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箱里的三錠銀子,根本就是別的東西,包括昨晚國庫司被燒毀的那些銀子,也是一樣。”
“不是銀,而是金屬鈉!”
金屬鈉?
秦皇滿臉疑惑。
“金屬鈉是什么東西?”
一旁的方士聞言連忙站出來說道:
“啟稟陛下,那東西是留仙監(jiān)的方士們用剝離之法,從鹽里提取出來的物質。”
“十三皇子說,這些是鈉。”
“它和白銀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除了重量上有詫異之外,肉眼幾乎無法分辨。”
“但是這東西見水就起火,不徹底燒完,就算是整個沒入水里都不會熄滅!”
秦越接著說道:
“依照兒臣之見,那些被燒毀的銀兩,全都是金屬鈉,只有一小部分是白銀,所以才會有融成一團的幾千兩銀塊。”
“而那些原本的白銀,為什么會變成金屬鈉,國庫司里的第一把火,又是誰放出來的,這一切的一切,恐怕只有一個人才能給我們解釋。”
秦越說著,將目光看向三皇子。
“三哥,你說是吧?”
“老三!這到底怎么回事?稅銀征收和入庫是你負責的,你怎么給我解釋!”
嘭——!
秦皇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在了三皇子的頭上!
茶水混著血水滑落,三皇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反轉太快,他根本沒想過會有人能識破!
怎么會這樣?。。?/p>
“父皇,兒臣還有要事稟報!”
此時,秦越卻是忽然再開口!
“嗯?說!”秦皇壓抑著怒氣說道。
“兒臣以為,副掌印說得對!確有妖星作祟!”
眾臣嘩然,你這剛自證清白了,怎么又提這茬!
是嫌棄自己死不了嗎!
秦皇腦門的青筋都在抽抽。
“但是!”秦越忽然再次開口,“副掌印可能是老眼昏花,這妖星不是一顆,是兩顆!”
副掌?。?ldquo;???”
群臣懵逼!
“臣辱兄嫂,確有其事!”
群臣:“這已經(jīng)不是廁所里點燈了,這是嫌棄不夠盡興,又點了串爆竹,炸屎了!”
秦皇:“你可閉嘴吧!”
“我辱兄嫂不是為了私欲!而是為了國之大計!是舍生取義!”
此話一出!
舉座皆驚!
聽到秦越的話,全場一片嘩然。
各位大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將這畜生之事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這般臉皮,吾不如也!”
“滿嘴胡言,這十三皇子眼中可還有國法禮度?。?!”有大臣氣的捶胸頓足。
“臣建議嚴懲十三皇子,明正典刑!”
“臣附議!”
……
眼見形式一邊倒,秦越卻是冷眼旁觀,眼中有股子強大的自信。
他望向秦皇,目光堅定,繼續(xù)說道。
“父皇,兒臣這般做就是為了揪出那敵國探子!”
做了蠢事怎么就成了揪出敵國探子了,秦皇腦子有點不夠用。
這十三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秦皇皺眉問道:“何出此言?”
秦越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地說:“大皇子皇妃,顏伶和顏俐就是!這兩位姐妹,實際上是敵國的探子,兒臣之所以如此,就是以身飼虎,把這兩個敵國的探子揪出來!”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嘩然!
三皇懵了!
大皇子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了!
群臣更是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聽到的一切。
皇妃怎么就成了敵國碟子了?
大皇子都快被氣笑了,這姐妹身世清白、又被自己精心培養(yǎng),平日深居簡出,就像是所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怎么可能會是碟子。
這十三到底想干嘛?
一時間,御書房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都能感受到那濃烈的對峙氣氛。
“荒唐!簡直荒唐!十三,為兄對你失望透頂,你欺辱了長輩,又反過來誣陷她們是碟子,你黃口白牙當真敢編,你眼中可有禮義廉恥?可還有國發(fā)家規(guī)?”大皇子先聲奪人,忽然開口說道。
只是他未等秦越作答,又轉頭看向兩姐妹說道。
“兩位愛妃,不要管這十三威脅了你們什么,有本王在,他不會再傷害你們!你們所受的委屈盡管如實道來,有陛下在這看著,我允諾,這事我必定既往不咎,依舊待你們如掌上明珠,而且還會好好補償你們!”
“但是你們若是說了半分假話,誰也救不了你們!你們可知敵國碟子是什么下場,凌遲、車裂、木馬……”
隨著他的話,兩姐妹跪伏的嬌軀距離顫抖!
“好了,盡管如實道來!”
大皇子這番話,威逼加利誘,若是看不清局勢的人必然上套。
只是!
大姐顏伶微微抬頭,身子雖然也在顫抖,但是依舊倔強的將目光與大皇子對上。
一瞬間,御書房的氣氛仿佛被拉緊到了極點!
而后,在大皇子期待的眼神中,她緩緩地說道:“陛下,奴家的確是敵國探子!”
靜!
絕對的安靜!
然后眾皆嘩然!
御書房內,眾臣嘩然。
這兩位姐妹,竟然當眾承認了自己是間諜,這是找死嗎?
大皇子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他萬萬沒想到,這倆姐妹敢背叛自己,她們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