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他非常尊敬的僧人干的,恐怕接受不了。
“玄武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讓青龍白虎過來?”秦越擔憂道。
但鄭掌班不是一個糾結的人,相反,他做決定的速度很快,是非對錯分得很清楚。
所以他搖了搖頭,當即表示:
“多謝殿下掛懷,不過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想明白了。
不管我是信徒還是捕快,都要除魔衛(wèi)道,如果有人墮入魔道,那我鄭掌班有責任清理。”
“不愧是四大名捕,做事就是果斷。”秦越聽后很意外,也很滿意。
因為分得清輕重緩急,又能干的手下是相當難得的。
“那我們就以護送之名,監(jiān)視他們的同時,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秦越想了一下,雖然他沒發(fā)現(xiàn)這些僧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說不準只是藏得很好,有必要繼續(xù)監(jiān)視。
更何況,寒云寺他們還沒去過,沒有探查過現(xiàn)場,更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有用的線索,早晚都得去的。
“那接下來,就聊聊我們剛才還沒說完的話題。”
眼看他們兩個人聊完,早就焦躁不安的丁白纓又向秦越追問。
“什么話題?”鄭掌班聽著有些奇怪,也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好像又起摩擦了。
秦越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擔心這里的人會被兇手盯上,想盡快替那些死者申冤,但我真不知道兇手是誰。
更何況,你要是真的去抓兇手,逼得對方狗急跳墻,才會造成傷亡吧?”
“原來如此。朱雀,殿下說得不錯,你這性子也應該改改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也覺得對方不可能會在光天化日下動手的。”
鄭掌班剛才不在,但聽了秦越的話也大致了解了情況。
因為以前的丁白纓和他們之間就有過這樣的矛盾。
“那你們看著辦吧!”
丁白纓噘著嘴,一臉不悅地走到了一旁,繼續(xù)盯著那些僧人。
“殿下莫要見怪,其實朱雀只不過是著急破案,而不是故意頂撞你。”鄭掌班怕秦越誤會,便解釋道。
“我知道!”秦越沉重地嘆了口氣。
他能明白丁白纓什么想法。
因為他曾經也遇到過很多難纏的案子。
在看著那一個個被糟蹋,沉冤不得雪的死人,想著那些禽獸不如的罪犯還逍遙法外,面對泣不成聲的家屬,他的內心也非常難受,痛恨自己的無能,也曾把怒火發(fā)泄到別人身上。
而這一次死者全都是女性,丁白纓也同為女性,情感想必更加濃烈。
但回過頭來,仔細想想就明白那是有多蠢。
過于濃烈的情感只會蒙蔽雙眼,讓原本看得到的線索變得看不到。
所以他們中做得好的那些人很多時候也被人誤會成無情的機器,劊子手之類的。
很快,祈福完畢的寒云寺大部隊開始原路返回。
而秦越三人也跟著一起前往寒云寺,秦越沒有通知青龍白虎來,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畢竟他也不知道兇手是不是在這些人中,如果對方發(fā)現(xiàn)他們人太多,也許會趁機逃離。
而人海茫茫,到時候他們想找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還好一起護送他們回去的還有喬裝打扮的其他同事,到了寒云寺讓他們先不要離開,封鎖現(xiàn)場就行。
……
寒云寺,坐落于京城之外的一處大山之中。
此山四季清冷,常年云霧繚繞,故名寒云山。
而寒云寺也自然是因寒云山而得名。
秦越一行人一路護送寒云寺僧人回寒云寺,路上兩邊竹林密布,白霧茫茫,讓人云里霧里,頗有幾分仙境之意。
不遠,在云霧之中寒云寺依稀可見。
那寒云寺除了信徒香油,曾經秦皇也多次出錢修繕,規(guī)模之大,宏偉之程度不比天壇差多少。
“今日多謝六扇門三位大人護送,但前面是佛門凈地,三位殺孽太重,還是請回吧!”
就在轎夫送金佛進寒云寺,秦越三人也打算跟進去時卻被一位年輕的僧人攔下。
秦越聽后看了一眼自己還有丁白纓腰間的佩刀。
確實,一般來說刀俎確實不能進寺廟。
反正秦越不管是現(xiàn)實還是電視上都沒見過這種情況。
但他們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是說刀的問題,讓他們卸下刀走進去秦越也不會有多大意見,但說他們殺孽過重就過分了。
丁白纓和鄭掌班暫且不提,他這個皇子這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何來殺孽?
分明是有國家支持,信徒多,香火多,飄了,狗眼看人低了。
當然,如果這光頭能看到他前世,那秦越認了。
但秦越可不相信這種人身上有什么慧眼,估計連慧根都沒有。
而且,若是這小和尚是因為其他目的而阻止他們進入呢?畢竟他們捕快身份已經亮明,如果是做賊心虛,那阻止他們進入也是合情合理。
“小師傅怎么看得出來我們殺孽重的?小人十三,今天才剛上任,刀都沒出鞘過,更別說見血。
更何況,我們是捕快,和你們一樣干的都是普度眾生的活,同袍之間為何歧視?佛法不是說眾生平等嗎?”
秦越一臉不滿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