大師傅知道一些線索,就請告訴我!”
秦越突然笑了笑,然后松開了覺禪和尚的右手,然后轉(zhuǎn)身來到了大門旁。
而丁白纓也很快跟來。
“這回你信我了吧?”丁白纓一臉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秦越點了點頭,“嗯,我發(fā)現(xiàn)了他剛才下意識抽回手的時候力氣不小,不是一個正常老人應(yīng)該有的,而且手指上還有老繭。”
老繭是經(jīng)常從事單一高強度工作的人才會長的。
但是長的部位各有不同,主要看從事什么。
像是經(jīng)常拿鋤頭的農(nóng)民,手握兵器的士兵,手心靠手指的地方就會長,經(jīng)常跑步的人,腳底也會有。
而手指部位會長的人自然是經(jīng)常用手指,但很少有這樣的工作。
但如果是兇手就會。
因為他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一個慣用針,而且百發(fā)百中的武林高手,那平時肯定經(jīng)常用針,而用什么拿針?當然是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