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姐,我正在做善后處理工作。”
老鱉放下刀子,指著我,邀功般道,“這小子是陳可的哥哥,如果不是他攪和,陳可和她女人早就去找閻王報到了。現(xiàn)在這三個人全在咱們手里,我先把這小子打發(fā)掉,再解決那對狗男女。”
女子走過來,俯視著,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她目光在我身上停頓了幾秒鐘,頤指氣使地問,“你就是陳可的哥哥陳方?”
我警惕地注視著這個女子,我問,“你是誰?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先回答我的問題!”女子聲音不大,卻顯露出令人生畏的霸道。
“不錯,我叫陳方,陳可是我弟弟。”我回道。
“好,你回答了我的問題,現(xiàn)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她轉(zhuǎn)身吩咐另外那個女子說,“小琴,你來告訴他。”
叫小芹的女子自豪地?fù)P起頭,“這是咱們渤陽市香火會的會長,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黑玫瑰。”
小芹話音剛落,老鱉踢了我一腳,“臭小子,你不是打聽我們老大是誰嗎?黑姐就是我們老大?,F(xiàn)在黑姐在這里,你趕緊叫姑奶奶,看黑姐心情,心情好的話,賞你個全尸。”
我很震驚。
原來,弟弟和林雨涵也被這幫人控制了。
香火會應(yīng)該是個黑社會組織。
不可思議啊,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怎么還會有這樣的組織呢?
另外這些人膽子太大了,竟然放火行兇,做事隨心所欲,眼里沒有王法嗎?
我大聲說,“你們一定搞錯了,我弟弟大學(xué)剛畢業(yè),他還是學(xué)生,他不會和香火會有瓜葛,他不可能得罪你們…”
“你叫喚什么!”
老鱉再次踢了我一腳,惡狠狠道,“我們老大會搞錯嗎,你他媽的應(yīng)該去問問你弟弟。”
這兩腳踢在我腮幫子上,就像踢一條死狗。
我再也忍受不住,破口大罵,“你個混蛋!有種你把我放開,老子和你單練!”
還是那句話,士可殺不可辱。
人到了這份上,只有拼命。
“哈哈!”光頭仰頭狂笑了兩聲,“跟老子叫板?你還不夠資格,得,你別在這里叫喚了,老子現(xiàn)在就送你去見閻王,早死早托生。”
老鱉再次把木棍舉起來。
這次,他眼珠子通紅。
面目猙獰。
“老鱉,你要干啥!”黑玫瑰把他喝住。
“這人必須得死,他知道的太多了。他要不死,安保員早晚會找到咱們。”
我心里一凜。
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你把棍子放下。”黑玫瑰語氣毋容置疑。
老鱉放下棍子,疑惑道,“黑姐,你的意思是…”
“這個待會再說。”黑玫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眼睛緊盯著老鱉,“總體來說,你今晚的表現(xiàn)還是不錯的。”
得到老大鼓勵,老鱉興奮了,他咧嘴嘿嘿笑了兩聲,開始吹上了,“今晚情況真是危急,原本那對狗男女妥妥跑不了,沒想到半路冒出這個土鱉,竟然把黑姐的計劃攪黃了,”
“如果不是我當(dāng)機(jī)立斷讓弟兄們趕緊動手,這三個該死的家伙就逃走了。他們一走,咱們的麻煩就大了,安保員早晚會找咱們的麻煩,嘿嘿!我老鱉真是英明果敢啊。”
這家伙越說越得意。
唾沫星子四下飛濺。
黑玫瑰對他的話沒有任何表示,等光頭說完,她突然冷冷問了一句,“老鱉,如果陳可是你弟弟,你會怎么辦?”
“這個,”光頭神色一怔,“黑姐,您怎么突然說這話?”
“如果陳可是你的弟弟,他被火困在二層小樓里,你會眼睜睜看他被燒死嗎?你會不會救他?”
光頭臉色一僵,顯然,他沒想到黑玫瑰會問他這個問題。
“回答我!”
光頭腮幫子上的肌肉一哆嗦,狠聲道,“那當(dāng)然得看情況,若是得罪了黑姐你,親弟弟也不行,該燒死就得燒死,這叫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
黑玫瑰雙目變得睥睨,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譏諷,“真沒有看出來,老鱉你還有這樣的境界啊。”
我很詫異。
不對呀。
這個女老大怎么用這種語氣對手下人說話?
光頭還沒察覺到,表情再次洋洋得意起來,“擒賊先擒王,對付陳可和他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可這家伙不行,這個挖煤的土鱉力氣不小,所以我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上棍子,”
“那一棍子叫個又準(zhǔn)又狠,專招呼他后腦勺,砰的砸上去,然后這土鱉一聲不吭就倒下了…”
“放屁!”
光頭說的正帶勁,黑玫瑰突然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