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首絕句,又迅速讓場上的讀書人們陷入新一輪瘋狂之中。
人們腦海中回蕩著楚辰的一字一詞,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還有人瘋狂大喊:“一日之內(nèi)連聽三首絕句,我這輩子值了。”
“即使讓我現(xiàn)在就去死,我也無憾!”
秦如玉看著楚辰的眼神之中已然浮現(xiàn)一絲癡迷,不管是楚辰吟詩時表現(xiàn)出來的放蕩不羈,還是他口中的詩詞的無與倫比,都讓她感到震撼。
她苦笑道:“世間怎會有如此文人?我屈居于這座小城中多年,倒是成井底之蛙了。”
“如玉姑娘,你!”陸兄慌了,他隱約感覺秦如玉對楚辰的態(tài)度好像出現(xiàn)了某種變化。
但與此同時,感受到來自四面的驚艷,楚辰已越念越嗨,完全停不下來的節(jié)奏,把所有的聲音都給壓制下去了,世間仿佛只留下他一人。
于是,很快,楚辰就繼續(xù)大喊:“天凈沙,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你違規(guī)了,只讓你作詩,沒讓你作詞!這首詞,不應算在那一百首之內(nèi)!”陸兄抓住這個機會大喊,只是無人理會他,眾人都沉浸在楚辰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之中。
因此,陸兄話剛一出口,就注定會十分尷尬,最后只能一臉窘迫的退到了人群之中。
“秋夕!”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椗牵?rdquo;
“秋思!”
“洛陽城里見秋光,欲作家書意萬重。”
“復恐匆匆說不盡,行人臨發(fā)又開封!”
從楚辰嘴里冒出的每一首詩,都足以征服在場的每一位讀書人。
從一首,到九十九首。
楚辰語速快的驚人,完全不用思考,完全不用停頓,人們只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拖著自己升入了云端一樣,隨著楚辰的聲音跌宕起伏,周而復始,連身體都覺得酸麻無力,已然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只能一屁股坐下。
“兄……兄臺……”距離楚辰最近的秦如玉,明顯有些撐不住了,開口想要讓楚辰停下來。
可是,她還沒開口,楚辰就已經(jīng)先一步?jīng)_過來,而后一手將秦如玉攬在懷里,一只手穿過后者的秀發(fā),放在白皙的脖頸之間。
秦如玉那充滿書生氣的香味令楚辰心曠神怡,嘴中醉醉道:“好香。”
“兄臺,莫要這樣!”秦如玉慌了神,她畢竟是讀書人心目中的信仰,多少要顧及一下形象。
可是接下來,楚辰最后一首詩詞,堪比王炸,一開口,秦如玉就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后者的懷中。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
…
“天生我材必有用!”
…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至此,百首詩詞結(jié)束。
而用將進酒這首神詞作為結(jié)尾,更是猶如點睛之筆。
在短暫的停滯過后,人群之中,馬上響起通天的叫好聲。
楚辰更是瞬間被讀書人包圍,紛紛表達自己的仰慕與示好。
當真是,一人便可代表大楚文壇的最高水準!
而看著猶如眾星捧月一般的楚辰,秦如玉那顆芳心也是劇烈顫動了一下。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楚辰這句詞,是為她而作。
在這一百首詩詞之前,秦如玉雖然答應了楚辰,一旦他讓自己服氣,自己就跟著他走。但那更多地還是因為身邊人的慫恿,其實她壓根沒想過那么做。
可現(xiàn)在……
這塊冰山已在不知不覺間被楚辰溶解。
心動,徹底心動了。
這樣的男人,即使只是跟在他身邊學習,對于自己在詩詞歌賦上的造詣,都會有莫大的幫助,說不定,還能像歷史上的那些大文豪一樣名留青史!
另一邊,楚辰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面對眾多讀書人的熱情還是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正無計可施時,突然感覺眼前一花。
下一刻,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隨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根距離地面足有四五尺高的樹枝之上。
“小蝶,你來了哇。”楚辰看了眼身邊的小蝶,后怕道:“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從這群牲口手里逃出來。”
“要帶你離開這里嗎?”小蝶問道。
“等等。”
楚辰搖搖頭,目光越過那些密密麻麻的讀書人身上,最后落向正凝神看著他的秦如玉。
“如玉姑娘,考慮好了沒有?”
秦如玉深吸口氣,面帶微笑,十分坦率的彎腰拱手道:“兄臺詩詞上的造詣堪稱鬼神,小女心服口服,你若不嫌棄,我愿為奴為婢,追隨你一世。”
話音一落,全場都露出惋惜之色。
許多人都極為不舍。
楚辰的文采碾壓全場,他們已經(jīng)生不出抗衡之心,然而,當時間來到秦如玉真的要追隨楚辰而去的這一刻,他們的失落還是顯而易見。
“那我們走吧。”萬千矚目之下,楚辰負手而立。
半個時辰后,他帶著秦如玉回到了陳伯等人的身邊。
陳伯見到秦如玉頓感驚奇,忙從小蝶那詢問事情經(jīng)過,當知道楚辰依靠文采艷驚四座,眾目睽睽下帶走大楚第一才女之后,陳伯立馬又驚嘆不已。
“殿下當真是深藏不露啊,要是讓陛下知道殿下你擁有如此驚人的文采,許是會后悔不該下旨貶你去邊疆。”
“他那么要臉面的一個人,應該不會這般做,而且即使真的后悔了,我也不會再回去。”楚辰淡淡的道。
“哎!”陳伯重重的嘆氣,看得出來,殿下還在為陛下在御書房的舉動而耿耿于懷。
馬車之中。
孫蕊同樣發(fā)現(xiàn)了秦如玉的到來。
一名容貌、氣質(zhì)、談吐,皆是不弱于她的才女。
一時間,讓孫蕊陷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