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器?不好作,不好作!”
“是啊,極其容易流于表面,光寫樂聲又不能動人。”
眾人紛紛咋舌,這才第二道關(guān)卡,就已經(jīng)如此之難。
“這也太難了,怪不得被稱為當(dāng)世文才第一的林軒先生也只能前進兩步。”
而那陸公子,已經(jīng)開始抓耳撓腮,苦苦思索不得佳句。
秦明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在下就小作一首拙詩了。”
“吳絲蜀桐張高秋,空山凝云頹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憑中國彈箜篌。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女媧煉石補天處,石破天驚逗秋雨。夢入神山教神嫗,老魚跳波瘦蛟舞。吳質(zhì)不眠倚桂樹,露腳斜飛濕寒兔。”這首詩吟完,全場再次陷入寂靜,可以說,眾人已經(jīng)被完全震驚住了。
甚至紗屏后面,泣血啼鵑都在小聲地重復(fù)著:“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妙,實在是妙。”
“我甚至都已經(jīng)聽到那奇絕的箜篌和絲竹和鳴之聲了!”
而陸公子那邊,沒有絲毫進展。
泣血啼鵑說道:“公子這首詩,實在妙絕,小女一時竟然想不出任何字句來形容,公子的詩興文才,已經(jīng)超出小女所能評價的范疇了。”
“以公子之才,莫說九道關(guān)卡,怕是十九道也攔不住公子。”泣血啼鵑說道,“既然如此,公子若是能贈小女一首詩,使小女傾心,小女愿意嫁給公子。”
“什么!”在場的人全都震驚,而讓他們更震驚的,是秦明的話。
“姑娘說笑了,我只想一親芳澤,并不想像陸公子一樣,娶姑娘回家。”秦明笑著說道。
在場的所有都被這句話驚到了。
誰知泣血啼鵑反而笑了起來,那笑聲極為動聽,反而真應(yīng)了秦明詩句里的那句“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公子是小女見過,最坦蕩的人。”泣血啼鵑聲音極為歡悅,隔著紗屏都能看到,她此時正用手捂著嘴,說話都帶著笑意。
“今夜,公子就先留下吧。”泣血啼鵑在紗屏里面說道。
秦明想了想,說道:“過夜不行,我還有家室,過夜不太好。”
無恥,太無恥了!眾人嘴角都快跌到地上了,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p>
陸公子更是直接出聲罵道:“你太無恥了!”
“我覺得還好。”秦明嘻嘻一笑,對著紗屏那邊說到,“既然姑娘執(zhí)意留我過夜,那我只能下次再來了。”
說完之后,秦明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帶著王武和燕清秋就準備撤。
“公子,下次再來,還是要從頭闖關(guān)的。”泣血啼鵑在紗屏后面說道,任是誰都能聽出她嘴里的笑意。
這還是第一次!
“行啊,再來就再來嘛!”秦明一手拉著一個,帶著王武和燕清秋趕緊往回跑去。
路上路過一個攤子,秦明停了下來,在攤子上拿了一條手鏈,扔給老板銀子,就朝著東宮跑去。
燕清秋問王武:“殿下怎么放下了姑娘,非要回東宮?”
王武說道:“我覺得殿下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我覺得也是,殿下今天吟的詩也太有文采了,跟聽到的傳言一點不一樣。”燕清秋用有些崇拜的眼神看著秦明,“我覺得殿下肯定也不是傳言里的荒淫無度之輩,肯定也是顧家的好男人。”
秦明在前面走著,根本沒聽到后面的人在討論什么,若是聽到,他肯定會嗤之以鼻。
其實,其實就是他有些憋火。
在那風(fēng)雪月樓里他就感覺有些不對,似乎那泣血啼鵑每句話都在激發(fā)著他的邪火,要不是走得快,估計當(dāng)場就要把小秦明介紹給大家認識了。
秦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想辦法把邪火壓下去。
太子?xùn)|宮,秦明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寢宮,看著正在寢宮桌邊看書的李榕,一言不發(fā)。
李榕也是嚇了一跳,問道:“殿下...出什么事了嗎?”
“本宮今天微服私訪,給帶了個禮物。”秦明拿出一個手鏈,雖然看上去有些廉價,卻做的極其精美。
李榕接了過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似乎還不錯。
“殿下......??!”李榕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秦明一把拉進懷里,她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秦明的身體極為炙熱。
秦明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熱得仿佛要將她灼傷。
李榕一時間竟然感覺靈魂好像要從身體里飛出去。
又是大半個時辰,李榕躺在床上,絲綢被褥懶散地蓋在身上,她整個人有氣無力地倚在秦明肩膀上,手里把玩著他今夜剛送她的手鏈。
秦明則是低頭看著懷里小鳥依人的李榕,心里感慨萬分,說道:“愛妃,你真美!”
李榕沒抬頭,嘴角卻勾起笑容,鼻尖和臉蛋也紅撲撲的。
“雖然本宮早就知道你是來害本宮的,但本宮就是喜歡你。”秦明一邊輕輕摩挲著李榕光滑白嫩的脖頸,一邊說道。
在他的記憶里,前身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卻還是選擇相信李榕,可見這份喜歡有多深了,這種感情也或多或少影響到了秦明。
“殿下……”李榕抬頭,一雙美目中竟然噙滿淚水,顯然是被秦明所說的話感動到了。
“從今往后,臣妾不再是李家人,而是殿下的妻子!”