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了聲音,用很小的聲音在質(zhì)問我,說話的時候還一直警惕的看著林安琪,生怕她聽到了一樣。
而我早就已經(jīng)不相信這兩個人了,好不容易這兩個人打了個照面,我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我拉著山羊胡來到了林安琪的跟前。
“你剛才不是說這個女人是鬼嗎?那你倒是當著這個女人的面說,不要說一個女人的壞話,還要在人家背后說,這樣會顯得你這個人不怎么樣。”
山羊胡聽到這話之后瞬間臉色凝重,好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似的。
而此刻的林安琪臉上也是似笑非笑的,那個表情充滿了嘲諷。
“你剛才不還是說咱們這事兒都過去了嗎?還要交朋友什么的,這會兒又跑到人家面前說我的壞話?你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剛才還說是什么誤會?我看這根本就不是誤會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你造謠說我死了?”
林安琪說這話的時候,那也是咬牙切齒的,此刻恨不得把面前這個老頭暴揍一頓。
而這個時候,山羊胡卻一直躲躲閃閃的,像是個犯了錯的人一樣。
我站在旁邊,心里頭則是看笑話不嫌事兒大的感觸,雖然我也可能會死,但是這并不影響我看這兩個人的笑話。
林安琪畢竟年輕氣盛,說起話來那也是咄咄逼人的,可是我不明白山羊胡為什么要害怕我們兩個,特別是在我們兩個出現(xiàn)在這個算命館門口的時候。
這老頭就好像是有什么心虛的事一樣,一直閃躲著。
山羊胡一直往后退,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山羊胡到底為什么害怕林安琪,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因為林安琪真的死了,林安琪是個鬼魂,他也是不想讓我接觸林安琪,所以才說了那番話。
可是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他們兩個到底誰善誰惡,我如今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
我只見山羊胡一直連連后退,一個不小心就往后跌,突然就把算命館的門給跌開了。
算命管里頭飄出來一股難聞的味道,那個味道跟我在墓地聞到的幾乎是一樣。
難道說這個家伙在家里頭藏尸體?想到這老頭如此變態(tài),還真的是不好說。
林安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笑了。
“老東西,你不是問心無愧嗎?你不是說之前的事情都作罷?你不是要跟我們這群人交朋友嗎,這作為朋友,我們進去看看應(yīng)該不過分吧?”
林安琪沒有,等這老家伙同意拉著我就往里走,等我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算命管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大。
算命館的后面還有一個院子,院子里放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紙人,而這些紙人,都不是我們平時可以見到的那種。
有陰暗爬行的,也有一些妖魔鬼怪,看上去十分的恐怖,我剛一進去就感覺四周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我。
而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顧不上這許多了,因為后院還有一個棺材,棺材的那頭放著一個照片,照片是灰白色的照片的兩個方位,還放著蠟燭。
照片的下面是我的生辰八字,上面放著白色的小花,中間那個人,就是站在這里活生生的我。
我此刻的心情無比的沉重,我想到過很多種,結(jié)局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對方竟然給我擺了一個靈堂。
林安琪看著我,那個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看吧,我就跟你說這個人他不是好人。
“現(xiàn)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想讓你死的從來都是這個老頭,根本就不是我,我才是想要救你的那個人。”
而這個時候,山羊胡也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他此刻面目猙獰像是一頭被逼急了的野獸。
山羊胡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股黑氣從他的手里冒出來,一下子四周的門和窗戶都關(guān)的死死的。
而那些被扎好的紙人,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一個個的全都奔著我來了。
而對于這些,在來這里之前,林安琪就已經(jīng)交代過讓我用符紙貼上,隨后用火把這個紙人給燒了。
等我們兩個忙活完之后,山羊胡那老頭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本來只是想著讓你慢慢死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狗東西不知好歹,今天竟然找到這里來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們。”
他說著整個人就朝我沖了過來,感覺他的周身都冒著黑氣,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我第一次在活人的身上看到。
我有些恐懼,拿著身邊的桌子凳子什么的,就想往他身上砸,可是這老頭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身上還挺敏捷的,很容易就被他給躲開了。
而這個時候,山羊胡不知道在那里嘰里咕嚕念了什么,我只感覺頭暈?zāi)垦?,我身邊的事物風云突變,我眼前出現(xiàn)了很多黑色的云朵。
四周有很多怪物正張牙舞爪的看著我,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我吃進肚子里一樣。
而這個時候的山羊胡,身上還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黑氣。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我記得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把我弄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聽到這話之后,那老頭笑得比剛才更加的猖狂了,就連嘴里頭都在冒著黑氣。
身邊的那些怪物的頭張著血盆大口,眼睛里冒著金光,我像是身處在地獄一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今天碰上我也算你倒霉,都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讓你聽話,如果你聽話的話,最起碼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山羊胡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好像我挖了他們家祖墳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感覺自己好像要呼吸不上來了,整個人都要往下沉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么,只是眼前一個又一個的骷髏頭在我腦袋上打轉(zhuǎn)。
而就在我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眼前的那些黑氣突然消失了,這個時候的山羊胡也抽搐的倒在了地上,我看著林安琪,此刻的林安琪手里頭,正拿著一個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